第59章但能估計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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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得那個信號?”韋輝猶豫了一下,轉頭反問聶陽道:“你是來奪幽冥九歌,還是另有所圖?”聶陽淡淡道:“我既不是來奪鏢,也不是來殺夏浩的。我要找的人,還沒有出現。”他說道夏浩兩字,刻意加重了語聲。韋輝瞪大眼睛看著他,緩緩吐出了三個字“邢碎影。”聶陽沒有開口,也沒有任何肯定或是否定的表示,只是靜靜地看著韋輝,但他的目光,在這一刻變得森寒如冰。韋輝深深了幾口氣,開口道:“帶我去焰火那邊。拜託你了。”聶陽回頭看了看那些屍體,應該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留下,便攙起韋輝往南邊走去,摟在他肩頭的一手有意無意的壓在了傷口附近,以防萬一。

齊鏢頭多半是在大石堵路時被掉了包,既然如此,現在真正的齊鏢頭多半已經凶多吉少,不過轉念想到這批人十有八九是夏浩派來的,那麼齊鏢頭也有可能被送回了鏢局。

路上韋輝沉默不語,只是不停咳嗽,應該是傷到了心肺,聶陽對他還有幾分提防,也不與他攀談,一直到了那焰火發出的地方。

相距甚遠,準確的地點倒也不好判斷,只能走到大概附近的地方,聶陽把韋輝扶到旁邊一塊石頭上坐下,看著周圍的低矮木叢,灌木後幾棵大樹參天而立,在附近的空曠地帶顯得頗為惹眼。

“好了,你趕緊叫你的人出來吧。”聶陽不願在此地多耽擱,打算見識一下來人確定韋輝無礙便回鎮上與眾人會合。

輝打量了一下四周,扶著了幾口氣,撮唿哨起來。哨聲清亮悠長,分別按一長三短、一短一長兩短、兩短一長一短和三長一短四段送了出去。聲音迴盪,樹木之後的空曠林地,驚飛一群烏鴉,嘎聲叫著飛向了天空。

一點涼意驟然墜上聶陽鼻尖,抬頭望去,陰沉了一天多的灰暗天空終於不堪重負,開始漏下清冷的雨滴。

“小輝,你受傷了。怎麼回事?”一個縱然關切仍然帶著幾分嬌媚的聲音從林中傳來,一個豔紅的身影一晃就到了韋輝身邊,伸出素白的一雙手掌撫在他臉頰上,柔聲道“傷的厲害麼?快讓姐姐看看。”

“沒…沒事的,”韋輝的臉有些發紅,不自在的看了聶陽一眼“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你我認識的事情不能洩麼?”聶陽瞥了他倆一眼,微笑道:“花寡婦,久仰芳名了…放心,我不會說的。

輝傷的厲害,你帶他去養傷吧,之後直接回鏢局便是,這趟旅程,他就不要參加了。”

“孫姐姐得到消息,有人要向你們下手,就一起趕過來了。”花可衣說著,眯起了水汪汪的大眼,搖擺著柔軟的蜂走近聶陽,媚笑著道“喲,這位小夥俊俏得很啊,不知道怎麼稱呼?你怎麼認識我的?嗯?”最後那個嗯字哼的悶酥無比,就像笫之間歡愉之時的輕聲呢喃。

聶陽正要開口回答,花可衣那隻看起來柔弱無骨的玉手卻突然攻了過來,裙角翻飛,一條白生生的修長玉腿也狠狠的踢了過來。

天女門的散花手本就是江湖上擒拿功夫裡最出名的幾種之一,花可衣施展出來更是迅急老練,加上裙底那一腿看似兇狠,實則光無限,只要分神多看上一眼,必被錯骨分筋。

“好一個散花手!”聶陽心知此手法妙奇詭,自己之前從未見識過真正的散花手,不敢硬碰,腳步向後一錯,出手握住了花可衣踢出的腳踝,順勢向後一拉。花可衣也不向後腳,咯咯嬌笑著飛身而起,一腳直踢聶陽面門,不給對方扭卸自己足踝的時間。

聶陽撒手一掌拍上花可衣足底,又後退了一步,花可衣伸手在地上一撐,紅影閃動間‮腿雙‬連環踢出,她裙下本就沒有穿什麼其它,這一連串踢出就見腿上柔肌緊繃,踢動間幾乎能瞥見白的幽幽芳草。

聶陽可無心欣賞這要命的誘人,花可衣一腿快似一腿,他就一步退後一步,頃刻間已經退出丈餘。

並不是聶陽不是花可衣對手,而是他不願出手暴自己身份,而不用影狼的功夫,又沒有把握對付的了這當年的天女門第一號弟子。

縱身之力已衰,花可衣一個翻身站住,一手斂回裙邊,一手輕輕摸了摸鬢邊亂髮,媚笑道:“少年郎,你功夫好得很啊。誰教的呢,肯對姐姐說麼?”聶陽單掌擋下全部踢擊,左手竟被震得隱隱發麻,不由得驚訝這女人放江湖竟還能保持這麼純的內功。他抬頭看著花可衣,笑道:“我哪有什麼功夫,若不是運氣好,剛才不就被你踢死了。”花可衣嬌笑著輕輕拉高裙子,出一截雪白柔潤的小腿,輕聲道:“你看,姐姐的腿好看麼?被這樣的腿踢死,不好麼?”這聲音充滿挑逗,連聶陽也因為太久沒有女人險些心神一蕩。

“可衣,”樹後,又傳來了一聲嘆息一樣的低喚,那聲音低柔婉轉,但聽起來說不出的枯澀冰冷“不必動手了。”話音中,一個灰布衫裙的女子緩緩踱了出來,她看起來清瘦的很,但肌膚光滑面紅潤,她神帶著幾分清愁,眉心微微鎖著,眼角細密的紋路顯示著她的年紀,只是遠遠看起來,還好像和花可衣差不多年紀一般。

這中年女子雖然不著脂粉,也沒有飾品,但這麼簡單的走出來,就輕易的分去了花可衣引到的視線…雖然五官滿帶風霜之,依然可以分辨,當年這會是怎樣的一個清麗脫俗不沾人間煙火的美麗少女。

聶陽見到這個女子,臉立刻變得十分恭敬,他立刻走上前去,拱手道:“見過前輩。”那女子輕輕嘆了口氣,道:“上次我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孩子,你的師父也還在…現在,一切都變了。”聶陽道:“前輩到並沒什麼變化,我一眼便能認出。”韋輝在一邊奇怪道:“孫…孫姐姐,你…你認識他?”這清雅美麗的中年女子,正是當年歷盡坎坷的孫絕凡。孫絕凡也不理會韋輝的話,對聶陽道:“陽兒,韋輝是我們的人。

我要找誰想必你也清楚,我知道這次的事情肯定是那人為了還你人情所為,但我也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你明白我的意思麼?”聶陽靜靜地看著她,片刻後才道:“我知道了,我會盡可能幫你們的。”孫絕凡示意花可衣帶上韋輝,看他們攙扶著離去,轉身離開,淡淡道:“那也不必,大家都為報仇而來,各憑本事吧。”雨水越來越密,天地間彷佛蒙上了一層水霧,覺不到明顯的稍大雨滴,身上衣衫卻轉眼便溼了。聶陽苦笑著看著孫絕凡慢慢地走遠,抹了一把頭上的雨水,一路飛奔了回去。

回到馬車處,董詩詩和雲盼情站在客棧門簷下面,柳婷則站在雨中,都看著他來得方向。董詩詩也顧不得細雨紛紛,直接跑出來抓住聶陽的胳臂問道:“齊叔呢?還有那個…那個姓韋的人呢?小楊子你說話啊!你找到他們了麼?”聶陽故意擺出面凝重的樣子,大聲道:“他們遇上了來路不明的殺手,我到的時候,韋輝已經奄奄一息,齊鏢頭也不見蹤影,我花銀子託人把韋輝送回了鏢局。二小姐,這裡情況不對,咱們趕緊上路吧!”果然,聽到聶陽的話,前面車上的穆陽立刻下車走了過來“不能走,齊鏢頭還沒有找到,咱們怎麼能就這麼離開。”聶陽四下環視了一眼。

雖然下著綿綿細雨,但鎮子上的人依然照常的工作出行,只是撐著油傘的行人腳步匆匆。他沒辦法分辨,但他能估計得出,這裡已經潛下了不知多少人,在等著絕佳的機會。董詩詩心裡記掛著齊鏢頭,很自然的道:“不成!齊叔不找到,我絕對不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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