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一陣勁風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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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等變招實在違背武學經驗,只是顧不可內力純,帶動劍速極快,這一劍好似開始就是往右肩刺來一般。

聶陽不敢將招式用老,劍鋒僅僅一擺格開,步法更加謹慎。不想顧不可下一劍更快,聶陽連忙打起神,橫劍接下刺向小腹的第三招。

顧不可緊抿雙,第四劍第五劍…一劍快似一劍,劍招全無輕靈飄逸之,也不見奇詭之處,反倒用的是迅影疾風劍的快劍路數。

聶陽越是招架就越是後背發冷,他本以為顧不可全賴劍招奇妙心思活絡,沒想到此人拋開回風舞柳四十九劍,竟然仍展現出可怕的實力。

到得百招之後,顧不可的手臂都隱沒在了森寒的劍光之中,聶陽眼前只剩下一道快過一道的白芒閃過,即便他此刻內力大勝從前,也被攻的狼狽不堪。

只聽顧不可驟然一聲清嘯,手腕一抖,百道劍芒虛實相間撒開一片銀花,竟是和浮生若塵相似的殺招。聶陽自然而然的力貫劍身,藉著顧不可變招間這微小的間隙,使出了真正的浮生若塵。

這一招,聶家只有他一個人會使,在之前,也只有聶清遠提過的兩個先人能施展出來。比起平平無奇變化盲目求繁求奇的其他招式,聶家劍法唯有這一式殺招堪稱一

一劍刺出,萬點寒星,如浮塵無序,繁而不亂。頃刻間,顧不可的虛招盡被這招浮生若塵迫住,他冷哼一聲,雙腳連踏,一邊向後疾退,一邊使出迴風舞柳四十九劍化解面前冰冷的劍幕。

聶陽腕上加力,連腕骨都發出咔咔的輕響。浮生若塵運力奧妙之處全在手腕,比起尋常劍法對腕部的要求更為苛刻,聶陽若不是天生腕骨就極為靈活,恐怕也練不成這一招。

只是劍法上終歸顧不可更勝一籌,他手中長劍順風斜柳般切入聶陽的點點劍光之間,巧妙無比的從稍縱即逝的破綻中住了聶陽前要

聶陽不退反進,浮生若塵的變幻虛招一剎那同時化入實處,單就這一招之威,竟已不在天下聞名的迴風舞柳之下。

顧不可一聲低喝吐氣開聲,劍尖斜挑刺出,就聽驟雨落盤般密集的一陣金鐵加之聲,令人眼花繚亂的劍影同時散去。

聶陽面微白,左臂右肋各中了一劍,不過傷口不深並無大礙。顧不可身上倒是更加狼狽,衣服左右上下多了不下三十個口子,可並沒一個見血,像是刻意到了間不容髮的時候才從容躲避一樣。

顧不可冷笑一聲,揚聲道:“我六歲開始學劍,十四歲便有小成,王落梅的傷口姑且不論,李蕭所受劍傷我有十二分把握便是你方才這招浮生若塵!”聶陽只覺掌心一陣汗溼,口中道:“這一招比起你對我用的那招也不見有多出奇,為何就一定是我?”顧不可一揮手中長劍,冷冷道:“你這招術腕上力道極為獨特,劍勢盡是斜刺,仰仗的全是手腕上的天賦異稟,走的是投機取巧的路子。”他略帶不屑的說道“真正的劍術名家豈會創下這種千百人中也挑不出一個人能學的招式?你聶家百年來未曾出過高手,原來是沒有長了一副該用判官筆的好手腕。”聶陽略一思忖,莫名一陣惡寒,他用起這招得心應手,卻從未想過為何月兒天資不差卻本無法入門。他對這招心知肚明,繁複劍招幾乎全靠腕上內力“甩”出,化虛為實之際,自然都是偏刺斜,傷口極為好認。

聶清遠昔年強練浮生若塵約戰影狼杜遠冉,雖然最終敗陣,卻也讓這一招劍法多少有了名氣。觀戰諸人大多惋惜聶清遠招數妙奈何實力不濟發揮不出,甚至還有在場名家求劍譜一觀。

想來若是顧不可這種級別的高手當在場,多半一語就能道破聶清遠苦練不成的要害所在。聶家唯一的絕招,卻叫一個養子學的毫無障礙,難怪幼年自懂事學劍起的記憶中,家人的臉上就一直帶著複雜到他難以理解的神情,尤其是養母…“現下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顧不可冷冷說道,沉腕抬臂平舉長劍“如果沒有,那就請君上路。顧某以這把劍保證,決不允許有人在你死後傷害你的家眷。”趙玉笛緊緊握住手中長笛,死盯著顧不可的劍,彷彿一定要親眼看見這三尺劍鋒貫穿聶陽要害的每一個細節。

聶陽將劍丟到一邊,他心知劍法上自己和顧不可相去甚遠,縱然內力大進殺招妙也絕不是迴風舞柳的對手,索靠幽冥掌和影狼的看家本領影返作殊死一搏。

薛憐看出情況不妙,纖纖玉手再次扶到彎刀之上,這時卻聽一陣怪笑遠遠傳來,鬼王蛇的枯瘦身影領著十幾個悍青年與關外駝龍匯成一群,衝著她陰惻惻道:“薛丫頭,你刀法好得很,我拿你沒有辦法。

不過你身邊那三個貨,好像不懂武功吧?你快些下去陪姓顧的玩,我收拾了慕容家的小白臉,好帶聶家女人尋個地方快活。”薛憐眉心微皺,左思右想,實在沒有把握能頃刻解決顧不可這種高手。縱然白繼羽處於江湖道義幫忙,恐怕也難以保住董家姐妹安全。即便那邊能稱得上威脅的只有駝龍鬼王蛇和趙玉笛三人,可剩下那十幾個烏合之眾也多少能拖延一些時間。

這樣一番計較,薛憐反倒難以下場幫忙。趙玉笛嘶聲催促道:“動手啊!殺了他!殺了他,落梅的大仇就報了!”突然,趙玉笛身後林中傳來一陣嗤嗤輕響,破風甚急。眨眼間,數道烏光已向著背對那邊的摧花盟殘黨而去。

鬼王蛇反應極快,錯步躲開,駝龍一揮手中馬刀打掉,才看清是一烏油油的飛針。餘人武功較差,近二十人裡倒有七八個中針倒下,慘呼聲還沒出口,就像被刀割斷一樣安靜下來,臉孔一瞬間就紫黑腫脹,七竅之中黑血齊。趙玉笛背後那來勢格外兇猛,破風如哨,他連忙提氣急縱,凌空倒翻了一個筋斗,才險險避過。

哪知道林中無聲無息飛出一泛著銀光的長索,趙玉笛人在半空渾然不覺,啪的一下被那長索攔圈住。就聽他一聲悶哼,整個人像飛鳥一樣被扯進了林裡。這一下手法固然巧妙,顯出的內力更是驚人,顧不可面一變,雙臂一振縱向林中。

知道趙玉笛身上關係著六百萬兩稅銀所在,鬼王蛇搶先一步鑽入林中。他輕功極為了得,天下還沒有誰能負著一人從他手上逃脫。不料顧不可才到林邊,就聽林中嘭的一聲悶響。

接著鬼王蛇黑瘦的身子直接橫飛出來,在空中轉了兩圈,勉強出手一撐,蹲跪於地,哇的一聲吐出一大片鮮血,顯然受了極重內傷。鬼王蛇一抹嘴邊鮮血,啞聲道:“小心那傢伙…別進去著了他的道兒!”他呸的吐出一口猩紅的唾沫,面帶懼道“好嚇人的掌力。”聶陽也不知來人是敵是友,側目望了一眼,薛憐衝他點了點頭,讓他儘管放心董家姐妹。

他略一躊躇,眼見顧不可已經飛身衝入松林,心知趙玉笛關係著邢碎影下落,當即提氣飛縱追了過去。

白繼羽擔心龍影香安危,並沒再出手,他瞥了一眼委頓在地的鬼王蛇,不屑此刻取他命,拉住龍影香的手,徑自從另一邊走了。聶陽剛到林邊,就聽喀嚓喀嚓一連聲響了十七八下,一陣勁風撲面,竟有十幾棵碗口細的松樹一齊往這邊倒下。

斷木倒伏同時,顧不可凌空翻了兩個筋斗,才踉蹌退到空地之中,手中長劍自當中折斷,他握著斷劍皺眉道:“東方漠,竟然是你!看來你也和那邢碎影脫不了干係吧!”東方漠的人仍隱於林中,顯然拿準了顧不可劍法在裡面施展不開,自然不是自己對手,略帶僵硬的悉語調自林中傳出:“我與誰聯手,不用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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