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荒謬的世界唯一的真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9月16是農曆中秋,一早何天寶告訴賈
說是要去商會,大概要忙一整天,早早出了門。何天寶先到會館,不忙公事,先忙陳璧君一個堂侄上燕京大學的事情。燕京大學是美國人的地盤,校長司徒雷登
本不見他這南京漢
。還好北平旗人多,金啟慶繞了幾個彎找到一個在燕京大學工作的親戚叫富察永清的,何天寶批錢讓金大爺送了一大筆節禮去,這位富察大爺答應幫忙辦理。
辦完這第一要務,何天寶趕緊離開商會,去東安市場葆榮齋西店鋪訂了一個生蛋糕,說回頭來取,自己回去商會打個轉。偏偏
本人剛又下了一次新的經濟管制令,許多商人來商會找人出頭想辦法,何天寶無奈地敷衍了一會兒,把攤子丟給金啟慶,自己急急忙忙趕回葆榮齋,坐在那裡等著夥計把蛋糕趕出來帶回家。在衚衕口停了一下,給了夥計一個大洋,吩咐他一會兒如此如此。這會兒
本人、漢
還有國民政府比賽似地印紙幣,物價飛漲,真金白銀的大洋格外值錢。
夥計眉開眼笑,殺雞抹脖地表忠心。
賈正一個人坐在院裡聽著收音機,忽然走過來抱住他,把頭埋在他
口,臉
緋紅,帶著酒氣。
“吃飯了嗎?”何天寶看院子裡的石桌,石桌上擺著錫酒壺和兩個盤子,都是些花生米羊頭之類的。
“在大酒缸買了點兒。”賈不好意思地笑,又柔聲說:“我被你慣壞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我喜歡,嬌嬌
,不嬌慣怎么叫嬌
?”何天寶撫摸著她頭髮,輕輕吻她臉頰。
賈吃吃笑,“如果離了你,我恐怕要餓死了。”何天寶提議:“今天你生
,我帶你去看電影吧。”兩人開車到芮克(rex)趕上一場《白雪公主》何天寶從前看過,賈
第一次看這樣的動畫長片,笑得前仰後合。何天寶不看銀幕,看身邊的女人,黑暗的放映廳裡,銀幕的光反
到她畫了濃妝、大笑著的臉上,又蒼老又天真。
看完電影回來,何天寶提議去集賢球房打兩局檯球,賈欣然
戰。集賢球房堪稱賈
的主場,那裡的記分員都是年輕姑娘,難得看到有女
打檯球打得這么好,何天寶又隨和沒架子。所以,只要何家“夫婦”去打球,沒有客人的記分員就都圍上來給賈
加油看球路,所以結果還是何天寶慘敗。
“你輸點兒什么給我?”賈得意洋洋地拄著球杆,威風八面。
“我做東,請你吃飯。”賈搖頭:“哪兒有那么便宜?”她單手持杆,彷彿將軍一樣遙指何天寶,說:“罰你想個新花樣出來。”
“我想想……有了……”何天寶取出塊手帕,走進賈,說:“我還真準備了一個魔術節目。不過你得先閉上眼,這是個驚喜。”
“花樣真多。”賈笑著轉過身,何天寶用手帕矇住了她的眼睛,衝女記分員打個響指。那幾個姑娘都得了小賬,端著點滿蠟燭的蛋糕進來,齊唱生
快樂歌。
何天寶摘下賈眼前的手帕,微笑著說:“生
快樂。”賈
看著蛋糕上的燭光,眼中有淚光閃動。
何天寶說:“我記不得你的公曆生,只記得陰曆是八月十五,本該問問你過公曆還是陰曆的,但那就不是驚喜了……”賈
不說話,忽然
下兩行淚來。
何天寶撫著賈後背,安
了好久,她才好些。
何天寶說:“好好兒的過生,怎么哭起來了?”賈
用蚊子般的聲音說:“我都四十歲了,能不哭嗎?”何天寶摟著母親的
,咬著她耳朵安
:“四十歲那是唯物主義的算法,你的身體最多二十九,心裡最多十九。”
“說話小心些。”賈破涕為笑,說:“我去洗把臉。”賈
說是洗臉,其實是花了半個鐘頭
心化了妝,兩人在臺球房跟記分員們分享了蛋糕,說些北平風俗、好萊塢電影之類的閒篇兒。何天寶講了兩個從外國學來的笑話,逗得姑娘們哈哈大笑。
吃了蛋糕,兩人都沒什么胃口,就在市場裡頭的東亞樓吃了餐簡單的晚飯。
回到家裡,洗了澡換了衣服。賈拿了玫瑰
酒,何天寶打開收音機,兩人坐在院子裡喝酒
菸乘涼,電臺裡剛好在放
行歌曲,是李香蘭唱的《天涯歌女》賈
跟著哼哼:“天涯……海角……”卷著舌頭學南方國語念成“海”絕””,又問何天寶:“我聽說這本來是你們那邊兒一個歌星唱的。”何天寶走出來坐在另外一張藤椅上:“對,周旋,在電影《馬路天使》裡的唱的,不過她在大後方,估計
本人不準電臺放她的版本。”
“周旋唱的比李香蘭好?”
“不可同而語。”賈
問:“周旋也比李香蘭漂亮吧?”
“那當然……”何天寶眨眨眼,斬釘截鐵地改口:“是你漂亮,他們都不如你漂亮。”賈笑得歪倒在藤椅上,伸手拍何天寶的手背,說:“真乖……這次考驗你通過啦,放寬心聽歌吧——郎呀咱們倆是一條心……”兩人就手拉著手坐在一起聽,暮
漸濃,兩人看不清彼此的眉眼,沒有
談,似乎也無需
談,就任由歌聲連同暮
慢慢漫滿整個房間。
歌聲餘音嫋嫋,忽然入一段油腔滑調的北平話廣告賣保嬰丹。
何天寶這才驚覺,天已經黑了,房間裡也沒開燈。
兩人又懶洋洋地閒坐了會兒,輪去洗漱了,進房上
,並肩躺著。堂屋的收音機沒有關,隱約傳來西洋室內樂的旋律。
賈翻個身,用手托腮,看著何天寶。
房間裡一片漆黑,何天寶卻能看到她眼睛一閃一閃的,問:“怎么?”賈說:“你這小壞蛋,費了這么多力氣哄了我一晚上,就真的老老實實睡了?”何天寶說:“我哪有哄你一晚上?今晚我都沒怎么跟你講話。”賈
說:“好像是的,可是我覺得好開心。”何天寶伸過一隻手,放在她
上,說:“我也是。”
“謝謝你,小寶。我從來沒有過這樣快樂的一天——死了也值。”何天寶如遭電擊,身子猛地一抖。
賈似乎渾然不覺,身子靠過來,頭在何天寶
口蹭了蹭,舒服地嘆了口氣。
何天寶突然哽咽,說:“明天……是個陷阱,我們要殺你。”
“早猜著了,就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對我這么好。”賈聲音甜膩如常。
“你等我一下。”何天寶猛地坐起,穿上衣服衝了出去。他從來沒有想過不殺賈怎么破局,但一瞬間就已經
有成竹,彷彿盤算了幾個月一樣。
何天寶走到當院,從洗手間窗臺上拿了晾衣繩,輕手輕腳地走到西牆
底下,聽聽隔壁沒什么動靜,退後幾步,一個助跑衝上半截牆,雙手扒住牆頭,一較勁翻了過去。
西院跟他們的院子格局差不多,北房兩間,南牆下兩間小房,是廁所廚房之類。何天寶落到西院地下,發出一點聲音。北房立刻亮起燈,桃花的聲音說:“你聽見了嗎?”燈又立刻熄滅,過了幾分鐘,房門緩緩推開,曹湯姆圓頭圓腦的影子慢慢走出來,手裡拿著把二六式左輪手槍。
何天寶閃身走出,雙手一套,晾衣繩勒住曹湯姆的脖子。他這一手練得多用得也多,曹湯姆本來不及開槍就已經窒息,本能地丟掉手槍用手去拉喉頭的脖子,跟著喀拉聲響脖子已經斷了。
房裡桃花輕聲呼喚:“老曹……老曹……”何天寶循著聲音進房,合身撲上。
曹家的臥室是西式的,拆了火炕換成鋼絲,何天寶準確地撲到桃花身上,按住她嘴巴,但是衝力太大,嘩啦啦壓塌了半邊
,桃花的嘴巴
出來,沒有呼救,只是哀求:“我不是特務……我們當家的是特務……我不是特務……別殺我,我什么也不知道……”何天寶臉上肌
扭曲,表情猙獰如魔鬼,一手捂她嘴巴一手捉她後腦,左右
錯用力,拗斷了她脖子。然後說:“對不起。”何天寶把曹湯姆的屍體藏到
下,把桃花的屍體拖到東牆
下,找了把椅子放在牆下,西瓜看书最新域名www.xiguaks.com抱著屍體站上椅子,舉起來推過牆頭,自己跟著翻過去,跳回自家院子。
賈也已經披衣出來,拿著手電筒看地上的屍體,又看何天寶。
何天寶咬牙切齒,說:“把你的旗袍給她套上,我五點鐘就出發,清晨連她帶車進永定河,就說是雨後路滑,車子提前翻了。你自己天一亮就裝作買早點出門,然後再也別回來了。”
“你殺了曹湯姆,怎么代呢?”
“中秋節後江世孝一到我就走,北平也不敢扣下我調查。”何天寶說,“回了南京我大可跟他們底,就說我發現姓曹的偷窺我一時火大殺了他全家。他們都知道我並不是文弱書生,在河內時我還跟軍統
過火。”何天寶說得自信,心裡其實也沒太多把握。
賈沒有深究,握住他的手說:“天還早,咱們進去躺會兒吧。”何天寶不動,看著桃花的屍體,五臟六腑湧出一股寒意,一直傳到手指尖,令他不可自制地顫抖。
賈從背後擁抱兒子,臉貼上他後背說:“頭一次殺人?他們是漢
,殺了也就殺了。”
“我顫抖不是因為頭一次殺人,這不是我頭一次殺人,我顫抖是因為,我忽然發現,抗戰三年了,我殺過的竟然全是中國人。”
“放心,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所有的漢都沒有好下場。”
“我不是因為這個……你不明白……睡會兒去吧。”何天寶嘆口氣,掙開賈的手,獨自進房。
兩人躺在炕上,誰也睡不著。賈緩緩爬過來,小聲問:“最後一次?”何天寶不說話,只是抱緊她,賈
抓過兒子的手放在自己
房上,自己的手玩
他的陽具。何天寶被
撥起來,悶聲不吭地爬上母親的身體,
一會兒,把她翻過去換成老漢推車。一邊慢慢做一邊玩
她的
房。賈
的
房因為姿勢問題向下會鼓脹得像是兩個足球,
起來非常刺
。
他情緒不高,賈就
聲
語地挑撥:“輕點兒,小壞蛋……哦……大雞巴兒子……你的雞巴太大太硬了……媽媽要被你
壞了……輕點兒……就是那裡……就是那裡……”何天寶慾火果然熾烈起來,把媽媽面朝下按在
上,像強姦一樣硬
硬幹起來。中秋月圓,銀
的月光鋪滿房間,照亮了凌亂不堪、彷彿遭了賊的
鋪,照亮了賈
光潔的後背和
股。從後面俯視,她的身材格外地好,
圍好像是
圍的三倍。何天寶一邊幹一邊輕輕拍打她的
股。賈
被幹得搖頭擺尾,又哭又叫,這時她徹底放開了,
詞
語,什么都說:“乖兒子,好少爺,好老公……好小寶,幹得好,狠狠幹,
你娘,
你娘,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幹你個小婊子。”
“我是小婊子,我是被兒子的小婊子!”
“說你愛我。”
“我愛你,我愛你的雞巴,我只愛乖兒子的雞巴,大雞巴兒子,大雞巴丈夫……使勁你的小婊子媽媽!”她被
得滿
亂爬,一頭撞上東頭的炕櫃,捂著頭趴在那裡不動,何天寶也趕緊停住動作,想要退出來,賈
部後坐,把兒子的雞巴
回陰道,一邊哼哼一邊說:“繼續,繼續幹……”
“你的頭……”
“這是咱們的最後一次了——我要你給我!”賈忍痛晃動
,向後
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