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浪子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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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外女子嬌笑倏止。
她“咦!”了一聲後,便沒有說下去,使人知她雖為某一突然發現訝異,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秦夢瑤瞅了韓柏一眼,只見這搔頭抓耳,四處張看,似乎正尋找遁逃之法,唉!這小子不知是否欠了人家姑娘什麼東西,否則何須一聽到人家聲音,立時慌張失措,六神無主。
她從步聲輕重分辨出外面共有一女三男,暗自奇怪為何這種聚會,定在這大清早的時刻舉行,且似是由某地方聯袂而來,那就是說這三男一女,極可能未天亮時業已在一起,難道四人整晚鄱在一處,到天亮才齊到此處享受早點?
房外此女當不會是一般武林世家的女兒,想到這裡,不由瞪了韓柏一眼,暗忖這小子不知會不會和此女有上一手。
韓柏亦在留心她的動靜反應,忙手搖頭,表示自己是無辜的。
秦夢瑤容回覆了一向止水般的冰冷,使人不知她是喜是怒,但那種教人不敢冒瀆打擾的氣度,又再重現,顯示她對韓怕的風免費徑,生出反應。
房外四人停了下來。
其中一名男子道:“盈姑娘為了何事,忽然動心至此呢?”秦夢瑤進入劍心通明的境界,一絲不漏反映著心外所發生的一切。聽這人不說“驚奇”或“訝異”偏要說帶點禪味的“動心”知道此人借說話顯自己的辭鋒才華,由此推之。房外這不知和韓柏有何關係的女子,當是美麗動人之極,使這人費盡心力追求,連一句說話亦不放過表現自己,咬文嚼字。
這時韓柏伸手過來,要推眼尾亦不望向他的秦夢瑤的香肩。
秦夢瑤眼中神光一閃,淡然看了韓柏一眼,嚇得他慌忙縮手,不敢冒韓柏苦著臉,向她指了指窗口,示意一齊穿窗逃遁。
秦夢瑤一見他的傻相,劍心通明立時土崩瓦解,又好氣又好笑,暗怨此人怎麼如此沒有分寸,竟要自己為了躲避他害怕的女人,陪他一齊由後窗逃走,嗔怒下打了個手勢,著他自己一個人走路!
可是她“不可侵犯”的氣度,再被韓柏徹底破去。
房外另一男子道:“散花小姐似不願說出訝異的原因,不若我們先進房內,喝杯解宿酒的熱茶再說。”秦夢瑤至此再無疑問,知道房外一女三男,昨夜定是喝個通宵達旦,縱使是江湖兒女,如此一個年青女子和三男對飲一晚,仍是驚世駭俗的行為。
盈散花再次出言,帶著笑意地欣喜道:“三位請先進房內,假若散花猜對的話,隔鄰定有位認識散花,但又不想被我看見的朋友,我要和他打個招呼才成口”韓柏暗叫“完了”走又不成,因為秦夢瑤既不肯走,他那肯離開?不走則更有問題,若給盈散花發覺自己與秦夢瑤在一起,說不定能猜出他就是韓怕,那時威脅起他來時,就更有本錢了。
不!
絕不能讓她猜中秦夢瑤的身分。
外面尚未出言的男子大不解道:“盈小姐為何不用看已知房內有位怕見著小姐你的朋友呢?他是否開罪了小姐,那我們定會為小姐出頭,不放過他。”最早發言的男子哂道:“我尤璞敢房內必有另一位小姐,嘿!這世上除了初生的嬰兒,又或行將就木的老叟,只要是正常男人,就不會不想見到盈姑娘。”三男中,始終以他最口甜舌滑,不放過任何討心上人歡喜的機會。
盈散花像給他奉承得很開心,放地嬌笑起來,意態風
,銀鈴般的悅耳笑聲,只是聽聽已教人心醉傾倒。
房內的韓柏先往秦夢瑤望來,苦笑搖頭,嘆了一口氣。
秦夢瑤看得芳心一顫,知道韓柏決定了正面與盈散花手,所以立時顯
出一種脫不羈的神韻,形成非常獨特引人的氣質,比之
翻雲的瀟灑亦不遑多讓,自有股動人的既天真又成
的味兒,教情
漸種的她也不能自已。
適時韓柏的長笑震天而起,打破了房內的寂靜,分外惹人注目,只聽他以不死不活的無賴聲音道:“尤兄說得對了又錯了,房內確有位女兒家,不過散花姑指的卻是小弟。她能猜到小弟不想見她,是因小弟一聽到她姑
放
的笑聲,立時被嚇至噤若寒蟬,於是猜到先前在房內怪叫的心是小弟。”房外各人想不到他忽然長笑,且擺出針鋒相對的戰鬥格局,愕然靜默下去。
秦夢瑤差點給韓柏惹得失笑出來,這小子竟叫對方作姑,又直認不諱怕了她。但另一方面又深為韓柏全無成規應變的方法動容,不過迴心一想,這小子若非手段厲害,怎會連她秦小姐都給他調戲輕薄了。
韓柏向秦夢瑤眨了眨眼,裝了個俏皮愛玩的模樣,然後側起耳朵,擺出留心傾聽門外動靜的姿態。一種無邊無際忘憂無慮的覺,湧上秦夢瑤澄明的心湖,這是一種韓柏才能予她的
受,那亦是韓柏最使她抗拒不了的超凡魅力。
窗掀起,一位白衣俏女郎婷婷步入,進來後放下布,笑意盈盈地看了秦夢瑤一眼後,望向韓柏,剛想說話,韓柏故作驚奇道:“姑為何不在外面和我互通款曲,你不覺得那比面對著面更有趣嗎?有什麼事亦較好商量,又或討價還價呀。”至此連夢瑤亦要佩服韓柏,因為他愈放肆,越教人不會懷疑到她是秦夢瑤,試問誰相信有人敢當著身分尊貴的她這樣向另一個女子情調?
盈散花淡淡瞪了韓柏一眼,大方地坐到韓柏右側,含笑打量了對坐著的秦夢瑤一會,眼中閃過驚異對方美麗的神,低聲問道:“這位姐姐是誰?”秦夢瑤心中亦讚歎對方的天生麗質,尤其是她那種輕盈巧俏的風
氣質,特別動人,難怪能引得那麼多狂蜂
蝶,纏在裙下,只不知與韓柏跟她有何瓜葛,聞言道:“我是他的夫人,不知小姐找我的夫君有何貴幹?”韓柏雖明知秦夢瑤在做戲為他掩飾,仍
不住甜入心脾,魔
大發,俯身過去,溱在盈散花耳邊低聲道:“我的夫人很兇的,千萬別告訴她你有了我的孩子。”除非他是以聚音成線送出說話,否則秦夢瑤怎會聽不到,聞言下啼笑皆非,差點想找劍砍這無賴小子,竟敢派她秦夢瑤是河東獅!枉自己還對他如此情有所鍾。
盈散花聽得先是呆了一呆,接著“噗哧”一笑,眉梢眼角盡是掩不住的誘人意,橫了坐回位內的韓柏一眼。扭頭向外道:“尤兄你們先到鄰房坐下,吃點東西,散花和兩位愛玩的嫂嫂哥哥閒聊兩句後,立即過來陪你們。”外面那幾名追求者一聽是對夫婦,放心了點,無奈下步進鄰房去了。
盈散花望向秦夢瑤道:“姐姐!散花懷了他的孩子了。”秦夢瑤這才明白韓柏為何先前表現得如此顧忌盈散花,因為眼前這絕美女和韓柏實屬同類,都是不講規矩任意妄為的無賴。
秦夢瑤眼力何等高明,晷窺數眼,已大致把握了盈散花的情,並想出應付的方法:就是
由韓柏這自己負責,實行“以毒攻毒”微微一笑道:“誰叫姑娘生得那麼美麗?小女子這夫君最見不得漂亮女人。”說罷盯了韓柏一眼,頗有戲假情真的味兒。
韓柏給秦夢瑤盯得靈魂兒飛上了半空,暗忖若可使秦夢瑤為他嫉妒別的女人,那將是他最偉大的成就,只不知她是真還是假的,同時亦對秦夢瑤的蘭心慧質佩服得五體投地,事緣她完全不知他和盈散花間有什麼糾瓜葛,但應付起來虛虛實實,教盈散花莫測高深,實在恰到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