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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沒防備,學他的姿勢揪住他的衣服,而另一隻手快速鎖喉。

喬裴晟對過去的自己可沒半點留情,鎖住宋安歌的脖頸將他用力拖到自己跟前,宋安歌肚子被迫卡在車門邊緣,磕得慌,脖子上的手臂越勒越緊,讓他完全不過氣,不算白的臉漲得老紅。

喬裴晟嘴巴在宋安歌耳朵邊發出聲音:“整天左一個你麻痺右一個你麻痺,張口閉口都是老子,囂張的嘛?你這嘴巴就不能有個乾淨的時候?”喬裴晟手裡要是有個口腔清潔劑,百分百全到這臭小子的嘴巴里洗洗,非洗乾淨不可。

喬裴晟可是受過五六年專業訓練,宋安歌這個半吊子體育生在他這裡絕對能被碾壓到死,毫無還手之力。

“說聲哥我錯了,就放了你。”宋安歌臉紅脖子地去扒他手臂。

艹!他倒是想說,關鍵是現在這樣能說出口嗎!

意識到這點的喬裴晟鬆開錮宋安歌的手。重獲自由的宋安歌立馬摸著喉嚨那狂咳嗽,一邊咳一邊往下蹲。

咳到喬裴晟開始覺得自己沒注意力道,做的過分要道歉的時候,這小子倏然起身,抬腳對著車身就是用力一腳踹。

“狗東西,什麼雞/巴玩意!”他踹玩就跑,腳底抹油地撒丫子狂奔,特囂張也特欠打。

喬裴晟完全不意外宋安歌能做出如此幼稚傻的事情。

你兩條腿再快能跑過四個輪子?

喬裴晟不緊不慢地跟上死命狂奔的宋安歌,不超車堵人保持一定距離,達到讓宋安歌越跑越快的效果就行。

等到把這小子的體力基本耗盡,累得扶住路燈杆成狗似的往地上一躺,喬裴晟這才熄火,悠然自得地下車。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某位你愛咋咋地的小孩,用腳輕輕踹他小腿,說:“上車。”不就上車走人兩個步驟,這臭小子愣是花費十幾分鐘的時間搞事情。

宋安歌別開臉,不看他。

媽的,這人有病吧?

“是要讓我抱你起來扔車上,還是你自己站起來走進去?”宋安歌閉眼,繼續裝聾。

他就不信這人能把他怎麼著。

喬裴晟見狀,就地蹲下,伸出手卡住宋安歌的臉,強迫他看著自己,似笑非笑。

“我數三聲。”

“一。”

“二。”在“三”冒出來之前,宋安歌咬牙,恨恨地砸地板,不情不願拍開喬裴晟的手,自己站起來,然後惡狠狠地盯住喬裴晟那張他想打成豬頭的面容,用手死命擦拭自己的臉,似乎不擦乾淨點臉能爛了似的。

打也打不過,跑也跑不過,賊雞/巴蛋!

一頓子火發不出來的宋安歌上車,重重關門,用於表示自己的無聲反抗。

喬裴晟基本沒臉看這個幼稚鬼行徑,他過去怎麼能怎麼傻?每次面對宋安歌,對於他來說簡直屬於公開處刑。

不過在他還是宋安歌時,貌似沒人能讓他憋屈至此。

由此可見自己克自己,才是最有效的制服辦法。

“你的鑰匙。”喬裴晟上車,從兜裡掏出來宋安歌失落的鑰匙。鑰匙給了他,這小子中途萬一又跑,他可真不會管他。

宋安歌一把奪過來,冷著臉褲兜,全程不看喬裴晟,他怕一看又忍不住想揍他,還擔心自己沒打出去就被人家輕而易舉地制服。

那狼狽樣他打死也不想再經歷一次。

宋安歌憋屈生悶氣時瞥見身上因為和地面接觸而髒的衣服,緩慢擰眉。

“這車可是我的寶貝,你剛剛踹了我的車,要怎麼說?”喬裴晟開出度假別墅區,等開到公路上,冷不丁地提起這茬。

話都問到這地步,宋安歌還能說什麼。

“大不了我賠你就是。”說話口氣大,可實際上——!他怎麼賠得起?別說這豪車了,光是身上這件衣服,他覺得自己也是賠不起的。又是大別墅,又是奢侈跑車,這傢伙身上的物件絕對也是他這種窮酸小平民摸都摸不到的奢侈品,想必他把賣了都賠不起。

萬惡的有錢人,怎麼什麼東西都是錢堆出來的?

宋安歌幾斤幾兩喬裴晟難道還不清楚?他偏頭看某位喜歡說大話的欠小孩,他嗤笑出聲:“叫聲哥來聽聽,這事就這麼算了。”真要賠,把這小子賣了都湊不夠零頭。

“你不像個神經病一樣纏著我,老子能踹你車?”宋安歌理直氣壯。

“這麼說還是我的錯?”喬裴晟眯眼。

既然這樣,那他現在得好好的計較一下之前所有的事情。

“看來之前下雨天送你去醫院,又給你的貓治病,也是我錯了?昨天大晚上你自己跑到公站臺給我裝可憐,說送你回家你還不回,怕你出事,好心把你帶回來睡一覺,也是我的錯?吐了我一身,還抿了我一嘴臭味,我累死累活替你收拾汙穢物,讓你睡好,依舊是我的錯?

““剛剛怕你打不到車,想順帶捎你一路,同樣還是我的錯?”

“宋安歌,你說我怎麼就能犯這麼多錯呢?當時我若是沒腦去管你,任你倒在在大街上,豈不是更好?”一件件數下來,確實沒病。

宋安歌這人情是百分百欠定了。

宋安歌被說的啞口無言,他脾氣炸做事不過腦,可還是知道他自己做的確實有點過,自然也說不出什麼“那是你自己要多管閒事”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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