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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翎羽的男人輕笑一聲,報上自己的字。

握瑾懷瑜,比喻君子品高潔如美玉。

但面前人為了做件大氅不惜將修為人形的茨水最為重要的翎羽生生拔下——跋扈桀驁。

絕非君子。

“無需多言!”他右手握劍,腳尖在地面一點便飛身而上。

兩人轉瞬之間便再過了數十招,一時之間,整座碣山走獸飛鳥悉數向外奔逃。

他察覺到兩人再這樣下去,別說碣山,便是方圓百里內也難有活物,於是在於對方兵刃相接的瞬間發動了縮地成尺——想要轉移至北陸荒原處。

然而男人又豈是善輩,自是與他纏鬥,完全無視扭曲的空間。

待他睜眼之時,只發現二人已經落入了一處小世界。

碑石高聳入天,上刻“無方”二字。

晝夜替不再依靠太陽的東起西落,而是金龍巡遊。

若金龍一不出,便一無光;若金龍一月不歇,便白晝。

而興風起雨全全依賴於應龍。

若是兩龍相鬥,則山川走勢瞬息陡變,滄海桑田彈指之間。

龍族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主宰。

雖為世界境界完整,無方界中亦存有魔、妖、鬼與人,然而它們與龍族相比,猶如螢蟲之於皓

這應是神界盛極之時某位大能的遺留。

雖然不能與真龍媲美,但即使為龍族投的影息,也足夠護住這一方世界了。

兩人終於停止了打鬥——因為更大的危機接踵而至。

一雙巨大的眼睛出現在瞿懷瑾身後,暗金的豎瞳中有著近乎天真的好奇與殘忍。

“生死之。”瞿懷瑾息著仰躺在亂石堆裡,黑大氅早已在戰鬥中撕碎,身上只留下全是血汙的單衣,他髮絲和血凝結在一起,上面甚至還有泥土和石粒,整個人從未有過的狼狽,聲音裡卻帶著一點不合時宜的輕鬆與暢快,“還不能告訴我你的真名?”坐在地上的郎君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穿得更單薄些,白的長袍被撕成布條,鬆鬆垮垮地掛在他身上,長髮凌亂,白玉似的面容上還掛有血漬。

郎君沒有理會男人的調笑,只將衣衫拉得更上些,堪堪遮住還在滲血的傷痕。

而在二人身後橫臥著山脈一般的巨獸,巨獸背上雙翼已被斬下,一隻眼睛已是血窟,而另一隻眼睛還未闔上,怨氣和痛恨永遠地停留在了上面,令人望而生畏,只覺膽寒。

從未被人忽視過的男人只是笑了一下,然後把從應龍心口挖下來的靈扔給了正在包紮傷口的人。

看到他怔愣的神情,滿不在乎地開口,“萬源之源也治不了自己的傷吧。”

“你——”被發現了最大的秘密,郎君愕然睜大眼睛。

“治別人的時候也不收斂點。”他乾脆站起身來,繞到郎君背後,將他的衣袍往下一拉。

刺啦一聲。

不堪重負的長袍終於結束了它艱難的一生,徹底成為一片破布。

“咳。”瞿懷瑾將龍血塗抹在郎君背後,開始轉移話題,“所以——你的名字?”

“他山石。”悶悶的聲音傳來。

瞿懷瑾看見了兩排鴉羽似的長睫和微微鼓起的臉頰,這般賭氣姿態與平裡的溫文爾雅截然不同,他心中一動,莫名覺得喉間乾渴。

“他山石?”他問道。

果然身前的人猛地轉身,咬著牙一字一頓地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不是因為……”瞿懷瑾只覺舌發癢,這種癢意一直蔓延到心尖,他用舌頭抵了抵齒,“第一眼看見了石頭?”在相處的時中,瞿懷瑾發現了眼前人的身份,聯想到那他與少女們的對話,自然猜出了“石頭”的來歷。

郎君在人間學了不少禮義詩書,常常被自己隨口取的名字羞臊得紅了臉,這次“他山石”也是為了和瞿懷瑾賭氣。

他喚美玉,他便非要做那攻玉的石頭。

男人笑了笑,嘴角氣四溢,郎君還沒來得及警惕,便猝不及防地被摸了身子。

那雙覆有薄繭的手以一種極為曖昧的姿勢緩慢而有力地在他的背面遊走,順著線向下延伸。

“哪裡是他山石。”他鑑賞珍寶般詠歎著,像是沉此道的匠人,“分明是他山玉。”子極為平和的郎君眼裡冒出火光來,兩道身影再次在巨獸之上纏鬥起來。

又過了數月,兩人再次聯手將金龍制服,這金龍倒是比應龍聰明很多,又或者說空間主人的意志如此,它化為了一柄長劍。

他山玉——最後還是接受了這個名字的萬源之源——對威壓甚重的殺器不敢興趣,還未一統天下的晉東之主卻對此興致

於是,這劍理所當然地被瞿懷瑾收入囊中。

他屈指一彈,劍身震動發出爭鳴之聲,委屈的金龍低聲咆哮,卻不傷及主人分毫,“便叫它小金子了。”瞿懷瑾笑著給後來名揚天下的戮定下了這麼個大名。

他山玉哪裡覺不到這人又在拿他打趣,只是撕裂空間在即,懶得與他再鬥嘴了。

終於要和這一肚子壞水的人分道揚鑣,饒是他也不鬆了一口氣。

準備離開無方界的兩人誰也沒有注意,應龍橫屍之處有一團黑氣正在聚集,一雙黃褐的眼睛從霧氣裡倏地睜開——一直追隨著兩人離去的身影。

他山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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