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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我的職務最大,凡事都是我在決斷,出了事我不扛著怎麼行?”降罪什麼的他毫無壓力,只要不是股歪,還能殺頭不成?大不了降職罰俸什麼的,身外之物看淡點就好。況且他還有一手,也許能反轉局面。
“這件事暫時偃旗息鼓,我想法子上奏善後。”張寧不容分說地道,“趙二孃以前的身份全部作廢,功勞降低一等給她賞錢,找個地方歇一陣避一下風頭。”張寧把話說明白,謝雋如果腦子夠用就不會私自繼續搗鼓,否則出了事他就得扛著,而不是張寧了。
打法了趙二孃等人,謝雋又遞上來一個紙包。張寧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張大人您別誤會,時候是不怎麼巧……”謝雋也很正經地說,好像說的是真心話一樣,“不過老早就想給你了,前陣子不是公務太緊麼?天氣越來越熱,兄弟們的一點小意思,您買些冰塊防暑。”
“冰敬?”張寧故作驚詫道,“咱們這地方也時興這個?”謝雋陪著笑臉道:“是有這麼個規矩,只是大夥不會掛在嘴邊。”
“如此……那我倒不好獨立特行。”張寧一臉難為情的樣子又把銀子收了,然後放低聲音忽悠道,“謝老闆儘管放心,萬一這事兒上峰要追究,我會把責任全扛下不會連累兄弟們……你先別說的話,實話給你說,我在上邊有人,還怕擔這點事?”聽張寧說得這麼直白,謝雋瞪眼之餘,也急忙表了敬意:“在張大人手下辦差,實乃我等三生之幸!”謝雋又要設宴招待,張寧心裡本來掛著其它事,但一琢磨乾脆答應赴宴。拿著人質
換東西的事,要聯繫上亂黨那邊是有途徑的,方泠不是聯絡人?
不過他覺得穩住氣最好,主動去聯繫他們,好像自己現在還沒主動權一樣……實際上局面全在老子這邊。不換也行,顯然那俘虜非等閒私鹽份子,完全存在可能我直接把人往上面;之後才扯出桃花詩的把柄,作用就不大了;如果我和亂黨勾結,又怎麼會把重要份子抓捕上去?到時候桃花詩的事兒再找藉口解釋,被牽連就很好說話了。
當然這只是一種可能,張寧反制手段的可能。實際上他不願意這麼幹,立功事小,方泠那裡不好
待,那俘虜認識方泠可能還有不小的關係。做人嘛還是要有點誠意,美女都那麼有誠意的怎好做黑心人?
有時候很多不是那麼重要的人無非是人生一個階段的過客,可人生難道不是一段一段的路組成的嗎?只求結果,結果是什麼?無非是墳墓與塵埃,每個人的歸宿。
果然沒過多久方泠就派人遞信來了,約張寧見面。和一首桃花詩比起來,對方是比較在意那個人,張寧拿到信就不得意地笑了笑。
乘一段北城河的水路,穿一片已是茂盛成蔭的柳樹,來到了那幽幽的別院。這不是世外桃源,風景不錯說成是別墅可能恰當一些。
“你鬧騰那麼多事兒,要的東西在桌子上。”方泠看著他柔柔地一笑,“桃花山莊不久才送來的,讓我想辦法用它換人。你要是想換呢就收了它或者燒了;不想換就別動它,不然我可不好差,沒容身之地了。”張寧與她四目相對,隨即也微笑了一下,走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紙細瞧了一下,是自己的親筆。字跡這東西模仿也許能仿個八九成像,但完全一樣是不可能的,就像世上沒有完全一樣的兩個人。何況是他自己寫的,辨認起來毫無難度。
他便將詩放在蠟燭旁點燃了,方泠沒有阻止。
“沒想到彭天恆如此快,那個人很重要?”張寧問道。
方泠溫柔地把茶杯放在他旁邊,湊過來悄悄說道:“鄭洽,你當著這官肯定聽說過。”二十二遺臣之一,建文身邊的近臣,果然是條大魚。胡部堂辛辛苦苦近二十年,就只成功逮捕或擊斃了四個。
張寧淡定地握住她滑的小手,說道:“我回去就放人,讓他過來找你……你和他有什麼關係?”方泠掩嘴輕笑:“叔伯輩的人,平安說能有什麼關係?你呀,心眼還
小的。只許你們男子花天酒地肆意放縱,咱們連見個人,是男的都要多心?”張寧想了想,耐心地說道:“你覺得夫子公子們肆意放縱是好還是壞?”
“那還用說,視女子如玩物,只有夫子們才找得出歪理來,好像正大光明似的。”張寧點頭道:“那便是了,既然不是好事,婦人們怨不公平、難道也想與男人一樣肆意放縱同合汙?”方泠一語頓
,便嬌嗔著舉起粉拳打他:“你也說歪理,不依你!”第六十七章盆景一笑一顰、一喜一嗔,不論她是名媛還是曾驚豔四座,在某個人面前也會有小女兒作態的一面,或許能這樣在她心裡反而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她肆意在張寧面前打鬧,饒是古代的婦人規矩禮儀那麼多,但喜悅時的天真彷彿是女子的天。在張寧眼裡,美女總之是美好的事物。他從小就不喜打鬧,連逗孩子都不太會,所以此時倒顯得有點呆板了;不過他仍然友善地微笑著,關注著她,儘量表達出一種肯定。
方泠打鬧夠了,便在凳子上坐下來歇氣,毫不客氣地端起張寧喝過的茶水灌了一口,不過在張寧看來此時的她少了許多束縛宛若天然之,倒也另有一番可愛。
“不管怎樣,這回你真讓我刮目相看!”方泠微微了幾口氣,脈脈含情地看著他,“鄭叔叔在江湖上行走多年,沒想到能栽到你手裡。你也真有膽識,一聲不吭把那麼多事全設計著辦了!”
“完全是碰巧。”張寧淡定地說,“我不想被別人脅迫,無非是對付彭天恆,不料歪打正著。鄭洽栽我手裡,不是我英明神武,而是他手下的彭天恆太豬;這叫一個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只怕豬一樣的隊友。一個來路不明的婦人,他見了口水長,輕易就讓人打入內部,栽了能怨我不成?”方泠笑道:“這不是你們的共同之處麼?你不怕我是那個女細作一般的人?”張寧搖頭道:“不一樣的,不過你要真是,我也不怨誰,心服口服。”
“我就愛瞧你這個樣子。”方泠眼神離地說,“哎呀,張大人您就別自謙了,反正我覺得呀你
厲害的,彭莊主也不是你說得那般沒用。”
“都是浮雲罷了。”張寧略有些淡然說道,偶然想起這種裝比手法是那蘇公子用過的。想起蘇公子,張寧便問,“方姑娘還在練戲曲麼?”方泠搖搖頭:“練它作甚,我唱給誰聽啊?”張寧想起那在花間會上驚豔四座,揚名江浙的“曲中謫仙”魂不守舍的誇張場面,心下莫名有些惋惜,便憐惜地看著她。方泠長得很漂亮,但長相不是她最值得關注的地方,美女嘛無非勻稱、對稱、協調;她最美的地方是一言一行的氣質
覺,很柔很雅,如同一曲輕舞,偏偏又沒有絲毫做作之處,一切自然而然,叫人和她呆一塊心境就很受影響,心底不由自主地變得柔軟、溫和起來。
幾乎沒有人喜歡爾虞我詐的心態、去讚美黑暗與醜惡、去戀血腥與殘暴,張寧也不例外,這樣的溫和、柔軟與美好,他想是上天賜予人的禮物。
“那你在這裡不是無趣得很?”張寧隨口道。
方泠笑道:“哪裡會?只要沒有煩心事,我倒不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