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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太大,我看這樣更好,等進了南京讓父皇給你封個公主的頭銜,修個公主府,從內到外全換上咱們的人,隨便招個駙馬,不過不准他進府,找個宦官充數也行……”張小妹頓時不哭了,瞪圓了眼睛,直接又拿袖子抹掉眼淚:“哥哥沒騙我?”
“咱們從來都是一家人,小妹還不信我說的話?”張寧一本正經道。
她破涕為笑:“這麼會兒工夫,你怎麼想了那麼多事!”張寧嘆道:“這世上,連天子都不能真的為所為,不妥善處事是不行的。”她忽然使勁抱住張寧的胳膊,生怕他跑掉似的,“我就知道你不是那樣對人家……剛才我真的好傷心,突然不知道沒有了你該怎麼辦。”張寧又走神了,他忍不住再次想象可能發生的事,然後進行推演。這種預謀的辦法不是沒有用,當時在九江城佈置城防工事,從來沒有過實際經驗,不也是推算對方會採用什麼進攻途徑、然後進行設計構築的?
他覺得自己實際上還是一個理主義者,只考慮事情的後果,什麼道德倫理忽然間就拋諸腦後了。人
本惡麼?
張小妹在他懷裡安靜了好一會兒,剛才又哭了一場好像有點累了要歇會兒,不過十幾歲的姑娘力很好,很快就忍不住悄悄在他耳邊說起話來,“假若我不是你的小妹,你不會疼我的,因為我沒有別的女子漂亮。所以咱們的關係錯了,我應該是你的表妹,哥哥從小就疼我,然後親上加親才對。”
“誰敢比小妹漂亮?”張寧隨口應付了句。在他的思維裡,說任何女人不漂亮都是一種錯誤,何況並不是說謊。
不料張小妹當真,馬上就說道:“顧姐姐就很美,還有嫂子的嬌美我也比不上,很多人,在楚王宮經常見到。”張寧被說住了,他總不能說顧寒和週二娘比不上你這樣的話,雖然是在背後,他也不太願意挑起女人們的心眼。
但是小妹不依不撓,拽住張寧問:“你不能騙我,得說說哪裡漂亮。”張寧在邊坐了起來,端詳著張小妹的外貌,直看得她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地低頭了。他的態度很認真,聲音不大很溫和:“在王宮裡有兩年了?說起來小妹也算是建文朝廷的皇親國戚,可還是缺點大家閨秀的氣質。你看二孃白天的時候,雖咋一看並不
覺有塗脂抹粉,但她肯定施了淡妝,嘴
上有胭脂。還有手指甲上,必定是
心修甲還抹過彩油。身上總會有金玉佩飾,哪怕在不顯眼的地方……再看看小妹,我摸摸,手心居然有繭!我真的不相信你去注意過手指甲之類的,不然你怎麼幹活……”小妹哭喪著臉:“哥哥你是在誇我嗎?”張寧認真地點點頭,目光投在她的臉上:“但小妹的美好是渾然天成的不加修飾的,頭髮隨意一梳就如同青絲,眉
沒修過畫過,卻能和清泉一樣的眼睛相得益彰,如月亮一般叫人覺得清涼美好充滿了自然的靈氣。我不敢用吹彈
破來形容你的肌膚如何光潔如玉,但是從內到外的健康活潑……你是真的小妹,很純很真,就像我曾經身邊的可以觸摸到的……”她臉上一紅,“說得人家真不好意思了。”天不知何時晴的,一束雨後天晴的明亮陽光照進來了。在光線中,張寧果然看到了她脖子上細細的汗
,如透明一般泛著陽光的顏
。一時間他有點恍惚起來,明明這權勢地位都是一步步打拼起來的,怎麼覺得這一切那麼不真實,而好像自己變成了一個普通的人,身邊有個鄰家小妹一樣的姑娘。
不過這樣的覺其實還不錯,心裡的
念慾望淡了,卻暖暖的。
張寧的眼睛生得好,眼神常常會給人很認真深沉的錯覺,他這樣充滿戀般的眼神看著張小妹,呼
之間都能
覺到他的氣息。張小妹心裡有種難以言狀的衝動,她安靜了一會兒,終於忍耐不住,一把抓住張寧的手:“我們現在就拜堂成親,以後怎麼掩飾是以後的事……”
“拜堂?”張寧一時沒回過神來。
第四百七十一章妹妹週二娘來到湖邊別院夫婦團聚,不料才住了一晚第二天張寧就跑回楚王宮去了。
他並不去理會諸衙門,而是直接進宮內見姚姬。姚姬見他急衝衝的樣子,以為有什麼正事,便正經地坐下來準備聽聽。張寧卻是沒坐,在房間中來回踱了幾步,一隻手伸進袖子裡抓著另一隻手,有點心神不寧的表情。
姚姬見狀,抬起袖子輕輕一揮,站在四面角落的幾個近侍輕輕屈膝告辭,便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然後把房門輕輕帶上。
正是大早上,太陽已經懸在半空,陽光從窗戶門縫所有的地方透進來,屋子裡一片亮堂,張寧心裡卻有些糊塗。似乎有不少話想要對姚姬說清楚,他明白有些事是應該事先讓姚姬知情的,因為在武昌內侍省的人無孔不入,瞞也不瞞住,上次與於夫人幽會他以為做得很保密了結果呢?但一時又不知從何說起,他努力組織著內心的思緒。
這時聽得姚姬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昨晚我做了個夢。”張寧總算開口道,“……不能從夢說起。我以前有個妹妹、親妹,您知道我所指以前是什麼時候?”姚姬略一思索,明朝的張寧就是她生的,她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孩子,他哪來的親妹妹?她想罷便輕輕點點頭,片刻後又微笑道:“是不是和張小妹長得很像?”張寧搖搖頭:“我已經忘記她長什麼樣了。昨晚做夢又做到她了,以前都看不清臉,昨晚竟然看清了……我記得是看清楚了,剛醒的時候還有印象,可是一會兒就忘乾淨了。”姚姬若有所思:“會不會你心裡所想的前世也只是一場夢?”張寧斷然道:“不可能,這種事我分得清。”姚姬沒有和他爭辯,只淡然問道:“那個妹妹怎麼了?”
“死了。”張寧小聲說罷,臉一陣黯然。姚姬似乎想安
他,許久之後才說:“人都會死的。”張寧仰起頭輕嘆一口氣,他的目光看著屋頂,又好像什麼也沒看,喃喃說道,“我還記得她被抬回來的場景,同村的兩個漢子用竹子編的擔架抬著進院子。當時周圍有很多鄰居圍觀……不是出了大事沒有那麼多人聚在一塊兒。當時我才意識到她是真的死了。
很奇怪,當時我並沒有曾看到的那些失去親人的人痛不生的
受,我甚至一滴眼淚也
不出來。腦子裡只是有些糊塗。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反應遲鈍?”姚姬只是很有興趣地觀察著他,當然也沒有什麼難過的樣子。如同張寧無法真正
受到她所經歷的往事,她也沒法去
受那是怎麼樣的心情。
“後來在短暫的人生卻又漫長的時間裡,我始終沒法忘記她。那一刻沒有給我帶來的悲痛,卻化作一絲絲細微的東西貫穿著整個時間……”張寧的聲音變得顫抖,“我終於認識到,那時我失去的是最重要的人、沒有之一。”他回頭看著姚姬,表情有些恍惚:“人在來到人世的一開始,只會對一個人產生依賴。那時候大人有活要忙,我被指定照顧小妹妹,於是從小我反而對她產生了依賴,而不是依賴父母……這樣說也許有些不敬,如果我的生父母在面前去世了,我或許會難過,但這種受其實就是同情心酸,覺得他們
勞了一輩子就去世了
可憐的,僅此而已;但遠遠沒有失去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