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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點點頭,隨興進屋沿著一道樓梯走上去。侍衛忙推開一間房,乾脆脫了衣服將裡頭的桌子收拾一處出來,請張寧入座。見他暫時沒離開的地方,一箇中年人便下令人們去廚房收拾器具,煮茶上來。張寧四處觀望,心道上回和董氏幽會,如果是在這裡定然就沒人打攪,可以從容不迫了。

他指著己丑道:“你留下。”然後揮了揮衣袖,眾人知趣地退出了房間。

就在這時,己丑不等張寧問話,忽然小聲說道:“有件事要告訴王爺,太子(文奎)便是屬下親手殺的。”

“哦?”張寧頓時抬頭看著她的臉。

己丑道:“我沒想到自己能活到現在。”張寧點點頭,“那河豚果然鮮美,難怪劇毒也會有人吃……你覺得於侍郎此人怎樣?”己丑道:“屬下不知。”張寧笑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受,給你的印象如何?”

討人厭的。”己丑竟然毫不避嫌道,“我對這種口口聲聲為民的官兒都沒好印象。王爺若想殺他,我定然輕而易舉取他人頭。”張寧愕然,“我何時說過要殺他?你戾氣太重了,真是個危險的小娘。”己丑面無表情默然不語。張寧唸了兩聲“河豚”,心念一動,便伸手去拉她的手,己丑的手微微一顫並不反抗,一雙冰涼而明亮的目光直視張寧。

張寧視若無睹,將她拉到自己的腿邊,一手放在了她的裙子後面,嘴上卻道:“你說上好的魚只要保留原本的滋味,為何又要放鹽?”己丑一動不動道:“鹽才能出魚的滋味,不然會淡而無味。”

“原來如此。”張寧下令道,“把帶解開,讓我嚐嚐你原本的滋味。”己丑愣了片刻,然後只好依言動手解帶,她不動聲,但是手卻微微有些發顫了。張寧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摟住她的,便把臉埋在她的脯上深一口氣,脯並不豐滿,卻覺衣服裡房十分有彈,比較結實,她的身上也是一點贅也沒有,線條甚好。

這娘們一緊張後退一步撞在桌子邊緣上,便坐到了桌子上。張寧掀開她白的上衣,便去親吻品嚐她腹部的肌膚,接著一路往下……

“王爺,你……啊!”辛丑咬住牙揚起了頭,手指不進了他的髮髻裡,任憑他埋頭在下面無可奈何。

片刻後她身上一陣哆嗦,睜開眼睛,直覺到門外有人,便轉頭看著門口腦海中卻一片空白。或許是送茶的人上來了,聽到裡面的動靜不敢進來攪了湘王的好事,卻又擔心出什麼事不能離開,只好在外頭待著。

良久之後,己丑默默地整理衣裙,臉上微紅,終於有了血。她小聲說道:“您還真是什麼都敢吃。”

楚王宮的一處清幽別院,房間外面的走廊也是離地用木頭搭建的,上面一塵不染不沾泥土。梅站在一間屋子外面,旁邊的己丑則跪伏在地上。裡面一個清幽好聽的聲音道:“王爺真沒有和你行房?”梅接著說道:“己丑你可得如實說,在夫人面前沒什麼不能說的,你要是撒謊,萬一有了可就說不清楚。”己丑道:“沒有。”梅替姚夫人問道:“那你叫什麼,有人聽見了的。你們在裡頭做了什麼?”己丑臉上緋紅:“王爺起……屬下的裙子,吃我下面,我本來忍著,不知什麼時候出了點聲。”

“你勾引王爺?”梅笑道。

己丑道:“屬下不敢。王爺吃了河豚,河豚本來有毒卻很美味,然後一時興趣就說要嘗我的……滋味,屬下不敢違抗。”第四百零六章摔杯九江城籠罩在清晨溼潤的薄霧之中,守備軍主將王仕順剛剛起來,他聽說侄子王賓到九江城了,便急著收拾好去見人。

他穿好了衣服,在椅子上坐下,發現沒人搭理自己,轉頭看女人正在邊上慢地穿衣,頓時惱怒道:“磨磨蹭蹭的幹甚,趕緊來把頭髮給我束一下戴帽子!”這婦人姓邵,是王仕順到九江城後才新納的姨太太。她其實出身不錯,是九江城一個大戶人家的女子,不過守寡回到了孃家。王仕順到九江城後與當地士紳結,偶然間見此婦頗有姿,加上其父也覺得守寡的女人呆在家裡丟面子,於是一拍即合乾脆許給了王仕順。王仕順情急躁,送了一些財物就回府上夜宣,但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到現在不出幾個月,他早已有些厭煩了。

婦人很怕王仕順,聽見他的喝聲,顧不上沒穿好衣裳,拿一衣帶在上一栓,就急忙過來幫他梳頭。

不料手忙腳亂之下,忽然聽見王仕順“哎呀”叫了一聲,他伸手在頭上一摸,拿下來一看只見手指上有一點血跡,頓時大怒。

“這點事都幹不好,我拿你何用!”王仕順鐵青著臉揚起手,嚇得婦人倒坐在地上偏過頭躲避,婦人顫聲討饒道:“妾身不小心,老爺饒了我吧。”王仕順沒打到,便騰地站起來,一把扭住她的脖子,“你還敢躲!”鐵鉗一樣的手直接捏住了她的喉嚨,心頭一股氣頓時化作手上的力氣。

只過片刻功夫,便覺婦人的身體軟下去,眼睛瞪圓目光黯淡下去,臉也扭曲了。王仕順放來手,婦人便像一個毫無生命的麻袋一樣軟軟地倒在了地上。他忙伸手在婦人的鼻子前一探,覺已只有出氣沒有進氣,喉嚨好像被他捏破了。

“孃的!”王仕順暗罵了一句,這才意識到出了一樁麻煩事。

這邵氏雖然平素逆來順受罵不還口打不還手,又曾是個寡婦,但孃家終究還有人,邵家在九江府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人死了總得有個說法。

他忙將仍舊溫熱的身體拖到底下,很快又覺得放在這裡太容易被發現,接著見牆邊有個衣櫃,遂又將手臂從屍體的腋窩處抱起來,將其丟進櫃子裡關起來。

一番折騰之後王仕順想起侄子一大早就來了,人還在那邊等著有要緊的事商議,遂趕著出門。臨走時找到鎖來,從外面將臥房鎖住。

王仕順出了內宅,果見侄子王賓在客廳裡等著了。王賓上來一臉高興道:“昨晚沒趕上進城,一早進來的,總算見著叔父了!”

“我也在等你,坐坐。”王仕順招呼了一聲。早上起來折騰一番,他突然覺得肚子很餓了,接著就喚人上早膳。

奴僕們將菜飯湯擺了一桌,王仕順今早的話突然變少了,竟然悶頭大吃,特別是他喜歡吃的燒鵝掌,啃了一桌的骨頭,又一連吃了五小碗香米飯。王賓看了一陣,忽然小聲問道:“您莫不是有什麼事兒,晚輩記得以前您在……有事便這般吃東西。”旁人都不在客廳裡,被王仕順叫出去了。他覺得侄子不是外人,便也沉聲道:“我在九江城納了個婦人姓邵,你還記得?剛才被我給殺了。”王賓愕然,問道:“為何要殺她?”王仕順道:“一早起來給我梳頭,把頭皮給老子破了。”就為這事?王賓不好說什麼,沉片刻道:“我早前聽說此婦的孃家在九江府有些名頭,要是為這事死了人,對方可能不依。眼下咱們還是別節外生枝好,晚輩覺著,先把這事兒藏起來,等過了這陣子再說。”

“我也這麼想。”王仕順點頭道,“剛才我還想在屋子裡挖個先埋住,正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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