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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寧正深情仰視空中的旗幟,動容地說:“一年來我們團結在這面旗幟之下,它給了我們出路、給了我們做人的尊嚴,讓我們不再受強權乒,本王這一禮,為了敬朱雀旗的氣節。”說罷站直頎長的身體,肅然抬臂行禮。
年輕的姚二郎已被煽動得渾身熱血亂竄,動地拔劍大呼道:“誓死追隨湘王,為朱雀軍死戰不退!”眾軍又是一陣高呼,請戰之聲絡繹不絕。
這時張寧已經從偏箱車上下去了,號聲隨即響起,各部各回陣地,整軍備戰。千總以上武將按照往常的規矩騎馬來到中軍見主將,姚二郎也在其中。
中軍錦旗列列,有黃的有紅的,大多隻是朱雀軍的特定標誌圖案,也有寫著字的。眾將齊聚一起,眺望著戰場。
姚二郎順著表兄的視線方向看去,只見遠處人山人海,橫向依次擺開,多是方形的陣型,同樣旗幟遍野,左右展開極廣幾乎看不到頭尾。
“除了中軍衛隊,左右各列三部;永定營後哨和常德營後哨分列後方左右作為預備隊;騎兵團部署在左翼,雖然敵軍馬隊主力在我們北方右翼,但騎兵團不應以對抗馬隊為要,而因伺機大破敵營。”張寧分派各將。
各型炮隊也作了前期部署,眾將適時提出一些問題,張寧和參議部的官僚一一解答,讓大夥清各自的作戰目的。
姚二郎的父親姚和尚也在場,他是參議部的官,不過平時十分低調,很少參與政務、倒變得十分信神靈,作用是對於辟教一系的將士有著威信約束作用。
而姚二郎的職務本是常德營指揮使,平時節制全營訓練;但軍隊在戰時組成“部”曲之後,各部由中軍參議部直接指揮,姚二郎便實際統帥常德營主力左、前二哨一部。因為常德營在整個朱雀軍中不算主力,所以他的部隊被安排在左翼倒數第二個位置。
動人心的鼓動之後,大夥兒便各自忙活著準備來。最後一次清潔槍械,裝填好彈藥,中下級武將們四處提醒注意的問題,檢查準備的東西,一片緊張繁忙。常德營這些菜鳥士卒以前出過很多問題,比如有人在戰陣上完彈藥,把銃口朝下,結果鉛彈倒落出去了,等到齊
的時候就只能聽聽響,或是完全就打不響。不過經過訓練實戰了不短的時間,現在的情況有所好轉。
姚二郎抬起手臂,抓著一塊綢巾停頓了稍許,轉頭道:“東風,比較小,咱們是順風方向。”部將侍衛們聽罷都以笑臉回應,出積極的心態。
接下來姚二郎便下令所部原地坐下休息,按照戰前的小議,全軍要等待至少半個時辰,瞧瞧敵軍是否要主動進攻。
時間在較為平靜中逝,對面坡上的朝陽以地面為對稱,升起的相當快。盯著它好似沒怎麼移動,但過一會再看,就會發現又升高了一些。冬
的朝陽照
在身上暖烘烘的,又不熱,這時節在白天的氣候還是相當好的。
過了不久,姚二郎發現自己面對的那方一眾敵軍開始移動起來,緩緩面推進。果然他們沉不住氣了麼?可官軍竟然用步軍進攻,卻不知意
何為;因為官軍的重炮移動和架設起來比朱雀軍的各型炮都慢得多,他們的步軍要進攻很難得到炮火的支援。
這時兩名傳令兵舉著三角旗策馬衝來,大喊道:“中軍令,常德營左前二哨,步、炮前設,準備敵反擊!”姚二郎叫侍從去接了一面令旗,確認收到命令,那傳令兵才返回。
“各隊聽令,卸下包袱,上前一百步拒敵,炮隊準備!”姚二郎大喊道。
將士們便紛紛把身上的隨身糧袋、備用兵器、工具等物放在營地上,輕裝向前移動佈陣。姚二郎的部隊也是常規步軍裝備,火器、長槍為主,另分別裝備有一些刀盾、短槍等物,配備野戰炮隊一隊。
在人馬的移動中,廝殺終於要開始了。畢竟這麼好的天兒,乾等確實費光陰。
第三百零六章於廷益在兵馬集結後,于謙向張寧請求能到中軍觀戰,張寧大方地同意了,並允許自己站在他的身邊。陪護在於謙旁邊的三個人中有一人雖然穿著灰的男子袍服、頭戴幃帽,但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女子;他明白如果自己有什麼異動就會被擒住,甚至被殺掉。
中軍方形大旗的位置,擺放著一些裝載各種物什的車輛,主要有鼓號旗幟等物,甚至擺放著可供寫作的簡陋木案。其中的五三角旗應該是做令旗用的東西,在張寧及一些官員身後,站著四排穿著青紅相間衣服的軍士,各配有馬匹,人數估摸不下一百五十人;于謙見他們的衣著
彩和將士不同,估摸著傳達軍令的人,他第一次見識到指揮一支萬人軍隊需要如此多的傳令兵;同時“叛軍”的指揮系統相比官軍也相當龐大,至少有十幾名文官和二三十書吏組成,而武將們在此聚攏了短暫的時間都相繼散去了。
在此地四周,各方向都陳列著幾排步兵,總人數應在五百人以上,大約是中軍衛隊。這些士卒在於謙看來已屬銳中的
銳,他們的隊列筆直如用木匠的墨線量過的一般,整肅比皇宮的大漢將軍儀仗還要整齊。但于謙認為真正能護衛中軍安全是後側的兩個方陣,兩支人馬與中軍的距離相當近;他們雖然在後側,但如果官軍近
到中軍位置,很近的距離能迅速增援,官軍如果不先擊潰這兩股人馬是難以危險到中軍的。相比之下,其它的方陣之間間隙相當大,至少相距數百步,或許“叛軍”這麼部署是為了盡大可能地左右展開,饒是如此正面也比較窄,左右翼相當不安全。
于謙最興趣的還是這場戰爭的罪魁禍首張平安,但他只是用不經意的目光打量著張寧。那人正在下達著簡短而快速的命令,好像許多話
本沒有經過思索一樣,當然也沒有別的廢話,每句話都應該十分簡潔。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因為戰役似乎要開始了,對面的官軍正在移動,這邊的一股軍隊也在調動。
張寧的表情堅定而從容,神很好的樣子,還帶著一絲冷酷。總之看起來有點呆板,但于謙覺得此人的內心想法是相當豐富的……帶著全部的實力,放棄了所有既佔領的地盤、沒有後續補給,只為了得到與兵力數倍的官軍決戰的機會,這樣孤注一擲的做法極其喪心病狂;一個人如果沒有極大的野心和慾望,難以想象能幹出這種事來。于謙心裡大膽地揣測,此人肯定想要得到所有他該的的不該的,才能滿足其野心。
接著于謙便大致觀察了一下戰場上的光景,他認為薛祿還是很有優勢,主要體現在兵力人數而造成的佈局上。
薛祿的左右翼擺得很寬,加上有騎兵優勢,兩側是絕對佔便宜的;而且視野所及之處的人馬雖然壯觀,卻並沒有五六萬人,可以揣測薛祿在中央縱深上也有安排。相比之下,叛軍處於極易被包抄合圍和局部突破的劣勢下十分不利,除非他們消極防守,只要一進攻就會出現漏。
雖然于謙知道叛軍在火力上有優勢,但只要薛祿運籌得當,抓住了戰機予以重創也不是不可能……武陽侯薛祿就是于謙在皇帝面前舉薦的武將,他對薛祿的才能還是持肯定態度,認為他能發揮出戰陣上的才能。
所以從目前看來,官軍的形勢還不算悲觀……當然如果於謙自己尚在其位,他本就不會打這一仗;張平安沒辦法
他走到對決的境地。為何要與叛軍急戰?拖延本身就對官軍有利,非得要捨己之長、無視敵軍之短?薛祿還是立功心切了;或許他
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