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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也許會從衛所調兵圍捕。所以上方下令,近期內讓一些最重要的人轉移到別處……”他頓了頓道:“具體去哪裡老夫須得先告訴教主,平安先生從她那裡便能知道。”張寧轉頭問道:“今後教主去哪裡?”

“總壇有兩個護教,本來也是宮裡的人,讓她們護送教主回去,平安先生如今大大得罪了宣德,在外面很危險,也要回去,便好一家團聚。”鄭洽道。

張寧琢磨著大大得罪了宣德這句話,忍不住說道:“我在山東的事難道已經傳到這邊了?”

“那篇檄文老夫也讀過,果然文采斐然。”鄭洽淡定地說。

張寧又問:“我聽說辟教教眾數萬,遷走的應該是少數,剩下的人怎麼辦?朝廷認定辟教是亂黨,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們。”鄭洽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如今我們勢力單薄力量有限,無可奈何,只能提前告訴一些頭目,讓他們另尋出路。而那些被勸說或捐資入教的普通教徒,想來也不會有命之憂,朝廷官府也犯不著大開殺戒……自永樂朝以來,朝廷明察暗訪多方搜捕,咱們還能保持一部分聯絡,這回恐怕只有徹底散掉,大夥各自隱姓埋名找地方安生,過去的事就只能過去了。”第一百八十九章不是詐術待人九月二十七天氣晴朗,當空的娥眉月分外明亮。下面的草地上升起了一團篝火,篝火兩邊搭著兩頂帳篷。帳篷是桐油泡過的麻布,防水怕火,不過南方地區雨水多,防水自是第一要素。

鄭洽和方泠在一條溪邊看風景,其他人正在篝火旁說話。既然張寧把鄭洽支開了,應該是有話要說,眾人都等著他說話。不料張寧剛想開口就打了個噴嚏,火邊燒著一種驅蟲的草,煙霧極大燻的。

鼻子,總算開口說道:“趙二虎,你念及滴水之恩千里追隨,叫人十分敬佩。但你也知道咱們在朝廷眼中是亂黨。”趙二虎忙道:“一路上我才知道原來恩公貴為建文皇上之後,在下絕不敢認為恩公是亂黨。”

“大義是大義,現實是現實。”張寧搖搖頭道,“我父皇乃太祖長孫,是太祖高皇帝欽定繼承大位者,無論從律法法理還是宗法大義看,都是正統的天子。但現實是‘南京之役’後,父皇在戰場徹底失敗,永樂用武力奪取了政權,並且經過二十多年的統治穩固,什麼大義早就是一個了。”眾人都沒有說話,就連梅也不敢拿這種事說些古怪的話。張寧說的倒是實話,但是他本來是皇子現在變成寇罪犯本應怨恨才對,不料他卻淡定地實話實說,著實有些特別。

張寧看著趙二虎說道:“你一路跟來,我也在想這個事。我知道二虎忠勇不畏死,但你在徐州有家有室,萬一連累了他們,於心何忍?”這些趙二虎不由得垂下眼皮,不敢正視張寧,一時無言以對。前不久張寧自己家的人都被官府給凌遲處死了,這種事真不是鬧著玩的。

張寧見狀,好言道:“所以我幫你想了兩個辦法,第一、什麼恩或什麼大義不當飯吃,咱們與當朝的恩怨爭鬥和你關係不大,明哲保身你還是回家去,我給你路費;我也不怕你回去了告發我,咱們本來就是反叛者。第二、你若是誠心跟我,得改名換姓重新個身份,就算以後栽了,官府也查不出你的底細來……

石門縣大勝寨的侯壇主不是被抓了麼,他手下的教眾黨羽肯定也是死的死抓的抓,你就說自己是侯壇主的手下,僥倖逃出來的。這不就有個合理身份了?你的真正底細就咱們這裡的幾個人知道,都不是外人,今晚說好了替你保密。這事多半就沒啥問題了。再說咱們也不一定會栽到朝廷官府手裡,如果現在就知道一定會失敗,那還鬧騰什麼呢?”趙二虎想了想,說道:“恩公所言極是,我倒是不怕死,總好過在家誰都能欺負到頭上痛快,就擔心連累家人。恩公如此一說,有了辦法,我自是聽恩公的,改名換姓甚為妥當。”

“那該個姓就好了,宋朝不是趙家天下麼,你詐姓宋,就叫宋虎,反正虎這個名字十分常見多得數不勝數。”張寧回顧左右道,“以後咱們就叫他宋虎,一會也告訴王仙姑一聲。”趙二虎抱拳道:“宋虎謝恩公賜名。”

“以後也別叫恩公了,跟著老徐他們叫東家便是,每年銀五十兩,食宿公擔,辦事另有打賞。”張寧道,“不過你的身份既然是侯茂手下的教徒,就怕到了地方人家問東問西,咱們得對對口風。”見宋虎點頭稱是,張寧便繼續說道:“就說官兵突然衝進大勝寨,你不是重要教徒,並不在寨中,見事不對就躲了起來。有人要是問起詳情,你就說官兵先圍捕了教眾,重要的抓走、剩下的不問青紅皂白就殺掉毀屍滅跡,婦孺都不放過。”

“啊?”宋虎不留神詫異地出聲。

張寧忙道:“咱們要去的地方是辟教的地盤,那裡的人都是侯壇主的同黨,侯壇主被官兵抓了,大夥肯定很生氣。所以咱們不能說官兵的好話,就說他們濫殺無辜無惡不作,保準錯不了。聽明白了?”

“是,屬下記住。”宋虎適時地改了口,估計因為張寧承諾一年給他五十兩銀子的關係,拿人錢財自然要做手下。五十兩年薪絕對是高工資了,大部分家庭一輩子能不能存五十兩的財產還難說。宋虎當兵那會兒,不打仗時不僅沒兵餉,衣甲短兵器路費等等還要家裡負擔。

張寧點點頭,大聲招呼道:“粥煮好了,鄭先生過來嚐嚐。”

“老夫已經聞到香味了。哈哈。”鄭洽回應了一聲,便和王仙姑轉身向這邊走來。

那個從朱恆府上跟過來的丫頭勤快地拿著碗筷到溪邊洗涮,一路上表現都很良好。不知道她對這種跡天涯到處跑的生活是否習慣,但現在她只能依靠張寧,所以常常都討好地儘量多幹活。

篝火上架著一個鐵鍋,裡面一過腦兒煮的東西就是今晚大夥的晚餐。平時用蜀馬馱著走,裡面墊乾草,然後碗筷勺子等工具放在裡面以免碰壞。

丫頭小荷爭著幹活,拿了一個碗舀了大半碗粥,眼睛在鄭洽和張寧身上掃了一遍,便先雙手遞給張寧,說道:“東家,小心燙。”只見碗裡裝著黏糊糊綠油油的一碗糊糊,要問這是啥玩意?他們帶的作為乾糧的烙餅、乾,還採了些野草一股腦兒放在水裡煮,加了點鹽,就成了這個樣子。樣子是不太好看,不過想來有糧有有菜,應該營養還算可以。

張寧接過碗又遞給鄭洽:“鄭先生先吃。”鄭洽忙推辭,張寧也就不堅持了,拿起筷子在碗裡攪了攪,低頭吹著熱氣。周圍有蟲子在叫,帳篷、篝火,很像野營的覺。要不是心裡掛念著很多事,這種體驗還是很好玩的吧。

張寧小心喝了一口,有點燙,便端在手裡涼著。他對正在侍候大家的小荷說道:“朱部堂那四進大院子,綾羅綢緞好飯好菜都不缺,你看你跟我出來只能吃糊糊,還要幹活。你覺得在哪裡過子好?”小荷想也不想就說:“跟著東家好。”眾人聽罷便陪笑了一陣,張寧道:“人倒是奇怪,放著好子不過,偏生要過苦子。”王仙姑輕輕說道:“那還不簡單,朱部堂家再好,他們不把小荷當人看,東家對她好,她又不是傻的。”鄭洽聽罷似笑非笑地摸著鬍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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