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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就是一種氛圍。唯有那個辟教的頭目梅,依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連偽裝都沒有。

桃花仙子道:“這麼一說,這案子驚動了朝廷,各地多半要貼畫像通緝你。此時再北上京師,就更加危險了。”張寧頓時生出一些害怕的情緒來,不過有這種覺是正常的,證明自己還沒瘋。人在害怕的時候會怎樣?本能地會退縮防禦,甚至想逃避。

不過他很容易意識到,自己到如今的田地還有退路麼?他設計了一個局,想掌握“勢”的發展,到頭來證明事情很難被凡人完全控,設計局的人自己也要陷進去……其實起初在南京遇到麻煩時,那個想害張寧的周訥已證實過這個道理了。

“我還得去,都出來了幹嘛要改變主意?”張寧道,覺彷彿是在和自己賭氣。不過他又想,回到山區躲起來又能做什麼,練兵麼?時機還沒到,建文黨高層和辟教還有一番博弈,在此之前,什麼也幹不成。

桃花仙子道:“我和你一起去。”張寧抬起頭看著她的臉,幃帽前的紗巾在進屋後揭開了的,那張白皙帶著妖媚覺的臉、面紋的修飾,有別於明代主的正經人。但是他能嗅到桃花仙子還擁有真情實。他點點頭:“好,我正缺信得過的人手。跟我過來的那兩個男的隨從是辟教的人,既然教主選的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就讓他們繼續一道;但你帶過來的那幾個細作,跟去京師就太冒險了,一會兒打發他們返回辟教候著,我們的行程也不要向他們透。”桃花仙子想了想又道:“我吩咐他們,回去之後除了稟報教主,不要把南京發生的事說出去,免得被小妹知道了……張大人應該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她吧?”張寧點頭:“就這麼辦,我反而一時沒想到,到底是女人心思細。”桃花仙子出一絲笑容:“我什麼時候看起來不像女子了?”他們商量之後就吩咐了其他人,然後做了一番準備,買了一些衣服和兩輛馬車。兩個教徒,一個膚白的年輕後生,張寧讓他穿了身絲綢戴上透氣的東坡巾,就像一個有功名的富家公子;另外一個小鬍子中年人,扮作奴僕和馬伕。張寧自己也穿了一身灰布短衣綁腿,戴頂斗笠扮作奴僕趕車。而桃花仙子和梅則換上襦裙以紗遮面,身份是那個“公子”的妾。

路引是早就偽造好了的,張寧當過官,悉各種印信和公文規範,私刻印信偽造路引簡直輕而易舉;就算是現代,偽造的證件也不是眼能分辨真偽的,別說明代這類玩意。偽造印信是殺頭大罪?張寧現在還怕多擔一項罪名,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路線稍有改動,不再去南京,而是從安慶府附近折道走陸路直接去京師。事先商量好了,老徐他們會在京師城內等候張寧;必須得先去京師才能設法和老徐會合,否則天下之大,確實很難碰面。如果不去的話,老徐幹等很長時間後,或許會回辟教去,多半是這樣,他們也沒地方可去,除非像以前那樣繼續跑江湖賣唱。

第一百七十四章山雨來風滿樓(4)京師本沒有戒嚴,張寧等人進城門除了點車輛的過路費甚至都沒有被盤查。他犯的那點事實在沒能在大範圍內起波,更不是重點;現在京師的重點是漢王謀反。

現在城裡言四起,但官府及軍隊依然毫無動靜。朱瞻基確實是一個很穩的人。當初他從南京趕回來還未登基,就傳言漢王可能起兵,大臣們建議京師戒嚴,他拒絕了;如今同樣沒有大張旗鼓。

張寧等人在城東黃華坊找了家酒樓安頓下來,又在樓上點了桌酒菜。當年永樂帝修好紫城之後,強行從各地遷了很多富戶到北直隸來,如今京師內外也迅速繁華;京師稍大的酒樓,多半都是吃喝玩樂一條龍,除了桌席,可以住、可以享受吹拉彈唱,還能找女。除非是官員一般人狎本來就是合法的,大可以明目張膽。

城中沒見張貼著他的通緝文書,似乎沒那回事、至少人們並不關心,張寧因此也微微鬆了口氣。

酒樓上喧囂熱鬧有點吵,朝中大事並不影響人們吃喝玩樂。實際上就算漢王真打進北京了,普通人也沒啥好慌的,漢王同樣是朱家皇室,誰當皇帝也不可能在自家土地上屠城搶劫吧?除非是蒙古人打進關了,人們恐怕才會憂心忡忡。

桃花仙子出門辦事去了,因為同行的男女五人中,除了張寧只有桃花仙子才認識老徐祖孫。張寧坐了個臨街的位置,側頭就能觀察到下邊街面上的狀況,他們等著酒菜陸續擺上桌子。

鄰桌正在議論時事,他們以為酒樓上很吵別人聽不見,實際上張寧把他們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現在有啥事也別去山東,各處關口已被漢王派兵把守了,很快就要出事。”

“很快?不已經出事了麼。漢王憑啥封了路?放話朝裡有臣,為首的是戶部尚書夏公,派兵把守路口為了防止臣逃跑……這倒奇怪了,大臣們在京師,漢王封了山東的幾個路口有啥用?”張寧聽罷心道:朱高煦是想複製歷史,當年永樂帝起兵謀反,打的旗號就是清君側;如今朱高熙依葫蘆畫瓢,模仿的痕跡也太重了。

雖然有時候歷史會驚人地相似,但張寧也不覺得朱高煦這步棋高明,現在還用這種手段,連市井不識字的老百姓都知道他要幹什麼。不過也沒別的好辦法,朱高煦的侄兒宣德皇帝是名正言順登基了,起兵不找個藉口在大義上也說不過去,這個時代忠君是好人的第一標準。

就在這時,張寧發現了下面幾個悉的身影。桃花仙子、老徐、徐文君,都是人,另外還有一個,居然是羅么娘。他吃了一驚,差點沒立刻從板凳上站起來。

對面的梅見他臉有異,忙轉頭看樓下,說道:“多了一個?”張寧想了片刻,站起身來說道:“一會兒你們結賬,人來了帶他們進客房見我。”他回到房間裡等著,過了一會梅就把一行四人帶進來了。羅么娘站在門口,臉有點白,上下打量著張寧。張寧的皮膚上用一種草汁塗抹過,膚黝黑,而且連續幾天才洗得掉;饒是如此,羅么娘還是一眼把他認出來了,畢竟五官和舉止不好喬裝打扮。

羅么娘倒是沒什麼變化,眉修過又細又長,臉上略施粉黛,身材凹凸有致。她怔在那裡,張寧便作禮說了句別來無恙,然後走過去把門關了,請她坐。

張寧看了一眼桃花仙子,桃花仙子見狀解釋道:“我去正覺寺等老徐,見了面,一起出來的時候就和她碰見了。一問才知原來她是張大人未過門的娘子,她認識你身邊的老徐和文君,幾天前偶然在菜市撞見,就暗中跟著,沒見到張大人就等了幾天,今天才現身。”被摸到了藏身之處,老徐居然毫無察覺,這羅么娘果然還是有幾分能耐。

羅么娘愣愣地糾正道:“家父已否認婚約,現在我和張平安毫無關係。”

“這個我能理解。”張寧點點頭。這已經是第二次被悔婚,有了第二次好像也習慣了。

羅么娘一臉難過道:“你為什麼要殺害吳庸二人,怎會與亂黨勾結?”雖然關係成了這樣,但羅么娘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她如果是那種人,就算是楊士奇的養女,當初張寧也不會和她有什麼婚約。張寧便道:“在湖廣做巡按御史後我才知道,我是建文帝的三皇子,這是沒法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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