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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而咱們並不是威脅宣德的最大敵人,偽朝很難騰出手來對辟教;其次,據方泠傳來的消息,三皇子在湖廣巡察地方武備,多不堪用,偽朝就近從湖廣調兵很艱難,從別處調兵也費時
。故我們不能馬上慌了陣腳。”
“鄭學士所言極是,極是!”朱允炆微微有些欣道。他越來越看重鄭洽,這個在落魄後才封的大學士很有點見識能耐,總是能在危急之時有條不紊地提出方略。
鄭洽馬上又說:“微臣以為,眼下應該馬上辦的事,是急報辟教總壇姚夫人,讓她立刻讓三皇子迴避,別被錦衣衛先一步捉拿上京了。”坐在朱允炆側邊的馬皇后忍不住說道:“要不是他來查,朝廷怎麼知道辟
教的底細?咱們是不是擔心多餘了……他是連父皇的面都不見,一開始就為偽朝效力,究竟是哪邊的人?”鄭洽聽罷面
無奈,垂頭不語。
朱允炆側目語重心長地說:“如果是老三查出來報到京裡的,錦衣衛為何要捉他?何況他還能將自己的親孃置於險地?事到如今了你們不要對自己人再說長說短,當初不是說王狗兒貪圖榮華富貴變節了,這會兒要不是王狗兒把消息遞出來,京裡頭誰還能探到這樣的機密?到時候咱們毫無準備被打個措手不及,後果愈加嚴重!”馬皇后面不悅,但也無話可說。雖然有時候話能把黑說成白,可道理太一目瞭然也毫無辦法。張寧想為朝廷立功也確實沒有對付自己親孃的道理。
朱允炆便立刻說道:“馬上派密使去永順司。”侍立在側的一個白胖“道人”立刻領命悄然退了出去。
朱允炆回顧道宮中的幾個人,最後還是把目光投在了鄭洽身上:“禍雖未到眼前,但無遠慮必有近憂,鄭學士可有良策?”鄭洽沉良久,拜道:“此事正應從長計議。”文奎忍不住抱拳道:“父皇,兒臣以為眼下只有棄一方而保全局。辟
教雖是咱們的一股重要勢力,卻已暴
在險地,不得不棄。可下令辟
教內知情太多的人陸續轉移,放手教內之事遁於遠方。到時候就算朝廷派兵抓捕教徒,也得不到咱們的消息,無非是一幫
民罷了。”鄭洽馬上皺眉道:“太子說得有一番道理,可臨時急智卻沒想到其中的艱難。教內不僅有一些頭目知情,當初更安頓了許多南京之役後逃亡的家眷遺民,他們在辟
教能夠自給自足並且向中樞進俸。一旦要讓他們離開,不得不面臨幾個大問題:得說服眾人,並需要大量錢糧安置,最嚴重的是遷走那麼多人在路途上比較麻煩,容易節外生枝。”文奎爭辯道:“只要曉之以利害,他們是願意留下來等死還是走?被朝廷以亂黨的罪名抓去誰也別想好過,還不如分批去偏遠鄉間隱姓埋名安頓,至少能保個善終。”鄭洽嘆了一氣道:“理是這麼個理,但要人放手得到的東西豈是輕鬆的事,人心使然罷了。”第一百六十七章無情無義蓮藕炒醃
、辣子爆鴨、小白菜煮酥
湯、鹽拌胡瓜,幾道菜陸續送到了桌子上,下廚的人是趙二孃,張小妹和桃花仙子也在幫忙擺飯……因為剛不久前張寧已把院子裡的廚娘、丫鬟、雜役盡數遣散。
遣散那些人時每人給發了五兩銀子,在這個小康百姓之家一年花銷才一兩餘的時代,給五兩的遣散費絕對算是非常厚道的東家了。加上這些人在這裡也幹了幾個月,張寧以為他們臨走時會多少有些留戀之情,哪料一個個走得非常快。
趙二孃端菜上來,也在那裡嘀咕:“東家給的錢也太多了點,錢哪是這麼使的……給就給了罷,我還以為那幫人會念著東家的好,至少把晚飯做好把院子收拾一遍再走,結果反倒像咱們一廂情願,人家怕是當咱們是錢多冤主不拿白不拿。”方泠笑道:“沒想到一些奴婢也能傷了二孃的心?”趙二孃拿眼瞧了一下張寧:“能傷我的倒不是那些人,只是一時間差點忘記了世人的無情無義,他們今天又提醒了我。”張寧表情淡然地伸出筷子夾了一塊蓮藕嚐嚐,一邊咀嚼一邊讚道:“唔不錯,脆,是出自二孃之手的味道。就算家裡請了廚子,我還是願意吃二孃做的菜,要是哪天吃不到了肯定好長時間都不習慣。”這句話明著是說她的廚藝,實則透著淺淺的又真摯的溫情,趙二孃的臉上一時間出了一種因為不好意思而掩飾的
動,回顧左右只見方泠等人都對她報以善意的微笑,她的心裡又是一暖。這個小小的圈子,讓她戀戀不捨。
其實大家都知道了趙二孃的“不幸”,女人的同情心讓人們平時都順著趙二孃,對她都還不錯。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也變得溫柔起來:“這一盤鴨你嚐嚐,可能會很辣。告訴你們吧,湖廣溼熱,就得吃辣的才好。”
“確實夠辣的。”張寧剛夾一塊放嘴裡,就愣在那裡,口齒也不清了。張小妹忙拿他的碗去盛湯。
他喝了一口湯長長呼出一口熱氣,方泠微笑道:“小妹就別嚐了,江浙一帶出身的人,吃不得辣的。”張寧回顧院子裡的光景,已不似平時那般整潔,門口還放著一大包行李,多了幾分要出門的浮氣。他伸手進懷拿出一封信來遞向桃花仙子:“等確定了消息,得拜託仙子趕著去一趟南京,帶幾個人和這封我的親筆信,把我大伯一家人接到辟教暫住。”桃花仙子接過東西,不
說道:“要說無情無義,帝王家才算的吧。張大人為宣德立了不少功勞,一朝起疑連你家的人都不放過?”
“只是以防萬一。如果皇帝不是要派人下來查,而是直接召我回京,就不得不早作準備。”他看了一眼張小妹,說道,“張家伯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如今牽連他們已是無奈,卻不能坐視不顧。”就在這時,院門響起“砰砰”大聲敲門的聲音。飯桌前的人頓時停止了談論,桃花仙子立刻起身進屋取了劍,眾人一看頓時變。
張寧心下再次估算了一下子,鎮定地說道:“朝廷的人不會現在來,沒那麼快的。”說罷對桃花仙子遞了個眼
,“開門看看是誰。”桃花仙子走出飯廳開了院門,站在那裡說了兩句話,一切都很平靜。眾人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不一會兒,桃花仙子就帶著兩個女人進屋來了,一老一少,張寧都見過,是辟
教的兩大護教。老的是冬雪,少的是
梅。
辟教在教主以下位高權重就四大護教,是這個組織掌握綜合實權的人物,剛走了個秋葉,現在又一下子來了兩個。張寧意識到出了什麼重要的事。
冬雪是個快五十的老婦,看上去像個皮膚糙黑的農婦百姓,身上穿著土布衣服就更像了,和名字聯繫在一塊兒確實有點違和。不過她的脖子上掛著一竄佛珠,又平添了幾分神秘。她客氣地拜道:“我們來得有點冒昧,打攪了張大人晚膳。”張寧忙回禮道:“無妨,二位旅途勞頓大老遠趕來,定是有什麼要事?”另一個護教
梅就是另一番光景,這小娘目測肯定不到二十歲,做冬雪的女兒都嫌小。這麼年輕能到護教的位置,卻不知是有什麼特別的本事。
她的打扮更是十分另類,頭上梳著許多小小的辮子,形同蠻族女子的頭飾,身上卻穿了件領襦衫十足的漢服樣式,領子袖口更有
緻的刺繡,宛若閨秀……下著長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