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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絲綢的巾帕也不容易。事情就這麼回事,你想些什麼?”

“真是你家妹妹的,親妹妹?”羅么孃的聲音還有些哽咽。

張寧道:“我幹嘛要編謊話來騙你?”羅么娘沒好氣地說:“你們家的人真是……哪有妹妹這樣的!”張寧道:“行了,回家後我好好管教她。這是咱們家的事,犯不著您心。”

“早說不就好了!”羅么娘駕地喝了一聲,頭微微一偏又道,“你為甚不早說?”第十五章最難戰勝的是自己從淮安城的淮陰驛出來,下一站是黃河東岸驛,也就是徐州。他們是從南京出來的,屬於長江下游地區,過兩天兩夜的工夫就快要進入黃河域了,速度是相當快。古代的通卻讓張寧受到了坐火車旅行一般的效率,當然這隻能是信使的速度,普通旅行還要帶東西的話就完全比不得了。

在江蘇平原上飛奔,驛道兩邊是莊稼地、樹林、村莊,農夫和牛羊雞犬在其中緩慢地活動。看到那些人的生活節奏,張寧不由想到漫長的人生、滄桑的歲月。但他自己卻在心急火燎地騎馬飛奔,這樣的情形似曾相識,一如前世的忙碌,忙忙碌碌最後發現生命已經走到盡頭,沒法停留沒法駐足。

這時馬匹忽然慢下來漸漸停止。張寧脫口問道:“怎麼了?”羅么娘從馬上下去,掐了一小疊宣紙,轉頭瞪了他一眼:“少管!看著馬等我。”說罷就往樹林裡跑去。張寧心道,估計是上廁所。

他等著羅么娘回來只見她臉發白一手捂著肚子,倆人繼續趕路,她的一隻手一直按在肚子上許久不說一句話。張寧好心問道:“壞肚子了?咱們吃一樣的東西,我沒事啊。”羅么娘口氣不善地答道:“嘰嘰喳喳嘰嘰喳喳,你煩不煩!”張寧聽罷只好閉嘴了。

過了許久也不見她再次鑽樹林,看來不是壞肚子。張寧忽然大悟,這娘們來大姨媽了!捂著肚子應該是痛經,他當然沒痛過,不過據前世的瞭解有的女人痛經是非常劇烈的,受不了要吃止痛片。真是關鍵時刻出問題,難怪就算男女平等的現代國家也不要求女服兵役,要是打仗的時候忽然很多人來大姨媽了,不是戰鬥力銳減?不過羅么娘好像強悍的,吭都不吭一聲,策馬的速度也不減降低。

這時羅么娘從馬上取水袋,拉開子就往嘴上湊,張寧見狀忍不住勸道:“涼水,儘量少喝點潤潤口腔就行。”羅么娘灌了一口沒言語,沒一會兒她回過味來,頭微微一偏臉上有一絲笑意:“你倒是懂得不少。”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張寧覺自己的好運氣在那晚上逃生時用完了,他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雲壓得很低,要下雨的樣子。他忍不住嘆口氣道:“別下雨才好。”不料事兒湊巧了,話音剛落臉上就覺到幾點冰涼,雨點風灑過來。羅么娘沒好氣地說:“烏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張寧愕然道:“就算我不說,它該下還得下,有半點干係?”鬥嘴的時候,雨越來越大,倆人很快淋了個透溼。張寧提醒道:“你這身體狀況淋久了秋雨,受得了嗎?咱們是不是應該找個地兒躲躲?”羅么娘道:“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停,它要下一整天咱們總不能停留一整天吧。說不定咱們後頭還有人追,你躲雨人家可不會躲。”張寧道:“下雨是有地區的,說不定再跑一陣前面就沒雨了。”此時已是旁晚時分,雨一下烏雲密佈天更加黯淡,夜晚要提前到來。在風吹雨淋中,張寧冷得簌簌發抖,他覺得自己問題不是很大,倒是逞強的羅么娘能不能熬住有點玄,她要是倒了麻煩不小。他便問道:“要不要我用手捂著你的肚子,我的手是熱的。”羅么娘沒開腔,張寧就當她是默認,遂把一隻手從她的間伸過去,開她的上衣下襬將手神了進去。平滑的腹部,摸起來像綢緞一般,卻冰涼冰涼的,他便用張開手掌捂在那裡。男人的手也許比較糙,但是非常溫暖。連他自己都覺得到手掌的溫度在向她的腹部傳遞,沒一會兒那肌膚就不似剛才那麼冰涼了。

忽然覺得此情此景很溫馨,飛奔的雨夜路上不見人,雨雖然涼、風雖然冷,但這裡是兩個人不會孤單可以相互取暖。張寧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過去摟住她的肢,前緊緊貼在她的後背上,他分明受到了羅么孃的身體微微一顫,但她沒有出聲,也沒有抗拒。她實際上已在張寧的懷抱裡。

這娘們的脯豐滿股有上卻沒有多餘的,身材是相當好的,蜂大約就是這麼個造型。張寧一支手臂就能將她的肢圍住,上半身的線條實際上被他探索得差不多了,不過他沒去摸人家的房,那樣不太好吧已經脫離了取暖的範疇。

快馬在雨中穿梭了至少兩個多時辰,雨才停止,也不知是起先的雨停了還是跑出了下雨的地區。雨雖然停了,衣服溼得能擰出水來。及至凌晨,算起來他們已經兩天兩夜沒睡一覺。張寧覺奔馬的速度越來越慢,懷裡的羅么娘軟綿綿的,過得一會他便伸手到她的額頭上摸了摸,只覺得手上發燙,她定是染了重冒。他急忙問道:“你是不是很不舒服?先停一下。”羅么娘“嗯”了一聲,依言勒住馬兒。張寧隨即從馬背上跳下來,上前一看,只見她面無血連嘴都白了、一臉的病容。張寧急忙托住她將其從馬背上抱下,她的身體軟得厲害,於是張寧扶她坐在了路邊,返身從馬上取水袋過來。餵了一口水,羅么娘聲音很小沙啞地說道:“頭疼裂、身上沒力氣……”張寧廢話道:“你生病了。”羅么娘閉上眼睛呼出幾口氣,過得一會兒說道:“我沒辦法再繼續趕路,否則遲早被追上,你把我留下自己上京吧……這兩天你看到我怎麼讓馬走怎麼讓它停……這些驛馬都是馴服過的……不難駕馭,你先慢點,騎一陣就會了。”

“那怎麼行?”張寧脫口否決。

羅么娘抓住他的手:“你聽我說……咱們此次謀劃走到這一步,就差最後一步,只要快馬趕到京師就能成功……周訥等人的目標是你,你得把事兒繼續下去……他們不會輕易殺我,殺我毫無用處,人命關天、做人命案的風險很大。”張寧沉片刻,斷然道:“你怎能把命寄託在敵人的憐憫上?再說現在這個樣子,把你留下本用不著別人殺,我帶你走!”說罷便去扶她。

“等等,坐墊下我放了宣紙,先給我拿一些過來。”羅么娘道。張寧依言去取了宣紙,但已經被水浸溼,走過來遞給她。羅么娘又道:“你背過身去。”然後張寧聽到身後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他覺自己的耳有些發熱。

過了一會兒張寧便扶她在馬前,她連馬都上不去,想起兩天前她矯健的身法,如今判若兩人。張寧只有使足勁把她抱上馬背,然後自己才上去。這次羅么娘坐後面他坐前面抓韁繩,羅么娘軟軟地靠在他的背上,輕輕抱住了他。頓時張寧就覺到了她柔軟的脯貼在自己背上,覺十分強烈。他沉住氣學著用小腿輕輕用力,不料坐下的馬兒沒有要走的意思,他又換了種辦法用腳在馬腹上踢了一腳,馬兒叫了一聲揚蹄就跑,張寧集中全部神才穩住平衡,幸好連續坐了兩天的馬基本掌握了乘馬的技巧。他就這樣拙劣地駕駛著馬奔跑,幾乎無法掌控馬的速度和方向,幸好馬兒是活物它不會沒事往山上撞,只要不亂搞馬兒自己都知道沿著路跑,這和開車不太一樣,開車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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