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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內,也便沒有阻止。只見他走到櫃檯附近,拉住一個夥計說了陣話,然後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來遞過去。那夥計瞧了瞧,急忙揣進了袖子。

旁邊的後生正疑惑,吳庸便走了過去,說道:“訂了桌酒席,咱們上去瞧瞧地方,中午再過來。”遂招呼後生一塊往木樓梯口走。

忽然斜地裡慌慌張張地走出來個端盤子的夥計,一下子撞到了那後生的胳膊上,一疊盤子頓時“哐”地摔落在地,瓷片濺了一地,夥計一把將那後生拉住,怒道:“走路不長眼睛?”

“你他娘才沒長眼!”後生大怒,“不瞧瞧這是什麼地兒,衙門就在前頭,你敢用這種下三濫手段訛錢?”就在這時,只見吳庸二話不說,疾步就向廳後的門走。後生見狀忙推了一把那店夥計:“放開!”不料店夥計立刻嚷嚷了一聲,“打人了!”隨即就有老少幾個人過來,問咋回事。店夥計道:“這個青皮無賴走路不長眼,撞著人摔了東西,惡人先告狀反誣我要訛他錢,大夥給評評理,這叫啥事!”吳庸已經消失在視線內,後生心急,忙從袖袋裡摸出一串銅錢:“我陪你,行了麼?放開手。”

“打發叫花子?”店夥計一臉火氣,“再說我怎敢收,你不得說咱們訛錢?”後生怒道:“你放不放,耽誤了正事你們這店別開張了!”

“老子嚇大的?”店夥計緊拽著不放。

後生忽然想起剛才吳庸在櫃檯旁邊找的一個夥計,還給了銀票,頓時恍然大悟,這廝肯定收了錢辦事……給的銀票,定然是一筆不小的錢財,對於一個店夥計來說完全值得幹這麼點事。後生想罷咬牙切齒,指著他的鼻子冷冷說道:“你孃的收了銀子,不知死活的東西,給老子等著!”

…吳庸已從後門溜出了酒樓,馬也不取,混進人群便走。不過戲了個跟班,他沒覺得有什麼大不了,連張寧都不敢把自己怎樣,別說老徐和他的跟班了。

走了兩條街,進了個巷子,路面上漸漸清靜起來,他抬頭看了看天,太陽快到中間了。巷子里人很少,走了好長一段路,才見一個婦人埋著頭在屋簷下,旁邊放著一木盆水曬在太陽底下,好像要洗頭。

吳庸一聲不吭,又轉了兩道路口,在一扇陳舊的木門前停下,輕輕敲了敲門,片刻後門打開他便側身走了進去。裡面光線暗淡,站著一個人正是詹燭離。吳庸左右看了看說道:“幸好派你出去之前準備周全,不然真不好見面。張平安應該知道你沒有去京師,起了疑心,派了倆跟班盯著我。”詹燭離正道:“張寧和辟教徒勾結,進了辟教在山裡的老巢。”

“什麼?”吳庸有點吃驚。詹燭離忙道:“我親眼所見,絕沒有看錯!我從荊州折道去了永順司地界後,依吳先生之言,暗中查探那古寺周圍的動靜,發現有糧草補給進山,遂順藤摸瓜發現了另一個入口。於是我隱在山中探個究竟,一深夜發現張寧、桃花仙子、徐文君三人和辟教徒一道從那口子進山,後來正想離開,不料被辟教的暗哨發現,所幸最後脫身,便儘快回城設法將實情稟報吳先生。”

“你被辟教的人發現了?”吳庸眉頭緊皺,忙走到門口從門縫裡往外看。

詹燭離忙道:“現在咱們該如何是好?以前我也沒料到會發現如此大事,那張平安為何與辟教有勾結?”吳庸頭也不回地說:“還能有什麼別的緣故,那張平安本來就是建文餘黨,混了個官身;辟教也是亂黨,兩相勾連圖謀不軌!我們得不計代價把消息告訴胡大人。”詹燭離聽罷說道:“屬下要的就是吳大人這句話,若是您在此前代清楚,這回我也用不著再冒險與您見面,徑直就可以北上京師了。既然如此,吳大人可修書一封,讓我送回京師。”

“稍安勿躁,容我安排周全,以備萬無一失。”吳庸忙道。

如果讓詹燭離送信走了、等於斷了吳庸的後路,他一介文人很難從張寧的人馬眼皮下逃走,會不會被報復?吳庸心裡尋思:自己家裡還有兒老小,一家子都靠自己,而詹燭離光一條……自己為他打掩護逃生,是不是有點不值?

吳庸遂皺眉道:“你去送信,胡大人可能信不過你,還有可能把你……”說罷伸出手掌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詹燭離疑惑道:“胡大人為何要如此?”

“官場上面的事你不懂,這件事如果能抹乾淨痕跡,胡大人也不願意捅破。”吳庸一臉正道,“張平安以前當官,胡大人也推薦過,此中干係複雜。”詹燭離沉道:“那唯有吳大人也和我一起回去,才好處理其中關節。只是吳大人不辭而別,會不會馬上驚動張平安,派人追上咱們?”他也清楚吳庸這樣的文人跑起路來很不利索。

吳庸點點頭:“是這麼個理,所以我們得在常德府出點動靜困住張寧。我有個安排,你拿著我的親筆信去府衙找知府,告張平安勾結亂黨謀逆,讓知府找張平安的麻煩,咱們辦完了這事再走,也不必馬上去京師、可以先找個地方藏起來,知府不敢隱瞞自會幫咱們把事情報上去。”詹燭離太陽:“知府會把此事報上去?”吳庸用肯定的語氣說道:“謀逆大案,地方官誰敢隱瞞不報?知府吃了豹子膽麼,何況張寧在常德府官場並無基,知府為何要冒險幫他?”詹燭離沉片刻,微微點了點頭。

吳庸又道:“咱們分頭行事,我去買兩匹快馬在北門外等你,你去送了信就儘快過來找我,咱們一起走。到時張寧被知府找上門,或許還會被兵馬看住動彈不得,定然無暇追擊了。”第一百四十五章綁得像粽子“那不是詹燭離麼?!”張寧在客棧的窗戶前正好看見一個悉的身影出現在府衙門口,不愕然。

他安排了那麼多事,目的只有一個就是逮住詹燭離。對付吳庸不是困難,但只要詹燭離跑掉了,捉了吳庸也無用;所以張寧才想方設計地收放、給他們空間,引詹燭離出。不料這人不知怎地出現在了眼皮底下,老徐的人搞些什麼?

正待想叫桃花仙子去問老徐,老徐沒一會兒就上客棧來了。他解釋道:“咱們的人一直小心盯梢,吳庸和詹燭離見面的地方應該在染布坊東邊那一片,於是我就叫人將幾個口子盯住,等著詹燭離出現。不料等到吳庸出來了,卻不見詹燭離,他不是從房頂跑了就是鑽了哪家的狗!剛剛才見到他在衙門門口,咱們來不及捉他,他進衙門去了……我便趕緊上來找東家,這事兒現在怎麼辦?”

“詹燭離進衙門作甚……狗急跳牆想揭發我?”張寧踱了幾步,又問,“吳庸呢?”詹燭離道:“出城了,我讓文君跟著,吳庸很好對付,跑不掉。只要東家下令,臨時派人快馬追上文君,就能將吳庸抓回來。”

“暫時先不管吳庸,咱們直接下去,到衙門行館等著。”張寧想了一會兒說道。

桃花仙子好心提醒:“如果詹燭離向官府告發了大人,您再到衙門旁邊的行館裡,不是自投羅網麼?”

“我知道你怕官府。”張寧道,“但我不怕,因為我本來就是官員,而且地方府衙本沒權力制約巡按御史;不然只要有人無憑無據‘誣告’,地方官就要扣押御史?我猜知府等會兒就要來告訴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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