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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炆聽罷微微側目看向座中的太子朱文奎,遂不再堅持,默然不語。過了一會兒,他才問道:“三皇子在哪裡?”所謂三皇子應該就是指的張寧,雖然朱允炆早就不是帝王了,但他們一直不承認當前政權的合法合禮,而且他本來就是朱元璋的孫子,所以在某些場合仍然習慣地用皇字。
姚姬臉上閃過一絲憂鬱,忙跪倒在地,小心翼翼地說:“本來前幾天他就來了總壇恭候皇上,可是發現被官府暗哨盯上了,身份可能暴,十分危急,便趕著回去處理此事,無法如約拜見他的父皇。臣妾代他向皇上請罪。”如意料中一般,朱允炆的臉上頓時浮現出不悅之
。他當然不會高興,無論是什麼理由,兒子竟敢不來,他多多少少
到自己受到了挑釁,不僅是權威而且是父子尊卑的常綱。
好在這時教徒們送酒菜上來了,人在堂上晃動,稍稍解了一時僵冷的氣氛。酒菜擺上各人的食案,大夥都沒動,姚姬沒有入座,只是站在上位的一側。朱允炆回顧四下,便說:“諸位趕路還未用午膳,先用膳吧。”眾人遂道謝,等朱允炆拿起筷子才紛紛舉箸。朱允炆見面前有酒水,覺有些口乾,便說:“賜酒,諸位共飲一盞。”大夥端起酒杯,說了幾句吉利話才紛紛飲下。
不料就在這時,突然聽得“咚”地一聲,眾人循著聲音側目,只見太子朱文奎捂著肚子倒在了座位上。
第一百四十二章未演的一支舞毫無預兆之下朱文奎突然倒在了座位上,眾人皆盡失,看向朱文奎時,只見他臉
紙白,牙關咬緊呈痛苦之
。
“酒裡有毒!”不知誰喊了一聲。
“譁!”忽然一聲巨響,只見跟著朱允炆來的年長大漢跳了起來,那人虎背熊一嘴大鬍子,這時竟然動如突兔,一腳塌在食案上向上面的朱允炆衝過去。受了巨力一踩的食案頓時就塌了,杯盤碗筷散落,菜餚酒水撒了一地。
朱允炆見他那陣仗,反倒被嚇得往後一縮。大漢用極快的速度衝到他的面前說道:“末將在此,皇上無慮也!”
“夢熊忠勇可嘉。”朱允炆情急之下讚了一句,隨即說道,“快看看太子怎樣了。”事情發生之後辟教的人也驚了,
本沒有絲毫要動手對朱允炆等人不利的舉動,那莽漢周夢熊的極端舉動一時間倒顯得過於
烈。
朱允炆站了起來,周夢熊及兩個隨從也急忙上前救起文奎,只見他已口吐白沫,周夢熊便道:“殿下中了毒。”旁邊一個隨從聽罷聲俱厲地對下首的辟
教護教們喝道:“還不快拿解藥來!”四個護教面面相覷,不能作答。這時姚姬上前了兩步,眼睛裡
出一絲恨意:“自己唱的一齣戲,別人如何能解?”她心裡想:乾脆別理會,不信他把能把自己給毒死?!
但這時朱允炆惱怒了,大聲說道:“還不快救醒太子……你!你怎麼不分輕重,想讓我絕後嗎?”見朱允炆氣得發顫的手指指著自己,姚姬心裡冰涼一片,情知現在和他爭執反而會火上澆油,遂裝著無辜可憐的樣子跪倒在地,強哭道:“皇上明鑑,臣妾怎會當眾做出這等事來?分明是個陰謀。”周夢熊忙進言道:“太子昏不醒,現在不是計較誰是誰非的時候,咱們都不通醫術,辟
教內人多,得趕快找個人來先救人要緊。”朱允炆聽罷忙道:“姚姬,快傳郎中。只要救起文奎,我恕你無罪。”姚姬心裡縱然有千般委屈萬般不情願,在這種時候也不能任
固執;人口吐白沫
命垂危在面前,如果不積極對待,世人不得指責自己毒蠍心腸?
她便急忙差人傳通醫術的教徒進來,等了一會兒,侍從便帶著一個身作土布衣的中年婦人來。那婦人翻開文奎的眼皮瞧了瞧,然後伸手抓他的手腕把脈,一面竟然用手指蘸了一點嘔吐之物聞了聞又嘗。姚姬見狀,
中一陣翻滾,差點沒吐出來。
那中年婦人拙於言辭,面對一屋子的人什麼話都沒說,只顧埋頭辦事,醫術當真還是不錯的。她就這樣瞧瞧嚐嚐,也不問人怎麼回事,果斷就叫人抬出去,配藥洗腹,然後點了三支特製的香放到文奎的鼻子前燻了一會兒,神了,前後不出一刻時間文奎就悠悠醒轉。
朱允炆大喜,彎看著他的臉輕輕喚了兩聲:“文奎、文奎。”文奎無力地傷心說道:“兒臣以為再也見不到父皇了……”朱允炆忙好言寬
,鬆了一口氣,幸好救起了不然他這個年紀再失去唯一在身邊的親兒子,白髮人送黑髮人,該是多難受的事?他直起
來深深嘆了一口氣,神情複雜地看了一眼在旁邊啞然失
的姚姬。
姚姬十餘歲的時候被朱允炆注意到,她就是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姑娘,她就像一個出眾的靈,帶著誘人的靈氣。所以朱允炆一直都沒忘記這個姑娘,多年過去了,她豔光照人,很招朱允炆的喜歡……如果他不是有過許多閱歷的年紀,肯定被這個女人
惑了;但眼前的事讓他忽然醒悟過來,理智起來。
家裡、身邊沒有完全可以信任的人是件很危險的事,而原配的皇后和長子無疑才是他最值得依賴的人,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了。現在後宮發生爭鬥,決不能為了一個姚姬拋棄家人,否則自己真要便成孤家寡人麼?
而且朱允炆也很忌諱後宮因為爭風吃醋爭權奪利用毒、暗害等手段,覺得不僅下作、而且危險,難保哪天自己也要遭殃。
分清了輕重厲害,朱允炆便狠心對姚姬說:“你好自為之!”姚姬站在那裡沒有祈求饒恕,突然生出一種很犟的心態來;也沒有解釋什麼,現在還能如何解釋?說自己無辜,說是沒有證據的陰謀,這些道理朱允炆自己還想不到麼,他要是不信任你怎麼解釋也無用,除非拿出有力的真憑實據來,偏偏這種陰謀最難找到實據。
這時文奎好像恢復了不少體力,擺脫隨從自己站了起來,躬身進言道:“父皇,趁天沒黑,咱們應離開此地再作計較。”朱允炆看向門外,淡淡的水霧中叢山峻嶺,在這種封閉的地方,確實沒多少安全可言。當即便聽從文奎的建議,下令即刻離開闢教,吩咐姚姬傳令下去放行。
姚姬生硬地照做了。她意識到此事恐怕比較嚴重,但一時還沒理清會嚴重到什麼地步,頭腦裡幾乎空白,心情也落到了冰點,說不出是傷心還是憤怒。
待朱允炆走到門口時,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在後面大聲說道:“臣妾排演了一支舞,還沒讓皇上欣賞。”朱允炆聽罷回頭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哼”了一聲繼續走出了門檻。
不知過了多久,山間的院落又漸漸恢復了沉寂,原來的充滿了美酒佳餚的盛筵成了狼藉,絲竹管絃輕舞飛揚的場景也沒機會出現。姚姬微微嘆了一口氣,抬起頭回顧左右,只見三個護教正默然站在自己的身邊,她便隨口問道:“冬雪呢?”秋葉護教答道:“親自護送皇上出山去了。”三人中最年輕的梅估摸著才二十出頭的年紀,她出道得早,雖然年輕但在辟
教的資歷也算老的了,正是憑藉功勞和教主的賞識於下層提拔上來的護教之一。那晚告密說秋葉壞話的人就是這個娘們,
梅和秋葉出身不同,平時不太合得來。這時
梅便小心問道:“皇上會降罪麼?”有人問起,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