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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見狀適時地說:“張大人還等著回稟,卑職不便多留,告辭。”姚姬便道:“小月,你送送信使,讓她好好地從總壇出去。”等桃花仙子出書房了,姚姬便回頭看那銅盆裡燒盡的紙灰,隨即又垂頭想著什麼。……桃花仙子送信一個來回花了幾天時間,張寧聽說她到達沅水茶園時,他剛剛從府衙行館回來。吳庸告訴他派詹燭離回京送信去了。吳庸隨張寧到湖廣來的作用就是監視他,張寧一開始就知道的,所以詹燭離替吳庸送信回京實屬正常。不過他直覺哪裡不太對勁,一路進茶園後面的別院見桃花仙子的路上,他便仔細尋思。
對了,吳庸要打小報告雖然不怎麼仗義,但如今的狀況也是可以理解的做法。按照吳庸那種子,大可以明說出來,然後再正大光明地派詹燭離去;為什麼他要悄悄把人派走幾天了,然後才告知?
吳庸身邊有幾個隨從全在張寧的掌握下,常德府這地方又基本人生地不,一時間難以收羅額外的黨羽;而詹燭離是他唯一信任的心腹,這個人不辭而別,究竟是幹什麼去了?
這時張寧走進了別院的一間廂房,這裡是私人住處,不待客的,所以院子裡很清靜沒幾個人。桃花仙子正在裡面等著回稟,見著張寧面有鬱,她也不敢玩笑,只是規規矩矩地見禮。
桃花仙子說道:“書信已經順利送到,我親手到了教主的手裡。”張寧隨口道:“有回信麼?”他忽然對那娟秀好看的文字充滿了期待,關心一個人,就算僅僅是她的親筆字,也是一件很讓人期待的東西。
不料桃花仙子搖搖頭:“教主沒有些回信,只叫我回稟張大人,書信和名單都已收到,若是有事她會派人聯絡我們。”
“片紙也無?”張寧意外而有些失落地隨口問了一句。不過他微微一尋思就相信了桃花仙子的話,不僅因為她作為遺臣後代算比較值得信任的人,況且如果是假報、要不了多久就會陷,桃花仙子沒理由幹那種事。
桃花仙子小心地說道:“信送到之後,教主留下了名單卷宗,把最後的一張紙燒掉了,並說張大人用錯了典故,怕被別人見到書信笑話。”張寧聽到這裡臉忽然有點發燙。化用的宋玉《高唐賦》,那篇古文描述的是楚王和巫山神女的男女之情,用在給母親的書信中自然不妥,牽強附會的引用也沒這種用法;比如借用“三
暉”,就能明顯地表達一種子孝母慈的意思,典故的用法都是固定了的。
姚姬當著信使的面把信燒掉,實則是在告誡和教導的意思吧?
張寧深一口氣調整自己的心緒,可腦中那幽閉的密室又浮現出來,印象如此之深刻無法讓人忘懷,他甚至能記起每一個觸覺、每一絲氣味、每一刻心情、每一寸肌膚
澤與曲線,如同就在眼前,從來沒有一個場景能記得如此清晰。但他又明白,當時發生的誤會完全不是姚姬的責任,她被綁架了,沒法反抗。
現在她寬恕了自己,並且在暗示糾正過來。
張寧緊緊握了一會兒拳頭,便冷冷說道:“我知道了,這次差事你辦得很好。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讓仙子去辦最穩妥。”桃花仙子道:“請張大人吩咐。”張寧道:“今天我剛剛知道吳庸派他的心腹詹燭離回京送信去了,已經走了幾天。但是這個人是否真的回京,如果回京只是一個藉口和幌子,那他幹什麼去了?我想清楚。仙子在桃花山莊時,曾追隨彭天恆販運私鹽,江湖經驗豐富,所以我才準備派你循著路過去,看能否找到蛛絲馬跡證實詹燭離的去處。”桃花仙子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需要大人的印信……人已經走了幾天,現在追趕已是來不及。既然詹燭離是回京送信,就無須躲躲藏藏的,那麼他應該走驛道住驛站,這樣最方便。我拿著張大人的印象查湖廣地界上的驛站卷宗,一路查下去,就能
略估計出詹燭離的行程。”張寧聽罷點點頭:“這麼做很妥當,我馬上給你印信。”他說罷就想出門去拿東西,這時桃花仙子又忙道:“還有件事呢,教主說要借咱們的方姑娘一段
子,讓咱們把方姑娘送過去。”張寧不解道:“讓方泠到辟
教總壇?去作甚?”桃花仙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教習辟
教裡的人歌舞?因為教主問過方姑娘是不是曾為江浙名
。”張寧沉
片刻:“我知道了,這事我會另外派人去辦。你先將我剛才
代的事辦好。”第一百三十七章故地重遊幾天後桃花仙子就返回,她帶回的消息說明詹燭離極有可能沒有去京師,而是在半道折回了。她先到常德府的驛道出發點府河驛查到詹燭離在那裡領過馬,然後她徑直去了荊州的大驛站荊南驛,同樣查到了換馬記錄;但在漢江水馬驛就不見了記載備案,繼續往北的大小驛站再也不見詹燭離的蛛絲馬跡。
桃花仙子查到這裡,就沒有辦法再追蹤了。詹燭離是幾天前出發的,沒有了寫在紙上的記錄,天下之大加上桃花仙子的人手極少,在茫茫城鄉中何處找到一個人的行蹤?
不過只要有這樣一點信息,張寧便已可以作出判斷。詹燭離既然出發時走驛道,如果確實是北上送信,有何必要在半路抹去自己的記錄?他放棄了驛道,唯一能解釋通的可能就是在荊州就改道了。
詹燭離為什麼半路改道,他要去哪裡?張寧很容易就可以假設他的目的,佯作北上京師、為了人從常德府行館消失找到合理的理由,然後折道回常德府永順司地界,暗中監視張寧的活動。
作為採訪使司經常直接發號司令的沅水茶園,吳庸等人已經被排擠不上手,如果這樣下去他們顯然會毫無建樹和作用;詹燭離離開了視線,這是吳庸另闢的一條監察之路。
不過詹燭離只有一個人,他能幹的事很少、本沒法全方面監視張寧的人。突破點在哪裡?張寧想了一遍,就想到了作為辟
教總壇的那座“鬼寺”。
自從去年到永順司暗查香灰案,那個可疑的地方就成了一個暴在官府視線內的突破口,張寧沒明白姚姬為何沒有遷徙總壇,幾個月過去了仍然留在那裡。鬼寺通過恐怖的
言極其險要的地勢構築起了防線,但這些東西對於一般人或許很有效,對於官府的人就未必有效。當官場的人被
起來時也是完全不信
的,窮兇極惡也不為過。
護送方泠去辟教總壇,需要內部能完全信任的人,張寧本來打算親自送過去,然後還能和姚姬見上一面。但這時他打消了這個念頭,有詹燭離這個脫離了控制的人在暗處,他不想冒這種無謂的險。
最後這事兒張寧代給了桃花仙子和徐文君。這段時間桃花仙子來回跑,確實是忙了好一陣,張寧也是無奈,事涉機密就只有那有限的幾個人能用。
送方泠到辟教總壇時,張寧又寫了一封信,言明這邊有個人脫離控制的詳情,叫辟
教注意總壇附近的防備和秘密搜捕。然後又安排了兩個人去“照顧”吳庸,將吳庸給看住。
過了一段時間,張寧的住處來了個姚姬派來的密使,並帶有姚姬的親筆書信。
字裡行間沒有過多的話,只談了一件正事。早就準備要與張寧見面的“重要人物”就是建文帝朱允炆,如今上面已經議定了計劃,見面的地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