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7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姚姬對秋葉說的話,一時覺得很有道理。心想如果自己是那個護教,多半也會提心吊膽被秋後算賬的、畢竟護教無論是誰的人也比不上建文自己的妃子有地位,而姚姬一句話寬了她的心。

親眼見到她的言行,張寧對她又多了敬重;如果以前的張寧不是被骨分離,可能會為人處事得多,也不會發生被人誣陷身入牢獄丟掉靈魂的事了。

不一會兒,侍衛和姚姬的近侍小月也進來了。小月跪在姚姬面前膽怯地說:“教主叫奴婢不要去報信,奴婢意會錯了,以為……以為您是讓奴婢出去告訴護教來營救。”姚姬只是淡淡地點頭:“我們剛走到院子後門,見不少人在那裡聚集,我就知道你會錯了意。不必再提此事,我現在要沐浴更衣,你去準備東西服侍我。”她說罷又轉頭對張寧說:“你叫侍衛帶你們去書房歇會兒,等一下還有點事。”過得一會姚姬便帶著小月從後院去了石那邊,只見石附近已有兩個侍衛在走動,見姚姬過來便躬身侍立。折騰了一晚上,東邊的天已微微泛白。

她正想寬衣解帶到池水裡,又覺到抹硬硬的,之前被張寧髒然後又穿在身上貼著肌膚被體溫烤乾,柔軟的綢緞遂變得如漿洗過的一樣發硬。怕奴婢洗衣服時發現什麼異常,她便穿著衣裙徑直往池水裡走。

“教主……”小月吃了一驚失聲道。

姚姬沒搭理,身體輕輕靠在木鑲的池壁上,泡進溫水裡,一股倦意就襲上心頭,她輕輕閉上了眼睛。很快一縷紅霞就飛上了她美麗的臉頰,如同將要出現的朝霞。……天微微發亮,姚姬走近書房時,身邊的小月還端著一個陶瓷罐子,姚姬說道:“我叫人煮的甜粥,吃點東西罷。”張寧也不客氣,著實是餓了,遂與徐文君拿晚盛粥。白米稀飯裡有蜂的味兒,白生生的粥中還點綴著紅棗,張寧一面大口吃喝一面腦子裡胡思亂想,想停下來又不能控制,真想扇自己兩耳光。

他埋頭胡亂吃了三碗粥,抬頭時發現姚姬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專注地注視著自己,與張寧目光相觸時便微微一笑:“身體長得結實,不錯、不錯。我知道考科舉不易,你這麼快就中了功名學問做得很好吧?”張寧回顧書房裡的書籍,又想起姚姬那手好字,便把頭靠過去,在她耳邊悄悄說道:“也是繼承了您的血脈。”姚姬輕輕抿著嘴忙用手輕輕一遮,笑出聲來。旁邊的徐文君看得雲裡霧裡,這倆人不久前還是仇人一樣,轉眼間好得像認識多年的好友一般。

這時張寧和徐文君都吃完了,小月便收了碗勺出去,徐文君也知趣地說:“東家和她說事,我先出去一下。”姚姬便喊道:“小月,先帶人去廂房歇著。”這時姚姬在書案前坐下來,說道:“你帶來的那些人,還在外面沒走。”

“嗯。”張寧點點頭,“得先把他們這些人對付過去,別讓人起疑才好。我估計燕若飛天亮後可能會進古寺找人……不然回去說不清楚沒法差。”他想了想又道,”如果我一早出去,進古寺半天一夜做什麼了?”姚姬輕描淡寫地說:“我叫人把古寺的出口封掉,那條路里還有幾個岔道,你就如實告訴他古寺內有暗道,進去探究但沒什麼收穫。”張寧皺眉道:“可是燕若飛也不是等閒人物,就怕他私自來查,你不是很危險?”姚姬微笑道:“你不要太擔心我了,辟教若是那麼容易被攻破,這麼多年了早已覆亡。我自有辦法對付那個燕若飛,就算萬一暴,遷一下總壇便是。”

“此地經營成這般模樣定然不易。”張寧嘆息道。

姚姬道:“不要緊的。倒是你提起的那件事,宣德帝懷疑你的身世,可有危險?凡事一定要早作預防,這是娘讓你記住的第一句話,當年若非如此我真會失去你的。”張寧點點頭:“主要是因為有個官員彈劾我的父母並非親生父母,加上我的籍貫在南京、又出生於建文四年,所以成了別人攻擊我的軟肋……不過所有人最多懷疑我是建文遺臣之後,沒有人會想到身世竟是這樣的,連我自己也從未這樣想。”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其實永樂駕崩後,洪熙朝到宣德朝的皇帝對建文的事已經不再那般看重,但關鍵是胡瀅攪起了波瀾。胡瀅說在太宗靈前聞到過一種很淡的氣味,和密查建文下落時得到的線索很吻合,所以懷疑太宗之死是建文遺臣所為;宣德帝年幼時和他的祖父太宗很親近,自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但皇帝也不完全相信胡瀅一家之言,故而我這次下來查辟教,主要是為了那種能散發特別氣味的辟香而來。如果辟香沒有毒,就可能讓皇帝認為胡瀅所言子虛烏有,進而對建文遺臣的防範牴觸之心降低;而我又有身世嫌疑,如此一來我面臨的危機就減少多了。”

“永樂確實是被毒死的。”姚姬正道,“下手的這個人是宦官王狗兒,十多年前我見過他。他本來是咱們這邊的宦官,預先設在宮裡作為一個準備,前年建文朝的舊人鬧起一陣復仇的風,上面被迫先後實施了兩次。第一次失敗,第二次王狗兒得手。”

“原來如此。”張寧低頭理著思路,“王狗兒有個乾兒子,我倒是和他有些來往。”姚姬忙道:“你千萬不要牽扯進來!更不要和王狗兒來往,他不知道你的身份,整個天下知道的也沒幾個。除了建文皇帝那邊,也就只有我清楚。我有辦法幫助你度過這關,以後你娶了楊士奇的養女,好好過子。”張寧愣愣地看著她,心裡覺十分異樣,這樣的覺又十分陌生。

第一百一十八章念想“你不要什麼都顧著我,我心裡……適應不過來。”張寧看著姚姬道,“彷彿背了一身罪一身債,不知道怎麼還、不知道怎麼贖清,更贖不清。從來沒人這樣對我,我們畢竟才見第一面。你是辟教的教主,你有你的子不要只顧著別人而被拖累。”姚姬的眉宇間忽然出一絲傷:“你是嫌我拖累了你麼?我本來確是沒打算與你相認的,不然二十餘年前也不會忍心拋下你。我不是想依賴你拖累你,更不想霸佔你,只要可以在心裡有個念想就行了。”

“不是!我……”張寧一臉著急,發現自己空讀那麼多聖賢書、寫過那麼多文章,愣是把自己的想法表達不清。。

就在這時,忽然書房外響起了腳步聲,一個聲音在外面說道:“教主,總壇外面的人聚集在一起了,可能要上山來!”姚姬從翠袖中伸出纖纖玉手,一把抓住張寧的手掌:“你得走了。你先從古寺下面的石出去,按我們商量好的說。那些人見到了你,應該不會馬上來探個究竟,等人走了我再吩咐教眾去把道路堵上。我會設法證明辟教和建文朝遺臣沒有關係,以及辟香沒有毒。你不必牽扯進來,過好自己的子!”

“我要和你共進退,絕不會獨自偷生。”張寧正道。

姚姬顰眉道:“一時說不清楚,以後你會明白如今建文朝毫無希望,做什麼都沒用。你的子還長,該舍的就舍。你走!”張寧步伐沉重地往外走,走到書房門口又回頭道:“我怎麼才能再見到你……娘。”姚姬愣了愣,很快眼睛裡閃出了一絲淚光,出一個微笑貝齒咬了咬朱,說道:“永遠都不要再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