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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憊地睡下,張寧也不知怎麼睡了過去。

半夜裡張寧忽然被人碰醒,睜開眼睛時周圍一片黑暗,片刻之後他才回過神來自己在大明朝的一條船上。

“噓!”旁邊傳來一個聲音,張寧便保持著原狀一動不動。于謙的聲音:“醒了?”張寧小聲“嗯”了一聲。

于謙沉聲道:“我們幾個人到南京後,楊大人不放心又派了兩個身手不錯的人來。也就是說自從昨晚我們暴之後,還有兩個咱們的人對方不知道,他們現在也在這條船上。等我說完,你就走出去然後去船尾如廁,有人會帶你離開船走陸路。有個叫羅么孃的人是楊士奇大人的女兒,你可以信任她,聽她的安排就行。”剛剛醒來的張寧頭腦還有點懵,心想:楊士奇的女兒姓羅,他一個朝廷大臣之女跟娘姓不成?還有自己一行人大搖大擺從南京出來乘船,這船又慢的在碼頭就耽擱了大半天,對方肯定早就在船上安排好人手,不用猜這個船艙周圍肯定有眼線盯著,這麼走出去如廁就跑了,當人家是傻瓜?于謙所謂“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妙計不會就是這個爛招吧!

他又覺得於謙也不是那種人,再說起先見他淡定的樣子,相信不只這麼簡單。於是張寧便站了起來,不忘對於謙抱拳行了一禮。于謙道:“去罷。”張寧卻找了火石先敲燃火摺子,這才拿著火摺子出船艙。剛到甲板,風大火摺子頓時被吹滅了,他便用袖子擋住留著火星,不動聲地向船尾走去。船上穿短衣的下層船員小解一般就在甲板上到河裡了事,但大解蹲在船邊上的話比較危險也太難為情,還有那些有點身份地位的乘客也會注意形象,所以船上除了少量馬桶還有一處公共廁所。張寧上船後就前後去過兩次廁所,那玩意和現代的火車廁所原理差不多,有一個斜坡,汙物直就排到河裡去。

甲板上風聲帶著旗帆“噼啪”之聲,河裡的“嘩嘩”聲,下半夜在外面的人很少,張寧能看見的只有兩個,估計是當值的水手,其他人都在船艙裡,外面實在冷,那兩個呆甲板上的人身上穿得跟過冬似的。他們看見張寧蒙著火星往船尾走,也沒搭理。

走到船尾時已經瞧不見一個人,白天甲板熱鬧忙碌的場面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寒冷的夜風,帶著一股子好似腐爛魚蝦的腥臭味兒。

那間廁所就在前面,門口還掛著一盞灰暗的好像隨時都會熄滅的馬燈。張寧腳下沒停裝作平常的樣子走過去,他看不見哪裡有人,但心裡清楚除了廁所裡有人外面什麼地方也有眼睛盯著自己,心裡難免有一點緊張。

第十二章出其不意兵貴神速“嘎吱”一聲微弱的木頭摩擦出來的聲音,張寧輕輕推開門埋頭走進了廁所隨手又把門閂上,開門的瞬間他已發現門後站著兩個人。

這時廁所裡的氣氛相當詭異,裡面的兩個黑衣人一言不發,張寧也沒說話,好像那兩個人是透明人一般。他不動聲地吹燃了火摺子,拿在手裡一照,只見兩個一高一矮的人瞪著兩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倆人穿著一樣的黑短衣,一男一女,很容易分別,沒有所謂易容術的話女扮男裝基本是扯淡,除非女的長得和哥一個造型。而面前這個女人臉就太明顯了,沒有哪個男的眉會修得像她一樣細,皮膚也不能這般細膩,還有她的脯明顯漲著。這女人個子高,比張寧矮不了多少,身材比一般的小娘飽滿,大腳。另外一個是男的,高高的個子和張寧相差不大,不過長相差異比較大。

張寧先向男的拱拱手,然後對女的做著嘴型沒出聲:羅么娘?

女的點點頭,總算脫離了木雞一般的狀態,馬上伸出手分別指了張寧和另外一個男子,做了一個換的動作。張寧頓時恍然大悟,完全明白了他們的計劃,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衣服。而羅么娘則去取後面的一塊木板,張寧注意到除了這塊木板旁邊還放著一塊。

換好衣服,男子告辭要出去。張寧忙碰了一下他的胳膊等他回過頭,便拿起手裡的火摺子、再做了個用袖子擋火摺子的動作,小聲說:“遮風、擋臉。”把火摺子遞過去。男子接了火摺子,等張寧和羅么娘站到門後,他便吹滅火摺子開門若無其事地走出去。

門再次關上後,羅么娘仍然沒動,張寧也就沒動。等了好一會兒,確認沒有意外後她才指指後面的那個被取了木板的,張寧會意輕輕過去翻出去,外面有一條繩子,他便抓住繩子用腳蹬在船邊上,這裡的風比甲板上還大,他的身上頓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下面的白花飛濺,他的褲子很快就溼了。

片刻之後羅么娘也爬了出來,她的手裡抱著兩塊木板,遞了一塊下來讓張寧接著,她忙著把另一塊鑲在那個船上。忙碌了一會,張寧見她搞好了,就小心翼翼地向下面滑。這繩子真是搞得細心,每過一段就拴一個大疙瘩,爬繩子時省力很多。

張寧梭到了水面上,抓著繩子被船拖著走,渾身立刻溼透,晚上的水很冷,他覺身體好像快僵了。正等著羅么娘也沿繩子梭下來,忽然他覺手上一輕,身體就脫離了船邊,那娘們在上面就把繩子給解了!

這狀況沒讓張寧想到,意外之下有點猝不及防,身體突然掉進河裡因為慣又向前衝了一段路,手裡的木板卻一不留神沖掉,一個頭撲來張寧被嗆了口水,忙撲騰了兩下本能地想抓東西卻什麼也抓到,心裡一慌又喝了兩大口水。前世的他兒時確實是會游泳的,可年齡增長工作繁忙已經很多年沒習慣水,加上張寧的身體是個旱鴨子,驟然之間他搞得手忙腳亂的只覺得心慌氣悶,別提多難受。

還好他折騰了幾下冒頭到一口氣,總算遊了起來,這游泳跟騎自行一樣,只要學會了多久也忘不了,只是生疏練的差別。現在他就十分生疏,而且今晚風大河裡的子不小,黑漆漆的他胡亂遊這會兒,面撲來的子又灌了幾口進他的口鼻,他頭昏腦脹四肢發軟。

“木板呢?”一個女中音喊道,接著一隻手托住了他的口。他氣短心慌之下本能地伸手抓住了她,只覺得入手處非常軟、手非常好,頓時羅么娘氣急敗壞地喝道:“畜生,你抓什麼?!”張寧回過味來,抓到了她的房,趕緊放開了。

倆人折騰了好一陣,很不容易地游到岸邊。張寧爬上岸立刻吐了一大口水來,“咳咳”地咳嗽,剛翻身坐起來,突然“啪”地一聲響,他的臉上劇痛眼前金星亂串,被羅么娘扇了一耳光。

“你妹!老子不是故意的!誰叫你一點預兆都沒有就解了繩子?”張寧脫口罵道,剛說完話仍不住又咳出幾大口水。

羅么娘嚴厲地瞪著他道:“如果你是故意的,一巴掌就能了事……”正在這時張寧“呃”地打個飽嗝,她一時沒注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又急忙拉下臉道:“起來!此地不可久留,我們要立刻出發。”起先在水裡泡了一回張寧現在是手腳發軟好像連一點勁也沒有,但他很清楚羅么孃的話不是什麼玩笑,此地不可久留。他便咬牙堅持著爬起來,此時才試出來自己的身體缺乏鍛鍊,體力和想象中有點差距。他一站起來無意間看羅么娘一眼,不詫異,光線不怎麼好、就近突然看到一對高聳的房輪廓,確實到有點突然。這個時代沒有罩來把那玩意撐高,平時穿著衣服不怎麼顯眼,可現在她渾身溼透,溼衣服緊緊貼在身上,什麼都暴了,張寧甚至看到了頭的形狀。

羅么娘發現他的目光大怒:“皮又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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