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錫潤還活著，他不在這裡，他現在在別的地方，很安全，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打他的電話。”羅以載語氣平和。

姜錫潤……還活著？

尹宗佑恍惚了一瞬間，連羅以載又靠近一步也沒發覺，見他拿出手機想打電話，尹宗佑連忙揮刀威脅他停下，將自己的電話扔過去。

好好一個孩子都被嚇成什麼樣了。

羅以載看著他手抖成那樣，想說自己應該不會被傷到，又怕刺尹宗佑，無奈之下，撿起尹宗佑扔過來的手機撥通。

嘟——嘟——“宗佑哥？”悉的聲音。

尹宗佑眼睛霎時紅了，張嘴想說什麼，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羅以載只能自己先說:“姜錫潤，還記得我吧。尹宗佑好像很擔心你的樣子，我說你已經安全了也不相信，還是你自己解釋吧。”尹宗佑愣愣的聽著姜錫潤的聲音。

“宗佑哥，我沒事，我現在住著另一家考試院，是羅醫生幫我出的錢，也讓我別回去了……”之後的聲音有些模糊，尹宗佑看著自己面前這個不知道是好人還是瘋子的醫生，開始對自己的大腦產生懷疑。

我見到的真的是現實嗎？

尹宗佑茫然四顧，他不知道該相信誰，該怎麼辦，他努力辯駁著:“他，他傷了智恩，用她的牙齒做了這個……”他顫抖著舉起手腕。

羅以載瞪了徐文祖一眼，徐文祖又是一臉無辜，不像作假，羅以載想了想，決定信他一次。

“你看看，智恩真的受傷了嗎？”羅以載看不見閔智恩的狀態，只能賭一把徐文祖聽他的話沒做什麼事。

“什麼意思？”尹宗佑不知道是驚訝還是驚喜，他連滾帶爬的撲到診療椅邊上，伸出手指，小心翼翼的撐開閔智恩的口腔，裡面沒有血跡，沒有傷口，沒有缺少的牙齒。

閔智恩受傷……是假的？

巨大的神壓力之下，尹宗佑跌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雙手，又抬頭，茫然的看著靠近的羅以載和遠處的徐文祖。

賭贏了。羅以載滿意的向徐文祖出一個微笑，旁觀的牙醫揚眉，算是回應。

視線再轉回來，尹宗佑手抖得幾乎連刀都拿不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產生了幻覺。羅以載看時機差不多了，繼續接近他的同時，開始循循善誘。

“你說，他殺了房東和306，但是我剛剛去看過了，兩人的傷口都很奇怪，除了致命傷是一刀斃命，非常乾淨利落以外，他們身上還有很多雜亂的傷口，有些致命有些不致命，按理說，醫生不會不知道傷口產生的影響，對嗎？為什麼可以快速解決的，還要製造那麼多小傷？”他已經走到了尹宗佑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懵懂的尹宗佑。

“他們，難道不是你殺的嗎？”☆、同類“他們……是我……殺的？”尹宗佑愣愣的重複著。

“是的，你殺了他們。”羅以載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個事實。

“我……是我……是我……”尹宗佑扔下刀，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他覺頭痛裂，眼前昏暗的一切都開始扭曲旋轉，他看不清東西，聽不見聲音，全身都在顫抖搐，血往上湧。

羅以載趁機踢開刀，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注器，刺入尹宗佑的脖子。尹宗佑抬頭看著他，一刻也沒有挪開視線，直到暈過去。

羅以載鬆手，任憑尹宗佑倒在地上，他向一直旁觀的徐文祖示意，接收到信息，牙醫走過來，扶著尹宗佑到椅子上坐下。

“所以，你準備怎麼辦？”羅以載慢條斯理收起針管，問徐文祖。

徐文祖把尹宗佑安安穩穩的放到椅子上，一手護著他，避免摔倒，好像只是隨意一說:“沒幾個人知道我住在這裡。”

“她呢？”羅以載拿出一瓶試劑，仔細打量。

徐文祖將目光落在閔智恩身上:“她才是最麻煩的。”羅以載不置可否，走過來將藥劑到徐文祖手裡:“如果你還是個出的神科醫生。”無奈，徐文祖給他讓出位置，自己走到診療椅前，喚醒閔智恩，輕聲說些什麼。……“走吧。”羅以載坐在駕駛座，身旁是徐文祖，後座是暈倒的尹宗佑。他眼裡映著考試院逐漸燃起的火光，確認了最後一遍:“閔智恩和蘇貞花在地下室，藥效已經過了，她們應該可以及時醒來，藥劑你用完了？”徐文祖搖晃著還有少許的藥瓶，笑道:“當然沒有，這東西難得，還是先放著，萬一以後還能用到呢？”

“別把我的房子髒了。”羅以載不像是在開玩笑，警告的成分更多，他沒有接過瓶子，徑直髮動汽車。

徐文祖見狀，把藥劑放進自己口袋，從後視鏡裡觀察著後座的尹宗佑。

羅以載住的離這邊不遠，也是偏僻難尋，半夜更是夜深人靜，他走在前面開門，徐文祖半扶半抱著尹宗佑跟在他身後。

“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樓是客房，三樓是我的臥室和書房。”羅以載打開燈，簡單介紹自己住宅的佈局，房間收拾的很整潔，徐文祖上次來還沒仔細看過，現在才是第一次參觀。

作為一個按時上班的醫生，羅以載表示自己已經兩天一夜沒睡覺了，他需要休息，把徐文祖和尹宗佑仍在二樓幾間客房門口，讓他們隨便選，自己徑直上了三樓洗漱休息，一點都不想再理會兩人了。

徐文祖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