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給王子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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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裴學長繼續說:“這沒什麼啊。尹小雨,今天社團的活動還需要你協助呢,你快去吧。”我抬頭起,看到他微笑的臉,我才稍稍緩過氣來,啊,裴學長居然不以為意啊,他沒生氣。那是不是意味著…他對我是有覺的,他願意接受我的情書,貼在大庭廣眾之下也沒事。哈,這麼說我尹小雨是大大的有希望哦。

嗯。想想也是,不然那天裴永澤為什麼要衝過來救我呢。

想到這裡我心情大好,一雙眼睛笑成彎月狀,快樂的像個兔子:“裴學長,我這就去參加社團活動。”22、請客吃飯生活又恢復了平靜,情書事件就這樣掀了一個小花,然後就悄無聲息了。雖然校園裡依舊還有很多同學對著我的身影指指戳戳,但是我基本已能做到視而不見,哈,反正我的王子都不介意呢,我管其它人幹嘛。

倒是何木永,我雖然還是看這傢伙不順眼,但那件事的確是冤枉了他,我好幾次看到他想和他說對不起,又鼓不起這個勇氣。要知道要向這傢伙道歉可要比向裴永澤表白難一百倍。裴學長是溫和的風,什麼都無所謂,大不了被拒絕,照樣能做好朋友。何木永這傢伙就像是冷酷的冬風,要惹了他就像觸了刺蝟一樣,我哪還敢和他說話,到時候絕對又是一通諷刺。

“小雨,何木永來了。”上完數學課後孟蘇文又提醒我。我假裝趴在桌上睡覺,小孟一直對我說長痛不如短痛,她知道我這人的脾氣,冤枉了人家一直擱在心裡會不舒服,但真要我去道歉簡直就比登天還難。所以她老是催我,我呢,就老當耳旁風。

現在我還是裝作不理她,孟蘇文就一直扯我衣服,後來乾脆衝前面大叫一聲:“何木永!小雨要和你說話。”kao,這個時候孟蘇文怎麼說話這麼利。

結果我不得不醒來,因為一堆人朝我看,奇怪,明明是孟蘇文喊的,幹嗎都朝我看。何木永也從前面懶懶地拋過來一眼。

眾目睽睽之下,我大為尷尬,沒辦法,硬著頭皮走到何木永身邊,咳嗽了兩聲,然後聲音輕得像蚊子叫一樣:“何木永同學,對不起啦。那個…我以為是你貼到學生會公告欄上的,反正對不起。”他抬起頭,褐的眼眸裡閃著嘲的光芒,哈,我說得這麼輕他還是聽見了。何木永盯著我看了幾秒鐘,然後吐出兩個字:“白痴!”說完便倒頭再睡。

我翻個白眼,我就知道這人是這種態度。算了,反正我道過歉了,看他這副鳥樣好象也不生氣,沒我什麼事就好。

這事就算這樣過去了,不過我終究覺得好象欠何木永什麼,想了半天回家終於把何木永父親寫的那封信的事告訴了老爸,然後換來一頓臭罵,再然後便是奉老爸老媽之命帶他回家吃晚飯。

雖然我是百般不願,千般不肯,不過不想再被老爸罵了,只能一上學就硬著頭皮去邀請何木永去家裡。

“何木永,我爸我媽請你週末去吃晚飯,你是不是不想去啊。不想去就算了。”我一口氣連珠炮地說完,我早就想過了,何木永這麼清高的樣子未必就肯跟我回家吃晚飯,所以我先把話說在前頭,到時回家覆命就不關我什麼事了。

何木永抬頭用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嘴角上揚,有一絲嘲笑:“尹小雨,你不是把那封信給丟了嗎?”我哼了一聲,然後他嘴角慢慢拐成個漂亮的弧線,用非常清楚的聲音回答我:“我接受你的邀請。”我昏,怎麼和我想的不一樣。

全身無力的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覺到一道充滿著恨意的目光向我來,我頭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莫娜。

唉,我招誰惹誰了。

週末很快就來了,何木永倒真不客氣,一放學就跟著我走,讓我本來希望他忘了這回事的希望落空。

把他帶到我家,自然要隆重地介紹一番,結果我爸我媽的態度非常之熱情。估計是和以前的鄰居分開的太遠了,看到一個並不是很悉的都動了半天。我老爸一上來就給他一個大擁抱,把他嚇了一跳。

我在旁邊看得差點笑彎了。何木永一直像個冷血動物一樣,對這種打招呼的方式肯定不適應。果然他笑得很勉強,不過還是回應了一下。然後就縮到沙發上,不再言語了。

“咦,這小子好奇怪啊,小時候好象不是這樣子的。”廚房裡,老媽在我旁邊小聲說。

我白了她一眼:“小時候你和他家很嗎?他現在是天才少年,格當然古里古怪的。都是你們要他來吃飯啦。”真是,老爸老媽要找老鄰居敘舊也要看人啊。這小子本就是把我家都給忘了,一點都沒記起我爸我媽的樣子來。不過說實話,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小時候那家人家與我家本來就沒什麼情,現在還記得個鬼啊。

“哎呀,小雨,你還記得以前你和一些小朋友,裡面也有何木永啦,一起在我們門口的馬路上玩過家家的?結果差點給車子撞了。”老媽邊給何木永夾了塊紅燒邊回憶。

我暈,我怎麼不記得裡面有何木永?我老媽肯定是因為何木永在才胡說的,我自己都沒一點印象。

何木永果然不說話,然後抬頭看了我一眼,那眼神裡透著戲,意思是你果然有格,小時候玩過家家都在馬路上的。我瞪了他一眼,他繼續埋頭吃飯。

“何木永你家好象還養了條狗的,是什麼藏獒吧,那條狗現在還在不?”老爸喝了口酒,嘴裡發出嘖嘖聲:“到底是有錢人家啊,養的都是名犬。”

“是啊,那條狗好凶的,小時候不是還…”老媽講得口沫橫飛,被老爸一個咳嗽制止住了。我笑得差點打翻手中的碗,這事我倒還記得,小時候那條大黑狗差點把我家晾在院子裡的衣服給扯走,後來被我媽一塊衣板扔過去,打著了狗頭。扔過去後她得知此狗居然價值幾十萬,嚇得連洗衣板都不敢去拿。

“你家那條狗現在還好吧?”老媽有點心虛,自從被扔後,那條藏獒據說就進寵物醫院了,她怕何木永家來向她賠錢,門都不敢出,好在何木永家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何木永唔了一下,繼續吃他的飯。

我哼了一聲,輕聲說:“就知道吃,飯桶。”何木永抬起頭,出乎意料的客氣,向我父母微笑:“對不起,伯父伯母,小時候的事我記不大清楚了。”

“沒關係沒關係。”我老爸明顯鬆了口氣,然後瞪了我媽一眼,他就怕何木永問起那件小時候的破事來,我媽說漏嘴就糟糕。

“來來來,何木永你多吃點啊。”我媽給他夾了只蝦,見我瞥起嘴,便也給我夾了一隻,邊夾邊說:“小雨啊,你也要多吃點,你看你自從進了元德得多瘦。”我嘆口氣,是啊,我進了元德惹了這麼多麻煩,愁都要把我愁死,能不瘦嗎?我爸嗯了一聲表示贊同,然後向何木永笑著說:“何木永啊,我家小雨笨,你是天才少年,你可要多幫幫她啊。”我努起嘴,大叫:“誰要他幫啊,我才不稀…唉喲!”話還沒說完就被我老爸當頭打了個包,他瞪我一眼:“你學習這麼差,還這麼起勁!”然後把臉轉向何木永,也出像我媽那樣噁心吧啦的笑容:“何木永啊,小雨和我們說啊,這次‮試考‬真要多虧你啊。”我把頭偏向一邊,何木永向我投來意味深長的一眼,我裝作沒聽見,猛往老爸老媽碗裡夾菜:“好啦好啦,你們多吃飯,少說話,ok?”然後自己又被敲了個暴慄。唉,我好命苦啊。

晚飯就這樣在有說有笑的氛圍中進行。何木永一直不說話,看著我們說說笑笑,然後猛灌酒。我想他肯定是不上話,只能用喝酒來驅除無聊了。

晚飯後,老媽提出要何木永再玩一會的要求,自然被我嚴厲否決,再讓他們這麼下去,連讓他留宿的可能都有。因為何木永是常住學校宿舍的,所以我立馬就對老爸老媽說學校有規定,學生回宿舍不能太晚,然後拉著他象逃命似的就跑出家門。

前腳剛出家門,老媽就在後面喊:“小雨,天黑了,你送何木永回校啊。”我差點暈,搞錯沒有,他又不是女生,天黑有什麼關係,他們也不怕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晚上在外面晃不方便。

但還是隻能苦命地送何木永回去,當然不可能送他到元德,只是象徵的走了一段路。一路上兩個人都不說話。

半天,等我都想著終於到路口了,想和他說我要回去了的時候,何木永突然開口:“尹小雨,你家裡人吃飯一直這樣的嗎?”我奇怪地看他一眼:“有什麼問題嗎?”他轉過頭,那雙褐的眼眸眼神閃爍不定,聲音還是冷冷的:“我是說你家裡人很…熱鬧。”廢話,吃晚飯當然這樣啦。我不懷好意的出笑容:“難道你家裡人吃飯都不說話的,冷冰冰的像死人一樣?”結果他居然不說話,收回眼神,獨自走得飛快。

我有些發愣,心裡有些忐忑不安,我只是玩笑之語,不會又是刺到他什麼了吧。結果他走了幾步路,突然沉聲說:“不是他們像死人,是我的緣故。”我愣了一下,然後笑出聲來:“哈,你終於肯承認自已像冰死人啦。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又清高又愛裝酷,難怪你們家裡人也不理你了。哈,你和你父母肯定在家裡一年話都說不上十句。”他突然變了臉,不過並沒向我發怒,深一口氣,然後突然附下身子,狂吐了一大口。

我嚇了一跳,馬上跑到他身邊,才發現他臉蒼白如紙。我沒好氣的遞了包紙巾給他:“誰叫你喝這麼多酒,好象從沒到別人家裡吃過飯一樣。”暴發戶的兒子就是這樣的一副暴發戶嘴臉。

他一個踉蹌,差點跌倒在地,我下意識地扶他起來,結果他再狂吐了一大口,而且全吐我身上了。我大叫:“喂,你這個酒鬼,討厭死啦!”想一把推開他,卻發覺何木永一把緊緊拽住了我的手。

唉,算了,跟一個喝醉酒的還去計較什麼呢。我只能當自己命苦,一邊扶住他一邊為他拍後背,然後心裡壞心地想如果身邊有個相機就好了,把他的這副醜態拍下來,在學校肯定引起轟動。

何木永當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他抬起頭,臉還是那樣蒼白,不知是否醉酒的緣故,那雙一直泛著冷酷眼神的褐眼眸也看上去溫和了許多。他緊緊盯著我,發出喃喃聲:“為什麼…我就不如他嗎?”

“什麼為什麼啊?你這個醉鬼!”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我甩開他緊握的手,心裡有點發慌,何木永可不會像一些喝醉酒的人那樣發酒瘋吧?我真是後悔死了請他來家裡吃飯了。

還好,他馬上就鎮定下來,後退了幾步,沉聲說:“沒什麼。”

“沒什麼你就快回去吧。”我對他兇巴巴地說,想想不放心,再丟給他一句:“回去喝點熱茶或者熱牛。”何木永轉過身跌跌撞撞地向前走,沒走幾步就又摔在了地上。我嘆了口氣,經過內心的掙扎,還是上前把他扶起來,算了,我就好人做到底,把他送到宿舍算。

就這樣再攙著醉醺醺的何木永往學校走,經過一個衚衕口,突然竄出一隻小狗來,純白的,對著我們“汪汪”地叫,我吃了一驚,然後發現那隻可愛的小狗右腳好象受傷了。我馬上放開何木永,抱起了小狗。他撲通一下跌在了地上。

“你幹什麼,這個白痴。”他醉醺醺地低吼,然後再站起來,眼睛盯著我懷裡那隻可憐的小狗。

“你不要發酒瘋啊。”我警告他,這人平時就是個冷血動物,一醉了酒可不要把這隻小狗給摔死,小狗躲到我的懷裡嗚咽,我抱著它後退了幾步。

“給我。”他突然伸手。

“不給。”我再後退了幾步,然後怒瞪他:“這不是解剖用的小白兔,你這個酒鬼可以回去了。”結果他不由分說地一把搶了過去,我正要上前搶奪,突然愣住了,呀,何木永正把那隻小狗抱入懷中,眼睛裡閃著溫柔的眼神。

這個冷酷的傢伙居然會有溫柔的眼神!我使勁眼,確定自己沒有眼花。

“給我手帕。”他突然又朝我伸出手。我愣了下,他就瞪了我一眼:“快點。”搞什麼鬼,我掏出手絹遞給他,結果驚奇地發現何木永這傢伙居然在以練的手法給那隻受傷的小狗包紮傷口,還用紙巾給它的左腿抹去了備漬。

“家裡有紅藥水沒有?”他一邊包一邊問我。

“啊?有有。”我才回過神來,奇怪,這是何木永?是我認識的何木永?

“回家給它塗點藥水或者碘酒。然後再用乾淨的紗布包一下。”他語氣還是那樣冷冷的,給小狗認真包紮好,再對著它微笑了一下,然後再遞給我:“你不要送我回校了,先抱它回家吧。”我下巴差點掉地上,天,何木永還會微笑?而且是對一隻狗。我以困惑的眼神看著他:“何木永,你是不是有雙重人格?”

“什麼亂七八糟的。快回去,白痴。”他冷冷地拋過來一句,我得以證實他果然還是那個變態何木永。

我嘟著嘴抱著小狗就回家,呸,他以為我願意送他回校啊。他能走回去最好。走了幾步,我再回頭看看他,他正轉過身繼續跌跌撞撞地往學校方向走。

回家後,給小狗重新包紮好,我抱著它睡覺,然後看著它的眼睛問它:“奇怪,小狗,今天何木永怎麼象變了一個人?”小狗不說話,瞪圓了眼睛無比純真的盯著我看。我只能繼續抱著它,糊糊地睡著了。

今天的何木永真的好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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