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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出成珠的血。

這就像種本能,李白要痕跡,他給就好了。他到最深最熱的地方……他錯覺李白只剩一副皮囊,內裡全都化成了熱水,李白在笑,真的在笑啊,氣兒都不上了,還要笑,全身寫的都是滿足興奮,小被他撐得一收一縮,吐著白沫。他了,滿嘴含著腥甜把李白抱得更緊,沒有拔出來,全都在裡面了。

而李白就算舌自由也半個字都吐不出,能做的只是陷在他懷裡不知所措地痙攣,扯開他的襯衫,似的噬咬他已有血印的肩頭,啜泣著錘打他的肩膀……分別的這些年有多少苦,似乎他們都知道,那還要再說嗎。楊剪的手從最後一節脊樑到髮旋,要把他進骨子裡似的,兩個疲力竭的人相擁著,好像都不必再說話了。

李白不想離開,也不會孤身一人地死掉,這好像是無聲疼痛中達成的共識。而楊剪也被那副貧弱的臂膀回抱著,被他銜住嘴笨拙地吻,也是一種難得平靜的休息。

他不後悔剛才所說的那些,因為他本就那麼想,他當然想過殺人,先是李白,再是自己,他會把後事處理乾淨,但他絕不能去想象李白的死。

這麼說或許自私,但的確,從某些無法挽回的時刻開始算起,他和李白的兩條命,就不再屬於他們自己一個人了。

抱了很久,攢夠力氣,楊剪抬起頭來,陰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瞬。下身一拔,白濁從那爛紅腫的口翻出,滴在掉地的試卷上,卻也沒人去管——李白察覺到了他的變化,同樣回過頭,只見窗稜框出的那一小塊,可以稱得上盛景。

天空是青藍的,雲是灰藍,連大山都被泡成發烏的蒼藍,星辰已經隱沒下去,唯有半月雪亮,就像有一團巨大的染泡沫突然降臨,把這片慘淡世界完完整整地罩了進去,伴以寂靜、寂寥。而此時,在這藍的黎明中,山的線條卻被明亮地勾勒出了大概。

赤紅的,星點搖曳的,是火的顏

火龍蜿蜒在山路之上。

兩人對視一眼,忽然都笑了,楊剪的表情就像個撿到花束的頭小子,他要趁芳鮮,把它到聞得見花香的人手中去,他脫下襯衫簡單擦了擦李白腿間的滴滴答答,抖開來給李白裹上,只見那衣裳長得像條裙子,那就沒問題了。他又提起自己的褲子赤著上身,就這麼直接拉著人推門而出,抱著他的腿又託著他的股,把他送上了房頂。

隨後他自己也爬了上去。

沒了前排校舍的阻擋,李白的視線陡然清晰,天光乍破之中,他甚至能看清遠山的輪廓,看到低處的江水,黑濛濛的,彷彿冰冷的玻璃在動。

這就是這五年來,屬於楊剪的黎明。

他被帶來了。

他看到了。

他也看到些許不同的,校舍還沉睡著,而村鎮正在甦醒,以一種比平大張旗鼓得多的方式。遙遠的山路,近處的人家,處處都有火把,小小地火點連成線,連成片,把天地間的彩照得豐盈,他知道它們將燃燒數天之久。

火把節,大名鼎鼎的涼山火把節,彝人叫它“都則”,為了紀念火神,什麼阿什麼依……紀念他神績。先前李白在包子鋪道聽途說了不少,他明白那些續成串兒的,映紅了青天的,燒的是幹松木和松明子,火把立在風口,舉在一雙雙手中。篝火啊,祭祀啊,祟快跑吧,今晚的火更旺,山歌要開唱了。

李白不想再看了,那些熱鬧喜慶,好像從來都跟他沒有關聯,還會破壞他所處的世界。可閉上眼就不同了,風聲中有焚松香,有細小的畢剝聲,也有人的呼喊。它們忽近忽遠,捉摸不透,三人唸咒,三十人,三千人……在時海浮浮沉沉,浮浮,沉沉。

“你聽,阿依迭古的王國燒起來了。”楊剪也是用耳朵觀火的人,從背後抱住他輕晃,擋住吹在他光腿上的雨氣,下巴枕在他肩上,眼睫也還是輕蹭他臉側的肌膚。

“聽到了。我聽到了。”李白抓他的手,一起抬高,摸到風。夢囈一般,輕聲細語。

第53章一起走吧“我做了個夢,”李白想了想,認真寫道,“我們在山裡路,就是學校後面那座山,它突然長高了,上上下下怎麼也繞不出,太陽特別亮,但靠近地面壓了一層很濃的霧,把我們完全蓋住了。那些樹的葉子都是黑的。”

“後來一個仙女飛過來,全身雪白,眉的顏像金子。她讓我們抓她翅膀上的羽,接我們走了。”編輯完畢,點了發送,“呼”的一聲,綠氣泡彈了出去。一早醒來楊剪就不見人影,李白自己下,由於沒帶行李,他照舊從上到下穿的都是那人的衣服,踩著帆布鞋幫,蹲在門外那一小塊屋簷的影子裡,兩手抱著手機,發送這條短信。

接下來就是往前翻,對著這幾天那幾段對話,他反反覆覆看。

其實也不早,八點過了三刻鐘,這也已經是第三天了,楊剪不在,出去有事。第一天的時候還慌的,上三竿,他半夢半醒地一摸,旁邊空空如也,那覺有點像拍恐怖片——主角被一盆冷水潑臉,發現香車寶馬都是幻覺,而自己身處地窖,只能拿腥土充飢。李白最怕不告而別了。也怕自己難辨真幻的錯亂。大大睜著眼睛,他在校園裡繞了好幾圈,步子走得飛快,路過每間房都要探頭看上兩眼。

結果,除了幾個到處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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