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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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興奮之餘,想到了新的計畫。其實我們一直在討論要去周邊近郊散心,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男人離我們不遠,何不就此促成現實?

但,真的就要這樣做嗎?當時的我,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婚禮時的情形。蕊兒披著白紗,角含笑,站在我身邊。而我滿心甜的向她宣誓:此生,絕對不會背叛她。

不,這不是背叛,而是一種成全。大學時期,我可以讓她以女友的形式,出借給高大帥氣的球隊隊長。漫長的三天之後,她與他發生了什麼,我可以毫不過問,只能從她臉上綻放紅暈的羞澀笑容,來酸酸的暗自推測可能發生了的事情。

只要她喜歡就好了嘛!我們為何要被世俗的婚姻誓言而束縛呢?

更何況……我也真的太渴望經歷比出借女友更為刺的事情了。

於是我仍然裝作蒙在鼓裡,不動聲的乘熱打鐵,迅速與蕊兒約定了週末出行。然後再暗中在網絡上新建了帳號,與那個男人取得聯繫,說明了身份。對方倒是毫不吃驚,甚至讓我隱約覺得,他其實一直在等我的消息。

我這才知道,一切早已水到渠成,姦夫與婦,早就各自做好了心理準備。

在這場遮遮掩掩的戲碼中,唯一需要被鼓勵,被推一把的,只有我而已。

直到現在,我還是會經常回憶起出發那天早晨的情形。以我對蕊兒的瞭解,她當時更有可能是完全不知情的。或許她內心有所期待,但絕對不會知道我已替她安排好了與野男人的私會。換句話說,我的子,當時正處在想要出軌,卻又擔心毀掉美滿婚姻的微妙狀態。而我要做的,僅僅只是給她一個小小的暗示,便能點燃藏在灰燼下的星星炭火。

燈光下的講述人深深了口氣,身體前傾,下意識的伸手,像是要抓住當時情緒的餘韻:「事情發生前,你會瞻前顧後畏首畏尾。但那時刻一旦到來,它給你心臟帶來的衝擊還沒開始——就已經發生了。」我把車開到郊外,裝作拋錨。蕊兒站在車邊,又凍又餓,這都在計畫之中。

天氣還沒有到炎熱的地步,我卻讓她穿了肩吊帶衣和包短裙,更故意借路消耗了時間,耽誤了午餐。

我告訴蕊兒,幸好有朋友就在附近,可以讓他過來接人。而我,藉口等維修工人,只能留在車邊等待了。蕊兒絲毫沒有懷疑,反倒是擔心我會等得太久,拖到天黑不能回家。

我已經給他打了電話,知他很快就要趕到。看著子可愛又寫滿關切的臉蛋,我那被期待與不捨填滿了的腦袋,已經被折磨得幾乎無法思考。為了不讓蕊兒看出破綻,我甚至還努力的假笑著,伸出缺氧到麻木的手指,替她理了理額頭的秀髮。

可能是我的笑容太過僵硬,子多少也看出了我在心緒不寧。她當時還安我說,不過是拋錨而已,不用自責,我們還可以再計畫下一次郊遊的。

這話剛剛說完,就有一輛黑的車子,緩緩停到了我們身邊。車牌上的號碼,正和約定中的一樣。和大學時期出借女友不同,再怎樣,那都是借給同校同學,不可能有離譜的事件發生。而這次……

的車窗緊緊關閉著,我甚至連他的模樣,都沒有見過!

「這就是來接我先回去的朋友?」蕊兒當時是這樣問我的。

而我麻木的點了點頭。

「你確定是你朋友的車哦?」蕊兒笑了笑:「那我上車嘍?」我又點了點頭。

蕊兒低下頭,過了會,又抬頭問我:「老公,這其實是你安排好的吧?你是不是想要我被別人……但你真的想要這樣嗎?」我被突然問中心事,不知如何回答。蕊兒盯著我的眼睛,認真的發問:「如果我真的聽了你的話,你會從此愛惜我嗎?」我頭腦懵懵的,唯有再度機械的點了點頭。

子便親了親我的臉頰,說了些讓我待在車裡,修好車就早點回家之類的話。

我頭腦中一片轟鳴,只見她轉身過去,拉開了車門。

我當時想要將她一把拉回懷中,告訴她這一切都是我為了尋求刺而進行的冒險,是的,這顯然是一場賭注極大的冒險……

但我只是動了動手指,整個人就像石化了一樣,無法動彈。

蕊兒光潔的手臂拉開了車門,包短裙下的長腿,踏進車裡。太陽曬到另一條還在車門外的長腿上,子的皮膚,泛出亮晶晶的光點。

終於,另一隻腳也踏了進去。她衝我笑了笑,關上了車門。

車子開走,開車的人,始終沒有和我說一句話。我才想起,甚至於,都沒能見到他的樣子。

鄉郊公路上,那輛載著我子的車越開越遠,在一片樹木邊轉了個彎,開上岔路,消失了。

我呆立了一會,才坐回自己的駕駛座,摸出手機。手指動著,很難準的進行作。我不得不深呼冷靜下來,這才艱難的打出兩行字,那是發給那男人的短訊:你不會害我子吧?我可以相信你的吧?

猶豫了很久,又決定刪掉,最終還是沒有發送出去。畢竟,子已經在他手上,我再問這個,還有什麼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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