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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連帶著下了大獄。

常蕭是京都城有名的紈絝,之前是和晏為明一起縱橫京城,之後小蠢貨晏為明不知道怎麼突然發了醒,竟然不再和他們廝混,反倒收拾東西去太學用功去了。

常蕭不學無術,沉,當年就連丞相公子都敢惦記,哪怕父親是禮部侍郎也架不住他這麼作死。

常蕭入獄後,喊冤多最後深覺無望,整哭著喊著拿腦袋往牆上撞。

常蕭的腦袋是實心的,但牆確實空心的,他想死卻又慫,不敢撞實,活像是在敲木魚。

哐哐撞了半天,獄丞被煩得不行,過來查看時才聽到聲音不對。

叫人過來一查,才發現大理寺監牢深處竟然有通往外面的密道。

而常蕭所在的監牢,正是兩年前封塵舟為躲避那傳聞中的“無妄之災”而待了一月的地方。

荊寒章一聽,立刻出府跟著瑞王前去大理寺。

他現在終於知道當年的封塵舟是如何偷跑出去偷玄玉令的了,而最可笑的是,當時他還賊喊捉賊,故意尋了個死士和假的玄玉令,騙過了所有人。

荊寒章越想越氣,拳頭都硬了。

瑞王已經查探過監牢密道,的確能通往大理寺外面而不被人發覺。

荊寒章立刻帶著從西北帶來的侍從衝去了封府。

封府一片大火,只留下一具封塵舟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屍身。

荊寒章眸子沉沉地看著,一旁的侍從道:“殿下,這……封大人是畏罪自殺了?”

“自殺個鬼!”荊寒章臉難看,“他若是個事情敗漏就嚇得自殺的子,怎麼可能會有膽子在大理寺挖密道?!他肯定沒死,去下緝拿令,翻遍京都城也要把他找出來!”

“是!”這一夜鬧得人心惶惶,荊寒章在大理寺忙活了半夜,才有些疲憊地回了府。

晏行昱依然抱著他的衣裳在睡,荊寒章坐在那陪了一會,才起身回了自己的臥房。

他狼子野心還沒那麼昭然,既然都把晏行昱拐到府裡了,也沒有得寸進尺想要同共枕。

荊寒章安自己,此事還得循序漸進,要是嚇到了有心疾的晏行昱,可就不好了。

荊寒章一邊胡思亂想,一邊去了隔壁的廂房,剛推門進去就嗅到一股奇怪的香味。

他皺著眉走進去,掃見房中竟然還燃著香,一縷白煙直直飄上,到了半空緩緩散開,一點點瀰漫在房中。

“來人。”很快,有侍從前來。

荊寒章指著那香:“這是誰點的?”侍從道:“陛下派來的人怕殿下認,特點了安神香。”荊寒章都被氣笑了,還認,皇帝還把他當三歲孩童嗎?!

他不耐煩道:“給我搬下去。”侍從忙稱是。

沒一會,香爐被搬了出去,荊寒章把窗戶打開散了一會氣,這才覺好受些。

他小聲嘀咕:“什麼鬼香,一股子膩味,還沒……”還沒晏行昱身上的藥香好聞,安哪門子神?

荊寒章想著,收拾一番,皺眉上了塌。

到了夜半三更,昏昏沉沉間,荊寒章終於知道那香是做什麼的了。

他渾身燥熱,熱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幾乎把身上的褻衣浸溼了,荊寒章艱難清醒過來,嗓子乾澀,撐著身子坐起來叫人。

門被吱呀一聲推開了,有人舉著燭火而來。

荊寒章還以為是侍衛,正想叫他為自己準備熱水沐浴,一偏頭就對上一張美豔的臉龐。

一身單薄衣衫的女人沐浴在燭火下,眸子含水看著荊寒章。

荊寒章一怔。

那女子身形款款走到榻邊,微微一福身,吐氣如蘭:“殿下。”荊寒章冷冷看她:“你是何人?”女子還未說話,侍衛後腳已經跑了進來,匆匆跪地,道:“殿下,這是宮裡送來的通房侍婢,陛下說殿下年紀不小了,也……也該通些事了。”知曉是皇帝送來的,荊寒章的臉前所未有的難看,他死死咬著牙,儘量控制著自己不要拿劍將面前的人砍了。

他冷冷道:“本殿下不需要人教,滾出去。”女子嚇得直接跪在地上,渾身發抖。

侍衛有些為難:“但是陛下吩咐……”荊寒章視線陰鷙,漠然道:“你是想活著明向父皇覆命,還是今晚直接死在這裡?我在西北兩年,並不是整吃沙子玩的。”侍從悚然一驚,立刻伏地:“屬下……屬下知罪。”

“把她帶走。”荊寒章閉了閉眼,他大概知道了身上的燥熱並非是正常的慾望,一時半會消不下去,抬手眉心,低聲吩咐道:“備些冷水來。”

“是。”荊寒章又道:“今晚之事,不要告知任何人。”侍衛猶豫一瞬,對上荊寒章全是殺意的冰冷眼眸,忙低頭:“遵命。”很快,冷水備好,荊寒章面無表情,心裡罵罵咧咧地脫衣沐浴。

那香也不知加了什麼催情的藥,荊寒章在冷水裡泡到了半夜,才堪堪將身上的燥熱壓下去。

一早,荊寒章沉著臉進宮,將那哭哭啼啼的女人送還了回去。

荊寒章歸京,皇帝十分高興,這兩賞了他不少東西,那個絕美的女人也是賞賜之一。

只是沒想到,荊寒章什麼都收了,唯一沒收美人。

因為兩年前的那場驚嚇,皇帝身子骨弱了不少,他被荊寒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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