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正式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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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眾將士之間也變得和睦起來，將軍們每都集中在軍帳中，商量著作戰的計劃。落落作為軍師，也在一旁聽著，時不時來一句見解。不難發現，這將會是一場盛大的反擊戰。個將士出謀劃策，各方軍師也是不斷的獻計，經過幾番爭辯，大家都意識到這或許會是一場持久戰。但如若一切都可以按我軍的計劃執行，也許又只要一兩個月就可以結束戰事。不過，沒有人能肯定，因為計劃是永遠趕不上變化的。針對可能會出現的各種變數，大家都想了很多的發展路數，以及應變措施，另外慕飛也派了一批兵士喬裝打入敵人內部，當然只能是鶯的國都芒原，只需繞過敵軍即可。但想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使我軍探子打入敵營，可能幾乎為零，除了那幾個深埋在敵軍中已經好些年的探子。

落落只知道，慕飛早在好幾年前便在敵朝中安排了人，但不主動他們分別是誰。一直以來，知道這個信息的或許只有他自己，但或許還有他的親信軍師吳軼，現在慕飛也只是將這個秘密單獨告訴了落落一人而已。

又是幾天過去了，宴會早已過去半月有餘。

夜已經深了，落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了這樣的習慣，半夜會驚醒，也不清楚是被什麼給驚的。醒了，她便再也睡不著了，她會披著衣走到軍營的最高處去，那裡可以俯看軍營的全局，篝火閃閃。

坐在高處，落落再一次俯看軍營，三三兩兩的士兵，駐守各處，看上去是很神抖擻的，也許是最軍隊裡的氣象很好吧。

“你果然在這。”身後一個聲音響起，那人也坐到了落落身側。、落落沒有看來人，而是問:“你怎麼也天天都來？不過是三天前在這裡被你撞見了，怎麼你都不用休息了？軍中的事情沒讓你覺得累？”說到這，落落把眼光移到了來人身上，是慕飛:“你應該多休息。”

“休息了，就聽不到你對我說這樣溫言溫語的話了。”慕飛笑著，彷彿又年輕了不少。

“隨你！”落落不再說話，她一直都記得他那天在軍帳中的話，還是很怕他又會突然提起。

還好，慕飛沒有問，而是說:“看下面幹嘛？看看你的頭上吧。”落落抬起頭，漫天的星星映入了她的眼，她叫了起來:“哇！星星！”也許是她的聲音過於驚訝了吧，慕飛笑得更深了，滿是寵溺:“怎麼這麼高興？以前沒見過？”

“沒啊，自從來了這裡，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星空，”落落已經眨也不眨，回答“這裡的天總是陰沉沉，白茫茫的。”不知過了多久，落落覺得有點困了，便站起來說道:“我困了，要回去休息了。”

“這麼不再呆會？以前你不是呆很久也沒有睡意嗎？我希望你不是在躲我，”慕飛說著，似有憂傷。

落落聽了，只能無語，今夜是不知道怎麼會困了。

見落落不說話了盲慕飛又看口道:“如果你困了，你可以靠著我眯會，這裡的空氣比下面要好得多了。”他說完，似是一臉期盼的看著她。

“不了，我們還是各自回了吧，明你還又主持大事。”落落溫婉的決絕，她還是會不自覺地決絕與他走的太近。

“沒關係的，其實，已經差不多了，明並沒有什麼需要主持的，已經決定好後天一早就出兵了，不是嗎？”慕飛仍舊堅持。

“不了…”落落還沒說出下文，慕飛站起身來，又打斷了她:“不要總是拒絕我，你讓我覺得我做這一切似乎都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落落一驚，抬頭看他向，他的話讓她覺得是一種威脅，但他的臉上卻只有企求的意味。

又低下了頭，她轉而看向軍營裡，又兩個士兵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笑得很開心。她開口，似是在徵求他的同意:“明天吧，出師宴後，我們約在這。”

“好！”慕飛聲音裡是掩不住的快樂，似乎他也不準備掩飾，連雙手都一驚抓住了落落的雙臂。

“痛！”落落叫著，他的力道才放鬆了些。掙開他的手，落落向著自己的帳子方向跑去，遺下一臉笑意的慕飛，以及漫天的星星。

第二過得很快，也過得很慢。落落一次次從慕飛的眼前晃過，她不敢抬頭看他，他卻是一直盯著她看，但因為還在軍中謀事，他也不能強迫她多看他幾眼。

出師宴是天裡舉行的，慕飛只是匆匆漏了個面，說了些勵將士們的話語，敬了眾軍幾碗酒，便以醉酒為名離席了。將士們知道，慕飛在軍中的酒量是出了名的好，但這樣匆匆的離去並沒有讓大家懷疑或是失望。大家只會當作他是在擔憂明的戰事，也許還有什麼需要他去處理吧。這樣想來，戰士們不僅不會失望，反倒是又增添了積分士氣。

但是，吳軼不這麼想，他跟了上去。他發現慕將軍沒有回軍帳，而是往軍營裡那片高地走去。他很是納悶，便一直跟著，只見慕飛坐在一塊石頭上，就一直俯看著軍營，一動也不動。

突然，慕飛開口了:“吳軼，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

“將軍，我…我…”吳軼有點慌亂“只是···”

“什麼都不用說了，你回去吧，我只是想在這裡呆會，你不必擔心。”慕飛說著，也沒回過頭，但關切之意已盡在其中了。

“是！”吳軼聽得心頭很熱，轉身離去。快要下到軍營的時候，他見到了離席的落落，卻是當做什麼也沒看到走過了她。

落落對這樣的情形早已經是見怪不怪了，也只管走自己的路，向著那片高地走去。但她卻不知道，吳軼突然中途折了回來，跟在了她的身後，只是有一點距離。

到達高地，落落見到了慕飛:“你來很久了？”慕飛聞言忙起身，回望著她，滿是笑意，看得遠處躲藏著的吳軼愣了神，這是將軍嗎？怎麼他會有這樣生動的表情？

看著，落落便已與慕飛並排而坐，只留下兩個真切的背影給他。他咬緊了雙，眼裡燃著不明狀的火，似是要燃盡他看到的一切一樣。他很想衝上前去，扯開他們，他也想靠近了聽他們的談話，但是他什麼也不能做，除了躲在暗處看著。

“明天，就要出征了。”慕飛幽幽地道。

“是啊，終於要開始反擊了。”落落回答著，滿是釋然。

“你是在怨我？”慕飛突然看著落落。

“沒有，我只是想快點結束戰事。”落落也看著他，跟他解釋，才發現他竟是這樣。

“你就這麼想離開嗎？”慕飛的話裡有幾分認命，幾分淒涼。

“不，我只是···”落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慕飛卻一直盯著她。她不敢看他的眼神，於是低下頭:“只是，有些事，我必須去做。”

“所以，你的離開是必然了？”慕飛苦笑，看向天空，今夜無星。

“也許，有一天我還會回來。”落落也看向天空，但若是與莫秦仁的約定，恐怕是永遠也回不來了。

“也許！”慕飛突然站起來，俯看著落落，揚聲道:“也許算什麼？我為什麼要為了這種遙不可及的字眼去打這場戰？”落落驚悚，竟伸出一巴掌拍了過去。被打的慕飛一臉震驚，死死地看著她，似是要聽她的解釋。

落落緩緩收回手:“不要這樣想，可以嗎？”她握著自己那隻衝動的手，接著說:“你是在為這個國家而戰，圓方你的祖國啊。”慕飛似是聽到一個笑話一般，抓住了落落的雙臂:“為什麼是我們血，為什麼是我們犧牲？難道我們就命賤嗎？只為自己有什麼不可以？你說！”

“可是，我有要保護的人，我不能這樣任。”落落戰戰兢兢地說著，說完，便覺到慕飛身上一震，聲音似乎也再震了:“我們其實可以什麼都不用管的。”過了一會落落又小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你的。其實我很不想再回去面對那些。但是，我不能這樣任。”此時，慕飛突將落落一把摟在懷裡。落落被他摟在懷裡，無措了一會，便也回抱住他，輕輕的，柔柔的，像是在抱著一個孩子，他覺到了，情不自地叫道:“希兒！”

“不，我不叫李希，我是花落。”落落妥協了，她只覺得現在摟著她的不是什麼大將軍，而是一個孩子。

“花落？”慕飛從懷裡拉開她，很疑惑地看著她“譽滿天下的花家二小姐？”

“不，花落是我的名字，但我和她不同，”落落一字一句說得很清楚“還有，你相信我，等我辦完我的事情，只要有機會，我一定會來找你。”慕飛聽了，二話沒說，又緊緊抱住了落落。高地下面，將士們依舊在宴中，沒有散去，因為時間還很早，而躲在暗處的吳軼，卻不知道何時已經離去。

次，大軍整裝旗鼓出發了，落落也跟大軍行進，這一次她仍然是騎馬。

戰事發起，或許是慕飛的探子埋得很深，大軍步步進，敵軍一路敗退，慕飛率領將士們一路攻佔了鶯的古蒂，柳領等大城池，只要再攻過無虛，便可以向芒原進。

從前，落落未見過真正的戰爭，雖然電視中見過不少，但像這樣贏得徹底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戰場上的慕飛，雄姿英發，印著‘慕’字的錦旗高高地隨風而動。每攻佔一處，他會抗拒眾人的言語，唯獨將落落提出的‘善待戰俘及百姓’的話落實下去。眾將即使是開始還有怨言，後來看到百姓與戰俘從未有過的合作，他們也妥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