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驚醒夢中人之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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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的相處，落落髮現這個有點臭的孩子，圓方唯一的皇嗣，除例如喜歡鬧鬧小脾氣，偶爾搞搞惡做劇，騙死人不償命之外，便也就沒什麼過失了。今天不是耍子，明天就玩捉藏，任一宮裡的太監宮女侍衛怎麼找，也不管，到了最後還是他自己哭著回來找吃的，直罵那群奴才沒用。這些天裡，落落早就摸清楚了這孩子的子，所以當大家忙得開了鍋，她也只是坐在龍軒門裡喝茶看戲。為什麼呢？因為她這個這個貼身侍女，不會為他穿衣服，不會給他整妝。不是不想，是真的不懂，她又沒做過。在第n次幫他穿錯了衣服之後，在第n+1次將大大小小不同款式的配飾，掛在他身上不同的地方後，她被他嚴重警告不要再伺候他，只要老實的呆在他身邊就好了。因此，她成了閒人一個，看戲是她的愛好之一。但是，總有那麼一天，這個小孩是不正常的。

記得，落落跟隨皇子的第四天，莫子謙出現了。見到他的那一刻，落落險些沒將手裡端著的茶給打翻。而莫子謙見到一旁坐著的落落，也只是皺了皺眉，便將眼光灑回莫潛龍身上:“龍兒，今有國事相商。”

“啥？”沒有比這更讓落落震驚的了，但手裡的茶依舊沒灑出來，更一個才五歲的娃談國事？難道這個世界上的人都是神通轉世？

當落落正思考著這個世界的神童問題時，莫子謙已經有了一絲怒意，不過落落沒發現。

“龍兒，是否應該竟閒雜人等遣出去？”說這話時，莫子謙曾經的溫柔形象完全破滅。

靠，怕我偷聽，一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著，落落轉而直視那個小駭。小駭收到落落帶有威脅意義的一記眼神，戰戰兢兢地開了口:“皇叔，花落姐姐是母妃派給我的貼身侍女。”

“花？你姓花？”莫子謙纖眉一挑，探究的眼神一瞬間看向落落，這氣勢並不亞於當年那個冷冰冰的莫秦仁，落落不嚥了咽口水。

“你與蕊貴妃是什麼關係？”莫子謙問，氣勢重重壓向落落。

“回王爺，貴妃娘娘乃是家姐。”落落死撐著，並沒有直接跪下去，也做了個揖，只是身子已經有了輕微的顫動。不過明顯地他也看到了，所一一直盯著她不放。

“皇叔？今天有什麼需要我記下的？”小娃娃終於又開口了。

“龍兒…”經小孩一提醒，莫子謙終於把定在落落身上的眼光收回了，開始與皇子談起了國事。

“落落在一旁也聽得頗為認證，而且越聽越是驚心動魄。芳菲魂去的五年裡，圓方發生了太多的事。有一個五年不上朝的皇上，這個國家會怎麼樣麼？不外乎會引來周邊國家的侵犯，國內的封王也開始蠢蠢動，眾封王趁著戰事更是剝削民眾，以至民不聊生，加之今年天災，部分地區災情嚴重。

看著聽得一臉認真的大皇子，以及說得正經的莫子謙，落落不有了一絲安，幸好這個過家還沒有因為自己而滅亡，幸虧國家的棟樑還在朝上。想得出了神，落落望著敞開的大門，門外除了宮牆便是遙遠的天。宮牆之外早已經水深火熱，而宮牆之內呢？那個曾經在夢裡憔悴的他，可憐又可恨。

咬牙切齒間，落落打翻了茶杯，莫子謙聞聲望來，再度皺眉，而小駭卻是優點驚訝與落落的行為。

“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們繼續，繼續！”落落慌亂地掩飾，去收拾地上的碎片，又是一聲“啊！”尖叫著，落落趕緊將手指放進了嘴裡，止血消毒。

“哎！”落落聽到了一聲清嘆，但不知道是不是聽錯了，後又聽到莫子謙說道:“龍兒，今說的差不多了，記得告訴你父王。皇叔我過幾天再來。”

“好！”小孩答應地快，莫子謙走得也忽然內迅速。

落落收拾到一半，小孩喚來了來茵來恩兩個婢女，來幫她收拾，還彆扭地問道:“落落姐姐，你沒什麼了吧？”瞧見他羞答答的樣子，落落撲哧一聲笑了:“沒事！”小孩聽了，放心地回到書桌，像背書一樣，重複著剛聽到了事件，惹得落落疑惑不解:“小孩，你幹嘛背這些東西？”

“明天去轉告父皇。”小孩似乎對自己的綽號不是很在乎。

“轉告莫秦仁？為什麼？”落落的卻是驚訝，那傢伙不是已經不理朝政了嗎？

“是，這是常例，兩年前是由皇叔直接進宮呈報父皇的，後宮裡傳了閒話後，就換做我了。”小孩很是一本正經，過與早了。

“那，明天我們一起去？”落落聽了，似是一時衝動，但卻很堅定。

“不行，父皇下了命令，不許旁人進入四月宮。”小孩一口否決。

“那你給我想想辦法啊！”落落開始軟磨他“你忘了嗎？我不是還有任務麼？”

“那我先去想想辦法。”小孩說完了就不再說什麼了，繼續背書。

在落落經歷了三個沒有小孩在身邊的週期之後，他終於將事情辦好了。再一次聽了莫子謙的彙報之後，小孩準備叫她一起去見父皇。

第二天一大早，小孩已經心打扮好了，就等不知所綜的落落了。半柱香的時間，落落終於是姍姍來遲，還吃力地抗著一架古箏。快到書房門口了，她齜牙咧嘴地說:“來個人啊！怎麼都不來幫我？”屋子裡的人沒有動，因為已經冰凍了，見狀，落落氣憤而小心地放下了古箏，咆哮:“你們是故意的？”

“沒…”小孩率先開口“落落姐姐，你這是？”

“我要去為皇上彈奏一曲。”落落一下子明白了自己應該怎樣做，一手放在古箏上，一邊解釋“所以才去搬了這個。”頓時，一切都安靜了，然後是小孩先笑出了，最後大家都笑了，毫無主子和奴才之分。

“笑什麼？”落落壓抑的怒火再才上湧。

“落落姐姐，古箏，四月宮怎麼會沒有？”兩個宮女笑地也很甜，異口同聲。

“好了，出發！”落落困窘著，只好喊了這麼一句，然後一個轉身“小孩，你叫人把這個放回去。”

“哈哈哈…”聽得落落的話，小孩笑得更歡了。

一路上，除了落落鐵黑著臉，其他人的心情都停好的。來到四月宮，初了落落和小孩，其他的人都被侍衛攔在了宮門外。

再見到那個背影，落落心裡怪怪的，隻身站在一旁，聽小孩將自己記下的東西背給男人聽。但是那個男人已經沒有知覺了，不理睬，不認同也不反對，更不會出聲。

國事已經說完，小孩卻是沒有任何的欣喜，一天的努力沒有任何的回應，看著落落，他眼神裡的東西不是一個五歲的小孩子該有的。落落忍不住伸出了雙手，慢慢蹲下來，小孩見後跑進了她的懷裡。

抱著小孩，落落小聲的問他:“龍兒，告訴姐姐，古箏在哪？”小孩任著眼淚指著一塊布簾子。落落慢慢走去，挑開簾子，似乎一切都沒變，只是多出了這一層布簾子。放下小孩，落落不摸上了古箏，再抬起手，手指上是厚厚的灰。從手袖裡出絲帕，擦拭了片刻，絲帕落地，箏聲響起，還是那首‘平江秋月’。

只奏了一半，簾子猛然被掀開，莫秦仁那張憔悴的臉就這樣呈現出來，小孩動地叫:“父皇！”落落也愣住停了下來。但那個突然闖入的男人，只是盯著落落，然後道:“不是她，不是她…”停下了半刻，落落再度撥動古箏，繼續完成那手曲，而口裡似有似無地問:“是與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不是麼？”奏完，落落長噓了一口氣，閉上眼睛。隨之睜開眼睛，直視著渾噩狀態的那個男人，道一句:“莫秦仁！”

“大膽！是誰讓你進來的？”似是突然醒來，冰冷而銳利的莫秦仁不失當年“來人，給我拖出去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