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魂兮歸去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很好,十二年過去了,落落再一次以這種姿態懸浮在夜空,只不過這一次沒有了父親的陪伴,也沒有了以前的心情,一切都不似往了。

去哪呢?落落挑了一棵大樹為依靠,心裡竟是一點低也沒有,就像是了路的羔羊。

“對了,去郡王府。”自言自語的落落眼神恢復了一夕清澈。

打定主意的落落離開了大樹,飄悠悠地,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只見她立於半空,前瞻後仰的,這次是真的路了。

“怎麼辦?怎麼辦?”落落無可奈何地坐了下來,似乎是天空中也有一面看不到的平地。幸虧不是人人都能在夜晚看到鬼,要不一定會被這個絕女子給嚇死。

“這樣才能去郡王府呢?我認識路啊!”落落此刻是一個頭兩個大,簡直是焦頭爛額。忽然,她眼珠一轉,歡快地說:“去問路人。”可是在瞬間,她又恢復了常態:“我真是個傻瓜,他們怎麼看的到我啊!就算看得到,說不定會被我嚇得神失常。”

“啊!鬱悶····我要去郡王府!”落落心中的悵然無法排解,不叫出了聲。也就在一剎那之間,她身邊的景物突變,不再是那條有點蕭條冷清的大街。

察覺到了變端,落落仔細觀察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不敢相信地閉起了眼睛,頃刻又睜開。果然,落落心裡已經瞭然,歡欣雀躍,原來現在的自己還有這樣的本事,竟是想到哪就到哪。

想著,落落開始在府上尋找,卻怎麼也看不到代笙,還記得他曾經說過他能覺到自己的,為什麼現在還不出現呢?

“對哦,這麼晚了,他也不會在府上亂逛。”落落此刻像個小孩一樣,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於是,又閉上了眼睛,唸叨著:“我要見代笙,我要見代笙!”再睜開眼睛,場景沒有變,落落還是在原地。只見她搖了搖頭“這能力還是有限的。”沒辦法,落落只好自己來了,飄到這啊飄到那的,沒看到代笙倒是看到了好姐妹莫顏。此刻,她還沒有就寢,依舊對著鏡子自顧打扮著,也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靠近了,落落便看到莫顏的笑靨如花,一個正在給莫顏試髮簪的丫鬟讚道:“小姐,您戴這簪子,明一定讓那群公子拜倒在你的石榴群下。”莫顏半笑半嗔:“小玖,再亂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哦,原來是小玖,落落在一旁看著,才想起了這個曾經陪著莫顏打鬧四月芳菲,到自己成為芳菲郡主之後就一直告喪回家守孝的哪個伶俐丫頭,小玖。只見她假裝害怕的答道:“小姐饒命,我以後不亂說了。我們的小姐才不需要那麼多的群下之臣呢,有代笙大哥就夠了。”莫顏聽到代笙的名字,頓時紅了臉,與小玖鬧了起來:“好你個小玖,又取笑本小姐!沒大沒小的。”看了這麼久,落落總算看明白了,原來明將有才子佳人的聚會,代笙也在其中。不想那麼多,落落離開了莫顏的住所,身後只剩下主僕二人的嬉戲歡快之聲。

不只不覺,落落竟然來到了,楊柳小築,只有這個地方讓她悉其餘的地方,落落都極少踏足。回味著之前在楊柳小築的寧靜,落落竟也覺得快樂了起來,卻聽到寂靜之中的動靜,屋裡有人!落落心裡一驚,會是誰在自己的閨房呢?

穿過門牆,落落映著黑暗,看到了孤坐在圓椅上的代笙。縱然黑雲遮住了銀月,落落依然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面容,是無奈,是茫,甚至有幾分堅毅的決絕,只聽他喚道:“落落!”聽到呼喚的落落心下高興,回應了他。可是他卻置若罔聞,繼續說著:“落落,我該怎麼辦?怎麼去與命運鬥爭呢?救出你談何容易?”這時,落落見到了代笙受裡把著的酒,只見呀一仰頭就是一大口。原來已經醉了,也罷,還是離去吧。不思量,同是離愁!落落轉身走出了自己曾經的閨房,身後是醉中的離人。

今夜漫漫,不知何處去?落落似乎又沒有路可以走了。前路茫茫,何處是歸宿?猛的,落落想起了花府,想起了花父,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他了。

又是一個瞬間,落落已經回到了千里之外的花家。花家似乎都已經歇息,閃著光的地方不過幾處。其中,書房,等微微弱,走進去,落落便見到了花言之,那個慈愛的父親。

情不自,落落開口叫道:“爹!”

“恩?”花言之好像是聽到了一般,應了一聲,放下了受上的帳本,平視前方,卻什麼都沒看到,自覺奇怪,但又沒有深究,只覺得剛才的呼喚親切得好像是失以久的落兒回來了。

見狀,落落聲,怎麼父親能聽到我的話?怎麼回事?

此刻,花言之已經放下了一切,執著等燈站了起來,穿過了落落的身體往窗外走去。開了窗,燈火瞬間被風吹熄。

夜幕裡,落落見到花言之關了窗,拿出了火摺子,再次將油燈點燃,執著燈,一個轉身,只見花言之驚得張著嘴,不再動彈。

怎麼?落落疑惑地看著這樣舉動的花父,皺起了眉頭,不明白髮生了怎麼事,下意識地往後面看,什麼也沒發現。回過頭的瞬間卻是看到花言之穿過了自己,雙手還是一副張開將要懷抱某物的樣子。剎那,落落什麼都明白了,她顫抖的叫起來:“爹,你能看到女兒是不是?”撲空的花言之驚顫地看著落落,問道:“怎麼回事?落兒,你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爹,你怎麼能認出是落兒?”落落答非所問,眼裡盡是霧。

“你似的眉眼,和裡兒那麼像,我怎麼會認不出來呢?”花言之神動“你到底放生了什麼事?是人是鬼?”

“爹,我是人是鬼,您剛剛應該已經知道了吧。”落落輕笑著,好像毫不在意,輕描淡寫道“我只不過去了趟皇宮,見了皇上,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怎麼會?皇上為何要害你?”花言之滿目疑惑。

“沒有,他沒有害我,是愛我。”落落想起了那個守在前呼喊的年輕君王,他只不過是個痴人“我這是命,他不殺伯人,伯人卻因他而死。”

“你就是哪個新晉的由貴妃?”花言之似乎理請了頭緒,但仍舊不解“那你是怎麼死的?”

“我還沒死,只是離魂,身體進入了長眠,靈魂卻遊蕩在外,回不去了。”落落自嘲地笑了起來,又不是第一次了,自己究竟是招誰惹誰了?

“為什麼會這樣?”花言之對此說深信不疑,不由慨。

“我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守著我的身體,我即便是接近了自己的身子,也總會被皇上身上的氣給震開。”落落半說半瞞將狀況說了出來,畢竟有些事是誰也不能說的。

“那你現在怎麼辦?”花言之看著落落,眼裡盡是憐愛。

“等,等小鬼抓我回去地府。”落落答的坦然。

“不行,那你就會死的。”花言之厲聲反駁。

“不用擔心,去的是我的魂,我的身只會長眠,不會死的。”落落眼神堅定,是的,那‘就五之尊’的話是可信的“只是,這些子我就要一直在花府了,你是知道的吧,我不能見光。”

“也好,這本就是你的家。我也去找找看,有什麼方法可以讓你回魂。”花言之的語氣裡充滿了關切,他關心的也並不只是宮中的那個。

已過,落落的魂已經在花府藏了七,花言之仍舊沒有找到任何可行之發來救落落,事情依舊一愁莫展。

這天夜裡,落落沒有聽花父的話,獨自出了書房,再次漂浮在了花父的上空。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十二年過去了,這裡也已經物事人非。一處光亮引了落落,降身而落,已是清軒,今宵,這裡居然沒有一個下人,只有唐婉獨自一人,燒著紙錢。

只見她邊拜邊燒紙錢,錢已燒盡,她才跪著雙手合十,對著圓月道:“夫君,你在那邊好好的過,不用愁沒錢花,我們的孩子已經成人,新仇舊恨,我都會為你完成的。”落落俯看著著一切,猶如晴天霹靂般,不過氣了,她說的夫君,還有孩子?一瞬間,她又覺到一種可怕的力量正在影響她,一如當初剛到花府時,經過挽月樓的恐懼,油然而生。她緊緊抓住了口,居然會不過氣,為什麼?自己不是已經變作鬼魂了嗎?直直地墜了下來,落落就像是折斷了翅膀的鳥兒掉了下去。

軒,偌大而空曠的前庭似乎出現了一道長長寬寬的符,落落就掉在其中,一縷孤魂,一覽無餘。相信如果有旁人在場,都會被唐婉詭秘的降術所懼。疼痛難忍,落落全身如同火燒一般,千里之外的四月天,人在上的落落也開始有了同樣的反應,發出輕微的呻,可見的皮膚已經出現紅如疹子一般的東西,惹得除了上朝已經守侯七天的莫秦仁害怕地失了王者風度,高喊著傳太醫。

這一邊,不知從清軒何處,花之突然跳了出來,看著唐婉問道:“母親,你在幹什麼?”

兒,我的好孩子,我在為你爹報仇呢!”唐婉像是看清了來人,說話去卻不知是清醒還是痴狂“看,還差她一個,她是花言之最愛之人的女兒,我要讓他永遠痛苦,我要報仇!

”看著這樣的母親,花之意識到躺在地上的是落落,連忙抓住了唐婉的手,大叫道:“母親,住手!”此刻的唐婉哪裡還聽的進去,已經成狂:“不,我要報仇!

”在花之與唐婉糾纏的時候,只聽到一聲“住手!”不知道突然從哪裡飛出一道白光,打斷了唐婉施法,落落也於頃刻間消失在這對母子的面前,前庭裡的那道長符也化做了一團火焰。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