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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很久之前的那個雨天,溫柔的吻,緊緊的擁抱,和最後被自己破壞了的一切事情。

張小燕臉上的嬉笑神情褪去了。她抬起手,捏了捏許清川的臉。

“小川,你跟陳柯當時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不聯繫了?”她低聲說,“那時候你每天失魂落魄的,我和呂優都急得很。”許清川搖搖頭:“都過去了。”張小燕見他仍舊不肯說,於是也不再迫了。她穿著細細的高跟鞋,身高剛好到許清川的肩膀,張開手臂就能抱住他。所以她就這樣做了。

“常常攛掇你去找女朋友,我跟呂優其實都是亂講的。”張小燕小聲說,“我愛你,呂優也愛你。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不用怕。”許清川說不出話,只能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裡。

“沒事。真的,都過去了。”他把這句話說了兩遍。

張小燕有些難過。她知道許清川不僅僅說是給她聽的。

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十二點。客廳還亮著燈,許清川開門走進去,便看見有個人從沙發上站起來。

“等你一晚上了。”許嶽打了個呵欠,“我休息了,你們聊。”許清川驚恐地看著自己大哥,眼睜睜瞧著他上樓、進房、關門,客廳裡頓時只剩下他和那位不陌生的客人。

已經過去將近十年,但只需一眼,許清川就能認出陳柯。

陳柯長高了,比原先要白一點,面孔已經褪去稚的學生氣,儼然是一位成男人。

許清川看了他兩眼,在沙發上放好包,扭頭熱情地問:“好久不見,你要喝什麼嗎?”說完就看到桌上兩個杯子,陳柯喝的是咖啡,但已經沒了熱氣。

陳柯沒回答他的問題,仍舊看著他。

許清川心想有啥好看的,我肯定也變了啊,都快十年了,我也變得很成很穩重了。

他被自己說服,膽氣上來了。

“呂優今天結婚。”他笑著說,“新娘你知道是誰麼?你還記得林曉夏麼?就我讓你幫她寫試卷,結果你發我脾氣的那次。”許清川決定主動提起。往事就是往事,已經過去了——他今天跟自己說了好幾遍這句話,所以它一定已經過去了。

既然過去了,就可以笑著提起,沒有關係。

“後來你到我家來找我,還下著大雨,你記得麼?”他坐在沙發上,隨手倒了一杯水,“最後林曉夏那試卷也沒寫成,呂優還生我氣來著。但是奇怪了,他和林曉夏的情好像一直都沒什麼波折,今天典禮上他還說了很多麻的話,小燕都哭了。哎,你還記得她麼,張小燕,以前學校運動會的時候你不是跑一千米麼,她在廣播站播音來著,全程都在喊你名字,說你是最帥的。”第10章水不熱了,還留著些許溫度,透過玻璃,溫暖著他的手心。

陳柯慢慢坐在他對面,兩人中間隔著一個茶几,茶几上兩杯冷了的飲品。陳柯專注地看著許清川,許清川覺得他似乎還笑了笑。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那樣的笑。

大概和自己此刻臉上的表情是差不多的。

他終於說不下去了。除了呂優,還有什麼可以共同談論的話題麼?他想了又想,突然想起那個自己老打不過去的遊戲。

遊戲的主線他已經過了,就在那個無所事事的、天天悶在家裡的暑假。

許清川手裡那杯水在杯壁上輕輕晃盪。

“那個遊戲我已經打過去了。”他抬起頭說,“其實也不難,多點耐心,慢慢一直往上升級就可以了。”陳柯給了一點兒反應:他這回是真的笑了。不是那種乾澀而尷尬的笑,是實實在在的笑意。

“很厲害。”他對許清川說,“你很厲害。”許清川窘得簡直想立刻鑽到地底下。

這個話題提得實在是太拙劣太可笑了。

他後悔極了,不該提起這個遊戲的。

這時對面的陳柯繼續把話說了下去。

“我聽你哥哥說,你現在已經可以獨當一面了,在公司的事務上他非常依賴你。”許嶽很少在許清川面前誇他,所以許清川有些吃驚:“他這樣說?”

“嗯。”陳柯點點頭。

許清川喝了口水,牙齒咬在杯上,眼神飄到一旁。

他知道自己的臉有點兒燒,彷彿誇獎他、依賴他的不是許嶽,而是面前負責轉述的陳柯。

不敢往陳柯那邊看了。他膛裡響得如同擂鼓。

都十年了啊……許清川在心裡罵自己。你怎麼還是十年前那個膽怯的小孩子。

兩人都沉默著,氣氛怪異,但誰都沒繼續話題。

這時客廳裡的時鐘噠地一聲輕響,十二點了。

陳柯長嘆一口氣,起身拿起外套:“我走了。”許清川把他送到門口。

“你怎麼回去?自己開車過來麼?”

“還沒有車。”陳柯說,“我叫車就行。”

“我送你。”許清川立刻說。

陳柯搖搖頭:“不用了,你回去吧。”其實說完許清川就後悔了。他好像過分熱情,過分主動了。十年了!他心裡那個小小的人兒在叫囂:你冷靜點兒,淡定些!不必像以前那樣陳柯說什麼都點頭!

許清川甚至有些陳柯的拒絕了。

陳柯抬頭看看眼前的鐵門,回頭笑著問他:“上頭還通電麼?”

“通著。”許清川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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