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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又在與顏清嬉笑求饒。
這場面時常出現,這幾下來,莫說江墨江影,連小寶都已經習慣了。
顏清拿江曉寒也沒什麼辦法,不曉得是不是練武的緣故,江曉寒身上一絲一毫文人的迂腐也沒有,偶爾語出驚人時,甚至稱得上離經叛道。
小寶走神間被顏清抓了個正著,於是不出意外的又被罰了一頁大字,苦著臉又換了張新的宣紙。
江曉寒壞得很,聽見小寶被罰也不意思意思求個情,反而在屋內笑的前仰後合。
丫頭嘴裡含著棗,腮幫子鼓起來一小塊,看起來臉圓圓的,像個年畫娃娃。
“爹爹。”她歪了歪頭,含糊道:“笑什麼呀。”江曉寒笑眯眯的捏了捏她的臉:“笑哥哥是小可憐,今天不抄完大字,怕是沒有晚飯吃啊。”丫頭雖不知他在笑什麼,卻不由自主的也跟著拍著手笑了起來。
顏清被這一屋子的活寶鬧得徹底沒了脾氣,笑著搖搖頭:“你不去看文書,在這搗什麼亂?”江曉寒一臉冤枉:“今是我生辰,阿清不給做面就算了,還要趕我去幹活是什麼道理?”他眼角眉梢還帶著方才的喜意,許是笑的太厲害了,眸子還有些溼潤。在榻上鬧得久了,衣襟有些微微的凌亂也渾然不覺,見顏清走過來也不肯起身,懶洋洋的靠在軟枕上抬起頭含笑望著他。
顏清向來對他這種眼神毫無抵擋之力,哪兒還會怪罪他在幼童面前胡言亂語。
“我說要去給你做,你自己不讓。”顏清軟下聲來:“那我現在去,成不成?”江曉寒哪能真捨得叫他大熱天的去廚房麵燒水,笑了笑道:“面什麼時候吃都好,你才剛好,別去受這個累。”顏清耐心的很:“那今
是你生辰,有什麼想要的?”江曉寒眼珠一轉:“你不是說在孩子面前莫說渾話嗎?彎下
來,我偷偷告訴你。”顏清不疑有他,微微彎下
湊近了江曉寒。
江曉寒伸手捂住丫頭的眼睛,湊上去蜻蜓點水般的在顏清上吻了吻,明明是一觸及分,卻帶著難言的繾綣意味。
江曉寒說:“好了,這不是有了嗎?”
“胡說。”顏清已經習慣了他時不時就要上來偷襲一下,也不像最初那樣會被人得臉紅,只是還會有些不自在:“這算什麼禮物。”
“這世間,我只要一個你。”江曉寒笑著說:“除此之外,我別無所求。”顏清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直起身,從旁邊拿過一碗清水。
“這是做什麼?”江曉寒奇怪道。
“噓。”顏清伸手覆在他的眼睛上,江曉寒順從的閉上了眼,長長的睫在顏清手心掃過,帶來細密的麻癢。
江曉寒只覺得什麼冰涼的東西落在自己額頭,像是水漬一般,隨之而來的是顏清的手指,江曉寒閉著眼睛,光憑觸也能想象到顏清素白的指尖正在他額頭輕輕劃過。
若他能看見,便會知道顏清正在他額上畫著一道符。
——除祟辟,福壽安康。
是一道平安符。
顏清蘸著清水將這道符畫完,卻並未放開覆在他眼睛上的手,而是微微俯**,在江曉寒額上輕柔的烙下了一個吻。
“心想事成,長樂安康。”作者有話說:謝子戚、就叫小顧吧投餵的魚糧~非常
謝~第66章顏清身子雖然好的差不多了,但又在劉家村多留了三天,才得了江曉寒不情不願的一點頭,正式算作解
。
劉家村的瘟疫也早已得到了解決,雖然還些體弱多病的老人孩子還未大好,但有了任平生留下的藥方,痊癒也是指可待。
謝珏走之前,令神衛營的兵士在村中又轉了兩圈,確認每家每戶的牲畜屍首和病逝之人都已經焚燒深埋,才放心的帶著兵撤走。
雨季已過,原本被洪水沖毀的堤壩經過神衛營的整修,起碼能再撐上個三四年,江曉寒替村長留了半月份的藥材和米糧,也就開始著手準備回平江的事宜。
先前他擔著巡查的名,自然去哪都無所謂,可現如今京中御令著他暫領平江事,他再這麼待在劉家村,就有些不像話了。
江曉寒要走,自然是大張旗鼓,診堂需給村民恢復原樣不說,還得從平江那頭調馬車來接。
江墨這兩忙裡忙外的打點,於是幾乎大半個村子都知道,江大人要將顏先生帶走了。
小寶這兩似乎總有心事,學起功課來也時常走神,有時看著顏清
言又止,卻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江曉寒將小孩子這點心思盡數看在眼中,卻壞心眼的不說,每只優哉遊哉的帶著丫頭出去溜彎摸魚,好不自在。
直到六月初一那天,清早起江墨來喚,說是一切打點妥當,馬車已經候在村口,雖是可以上路,小寶才忍無可忍的拉著丫頭跪在了顏清門口。
顏清今穿了件月白的衣衫,赤霄劍佩在
側,長髮用銀冠束起,廣袖長袍,英姿綽約。
“先生……”小寶甚少見得他這樣的仙人之姿,一時間不由得看愣了。
“你是有什麼話對我說嗎?”顏清垂著眼看向他,輕飄飄的問。
“我……”小寶張了張口,卻不曉得要說什麼,從知道江曉寒與顏清要走開始,他就一直心下不安,可他又明白,這兩人與他們這些凡夫俗子地位雲泥之別,能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