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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去。”少年雖年紀小,卻不像謝珏那樣跳脫,人夠沉穩,也不怯場。許是身為醫者的緣故,說起話更是慢條斯理,猶如風拂耳,令人舒心。

江影本來就是要去尋任平生,見狀微微頷首:“我是來勞煩任先生先往診堂走一趟的。”程沅並未第一時間拒絕,而是耐心地問:“出什麼事了嗎?”江影言又止。

謝珏奇怪道:“急著去診堂做什麼,診堂有顏先生在呢。這幾看診的人也少了,他一個人就忙的過來。”江影面:“顏公子病了。”

“怎麼病的?病得怎麼樣了?莊易去看了沒?”謝珏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遍,有些急了,也不管江影回不回答,就一把拽過程沅:“走走走,那咱們趕緊去找你師父,叫他去給顏清看看。”

“謝小將軍。”程沅苦笑道:“家師若是此時已經去了西村病人處,怕是一時半會不會出來的。”

“顏公子對我們公子很重要。”江影說:“西村有旁的大夫,不急在一時半刻,還望小公子與我一起去請任先生。”

“你說的那位顏公子對你們公子很重要,旁的病人也一樣有親眷朋友,這道理是說不通的。”程沅話音一轉,歉意道:“何況並不是我不肯,在家師眼中,世上病人皆是一樣的,先來後到,您二位稍等也就是了。”謝珏還想再辯,被江影攔住了。

“好。”江影說:“那便等著任先生。”不出程沅所料,任平生果然在西院,江影到時,江墨正端著盆烏黑的藥汁往外走,差點潑了江影一身。

謝珏進村之後就去忙自己的事了,程沅告了聲歉,也自顧自的進了屋,去幫任平生的手。

江墨堪堪收回手,好容易才免得江影成了個落湯雞,他將盆中的藥汁隨手潑在地上,隨口問:“你怎得不在公子身邊?”現下週邊再無外人,江影臉上不免帶上幾分憂:“顏公子染了病了,公子焦心不已,叫我來接你和神醫,誰知道你們二人先來了這裡。”

“病了?”江墨擰起眉:“怎麼搞的?”江影將這兩發生的事與江墨草草說了,臨了抿了抿,低聲道:“是我的錯。”

“關你什麼事,是公子急了才口不擇言。”江墨一揮手:“你別往心裡去。”他二人說著,西院的門忽然從背後打開,江墨將手中的木盆隨手放在門邊,見正是任平生出來了。

這位神醫鶴髮童顏,神矍鑠,絲毫不見龍鍾之態,程沅跟在他身後半步,手中捧著個輕薄的布包。

江影一個箭步上前,還未等說話,任平生先抬手阻了他的話頭:“沅兒都告訴我了,不必多言,帶路吧。”原本的診堂已經被江曉寒不管不顧的徵用了,神衛營便將粥棚挪到了他處,所以雖是臨近午時,診堂周圍也並沒什麼人在吵鬧。

江墨進門通報時,江曉寒正在給顏清喂藥。

顏清燒的昏沉,睡下了就醒不過來,江曉寒依靠在頭,將人扶起來攏在了自己懷裡,用瓷勺舀了半勺藥汁,先送到邊自己試了試熱度。

他喂得很仔細,但顏清毫無意識,大半的藥汁都喂不進去。江曉寒溫和的看著他,似乎一點不惱煩,每次都用布巾細緻的將藥汁一點點擦去,才去喂下一口。

顏清的額頭抵在江曉寒的側頸上,隨著他抬手的動作稍稍偏移,看著竟像是耳鬢廝磨一般。顏清灼燙的呼打在江曉寒頸側,領口出的一小塊皮膚已經開始泛紅。

那姿勢親密且佔有慾十足,帶著近乎偏執的,無法宣之於口的溫情。

江墨看得心驚跳,腦海裡莫名浮現出“頸而眠”四個大字。

他被這念頭嚇了一個靈,匆匆低下頭,不敢再看。

江曉寒像是已經破罐子破摔,那點心思昭然若揭,他替顏清喂完了藥,才將碗擱在一旁:“任神醫已經來了?”不過短短兩個時辰,他的嗓子已經啞得不能聽了,江墨不由得看了他一眼,才道:“已經到了。”江曉寒又看了看顏清,將人好好的放躺在上,又細緻的掖好了被角才道:“請吧。”任平生將程沅留在門外,自行進了屋,江曉寒站起身,衝他行了一禮:“神醫。”

“不必多禮。”任平生不客氣的坐在邊,伸手去撈顏清的腕子,往欠了身卻突然咦了一聲:“怎麼是崑崙的娃娃?”江曉寒不由得看他一眼,不動聲道:“先生說什麼?”

“你不必想著瞞我。”任平生優哉遊哉的起眼皮瞥了他一眼,又將顏清的腕子架在布巾上,摸上了他的脈門:“崑崙的人在山上待久了,身上那股味道都是一樣的。”他說著又細看了看顏清的面相:“唔,算算輩分,得是陸楓的徒弟了。”任平生突然停了話頭,頗為古怪的看了一眼江曉寒,自顧自嘀咕道:“這娃娃與陸楓真不愧是師徒倆,旁的不見像,這倒是一模一樣……”這話說得沒頭沒尾,江曉寒也不想追問。

說起崑崙一脈,任平生倒像是比江曉寒知道的還多。江曉寒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先生與崑崙有淵源。”

“哪有什麼淵源,活得久的老傢伙自然都見過幾面。”任平生樂了,略號了片刻便放開手,與江曉寒說:“與西村那些人的病症都是一樣的,想來你也已經知曉了。”江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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