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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被一股力道架住了。

顏清只用劍鞘擋了一下,便收回手,抬腳從男孩身邊走了過去,淡淡道:“你若學不會站起身說話,明便不用來了。”男孩一愣,隨即略略低頭,遲疑的應了一聲是。

第43章顏清腳步未停,跨過門檻,向內院走去了。

若非飯點,診堂向來都是冷冷清清的,西村的人無法出門,而東村的人又覺得診堂天天要替人看診,髒得很,不肯前來。

顏清坐在書案後頭,琢磨著下午的事。無論如何,按男孩的說法,劉家村的惡霸在此時間長了,積威已深,若是貿然去查問,打草驚蛇不說,還有可能什麼都問不出來。顏清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得給江影他們去打理。

外頭的雨下下停停,顏清出去繞了這麼一遭回來,心裡沉甸甸的裝著事,也不免覺得煩悶。他自顧自的思量著,連江影進了門也沒發覺。

江影叫了他一聲,沒得到什麼回應,於是略微抬高了聲音,又喚了一聲:“顏公子?”顏清回過神:“哦……”他捏了捏鼻樑,不知是否是這幾熬夜傷神的緣故,顏清總覺得口悶悶的不舒服,連帶著神也差了不少。

“正巧你來了。”顏清打起神,從書案後頭站起身:“我有些事要與你說。”顏清將碧桃和外面男孩的情形與江影提了提,江影顯然做慣了這些,不必顏清吩咐,他便明白了此間關竅,自行去查探了。

臨時被莊易用作歇腳的東廂房中靜悄悄的,顏清無意打擾,輕手輕腳的收拾了自己,又換了身衣服,才又坐回診堂內。

顏清方才號過了碧桃的脈,對病症反覆倒是有了些心得。他將寫了一半的方子擱在一邊,又重新擬了一張,比照著醫術中的古籍方子換了幾味藥,又將原有的草藥分量做了增減。

他一邊翻書一邊斟酌著藥方,直過了一個時辰才算將方子定了下來。

途中有東村的人來問過兩回醫,好在只是尋常傷寒,並無大礙,從診堂抓了兩副藥也便罷了。

傍晚的時候,顏清出去轉了一圈,早先在外砍樹搬石的神衛營也已經在傍晚時間回了劉家村,還來不及打招呼,先去將江堤上的缺口盡數補足。年輕的兵士們在江水中滾了一圈,得一身都是汙泥,謝珏尤其如此。離得老遠,顏清差點沒認出來他。

“顏先生。”謝珏抹了一把下巴上的泥水,蹚著水走上來與他打招呼:“再有半個時辰,江堤便能修好了,之後再將岸上的積水挖個渠引走,再將裡頭剩下的畜生屍首找地方一把火燒了,便算乾淨了。”謝珏這幾在劉家村帶著人上山下河,好好的公子哥都糙了幾分,只是人倒是可靠,上上下下將這些力氣活打理的也算井井有條。

顏清點了點頭:“辛苦了。”

“應該的。”謝珏站在顏清身邊,伸手對著江水比劃了一下:“這幾下雨,難免手頭要慢些。今將江堤補好,再有個不出兩,河道便都能清乾淨了。”

“江堤補好之後,得將村民源頭的水源闢出來。”顏清說:“村中幾口井的源頭雖不走長江,但長江水勢見漲,難免會汙了水源。”醫術古籍中有著,瘟疫蔓延時水源是頂頂要緊的,若是水源汙了,疫症的傳染就無法控制,甚至有蔓延之勢。顏清初到劉家村時,便將村中的各個井水用竹竿和油氈布搭了棚子蓋起來,免得雨水落進去,又一三次的向水中撒藥,但饒是如此,卻依舊是杯水車薪,河道一不清,腐爛的屍水就一有迴的風險。

好在現下江堤已經堵住,剩下的事便都好說了。

謝珏笑了笑,清脆的答應著:“曉得。”在江岸上的神衛營兵士似乎是摸到了什麼東西,遙遙喊了謝珏一聲,謝珏扯著嗓子應了,又捲起褲腿蹚進了水。

顏清見狀,便不再耽誤他們做事,順著江堤往下游走。

不遠處傳來絲絲縷縷的啜泣聲,顏清耳力好,聽得似乎是女子的哭聲。他皺了皺眉,循著哭聲向前走去。

剛走了三五十步,便見著幾個人從巷口拐出,他們肩上扛著個竹排,上頭蒙了塊白布,眼見著是個人形。一個婦人跌跌撞撞的跟著竹排往前走,口中止不住的嚎哭。隨著顛簸,竹排上垂下一隻泛青的手,那隻手枯瘦如柴,手臂上的傷口潰爛發黑,隱隱已經能看到裡頭的白骨。

那婦人哭的肝腸寸斷,死死的抓著竹排不願放手,然而最終還是被抗竹排的幾人推到在地,只能徒勞無功的伏在地上看著竹排遠去的方向。

顏清停下腳步,知道這是西村去世的病人。

這情景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七是一個坎。病人從發病開始,若七天之內沒有好轉,好轉的可能便不大了。

但因瘟疫病死的人卻不能同尋常一般入墳下葬,這些屍首被丟在一處,要麼焚燒成灰,要麼埋入深深的地下,連棺槨都沒法置辦。

顏清心中酸澀,卻也知道這是無可奈何。他站定在原地,默唸了三遍往生咒,權當寄託。

“又沒了一個。”謝珏不知什麼時候忙完了,走過來站在他身邊,少年顯然不善於應對生離死別,有些垂頭喪氣:“人命怎麼這麼輕賤呢……”顏清無言以對,他拍了拍謝珏的肩膀,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

下了半個多月的雨悄無聲息的停了,顏清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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