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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能被他放在心上的,除了江曉寒的命,就只剩下莊易的命。

可這些話他不願說,莊易也未必能明白。江影早在漫長的長夜中學會了沉默,也並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難以忍耐的事,於他而言,他只要做好該做的,剩下的都是活一天賺一天。

不過顯然莊易不這麼想。

“喂。”莊易用筆桿敲敲桌子,沒好氣的問他:“怎麼不說話了,生氣了?”

“沒有。”江影替他鋪上一張新的宣紙。他沒有說謊,他確實不覺得有什麼可生氣的,莊易除了子驕縱一些,心地倒是很純良,偶爾口無遮攔兩句,他並不會往心裡去。

“我不是故意要刺你的心。”莊易看起來有些懊悔:“只是一個人若連人命都不放在眼中,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在乎的。”

“江影。”莊易說:“我就是希望你看起來更像個人一些。”這話簡直越抹越黑,莊易從小被人寵著慣著,哪懂得安人這種細活。自己說完了話也覺得似乎說的不妥。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莊易有些急了:“我的意思是,像個普通人一點,別活得連自己都不在乎。”莊易只覺得自己越說越不對,最後氣的將手中的筆一扔:“算了,我不說了。”江影從小在惡意和防備中長大,自然明白什麼是真情,什麼叫假意。所以哪怕莊易的話說的並不好聽,他卻依舊覺得心暖。

莊易支著腦袋,偷偷用餘光去瞥江影的臉,卻發現對方角勾起了淺淺的弧度,像是個一閃而過的笑意。

曾在御前行走的人,哪怕只是不臉的影衛,都要求相貌端正。但江影平裡不是恭敬就是冷漠,活生生將英俊的相貌削去三分。

此時英俊的青年身上那堅硬厚重的殼似乎裂開了一道窄窄的縫隙,莊易驚喜的哎了一聲,卻發現那笑意轉瞬即逝,快得像是他的錯覺。

“你剛才是不是笑了?”江影又恢復成平那副冷漠的模樣:“……沒有。”

“無趣。”莊易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重新撿了只乾淨的筆蘸了蘸墨,在紙上胡亂寫了兩筆:“我就應該叫江墨陪我來。”

“他沒有武功,公子叫我是來保護你。”

“他沒有武功有什麼,我是來治病的,又不是去打仗。”莊易滿不在乎的哼了一聲:“起碼他能陪我說話。”

“我也會說話。”江影面無表情的道。

莊易徹底不想理他了。

不過莊小公子今年可能是本命年,出門年不利,以致於話沒說兩句,倒成了個好的不靈壞的靈的神

——俗稱烏鴉嘴。

莊易給自家最近的錢莊和江曉寒都寫了信,分別裝在兩個竹筒中,打著哈欠往門外走,準備送了信就回來睡。

擦肩而過時,江影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還不等莊易開口問他發生了何事,就覺得江影拽著自己胳膊的手猛然用力,將他整個人往身後甩去。

莊易踉蹌著後退幾步,還沒來得及發難,就聽江影砰地一聲踹開了房門,間的配劍噌的一聲出鞘,在夜中劃過一抹寒光。

“怎麼回事兒!”莊小公子驚道。

門外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莊易被這異變嚇了一跳,可江影將門口擋的嚴嚴實實,他被堵在身後,什麼都看不見。

江影握著劍與人對峙了一會兒,才冷著臉將劍橫在前,微微側身,替莊易出門外的情景。

門外零零散散的跪了十幾個男村民,一見莊易便一口一個莊大夫的叫著,為首的是個中年漢子,見了他像見了活菩薩一般,抹著眼淚求他。

“莊大夫,您心善,來了還給咱們治病,能不能施捨點吃的,家裡的娃已經餓了好幾天了。”莊易見狀緊走幾步就要出門去扶他,卻在行至門口時被江影的劍鞘橫在前,硬生生阻斷了去勢。

“你——”莊易本想推開江影的手,一回頭卻發現余光中擦過了什麼器物,他轉回目光,重新看向面前跪著的漢子,才發現他身前不遠處正丟著一把被從中劈斷的鋤頭。

木柄的切口整齊,還生著新茬。

莊易後知後覺的想起江影方才出鞘的劍,後背霎時間起了一層冷汗,不由得向後退了一步。

他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人群中,才發現跪在後頭的某個人有些眼,莊易眯著眼睛想了想,才想起來——他下午剛剛給這人治過傷。那人見他看過來,眼神躲閃著移開了,並不敢與他對視。

他到達劉家村的時候,天已經擦黑了,所以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在村中表明來意。除了落腳的人家之外,就只有幾個他在村中遇上的病人知曉他是從平江府來的藥材商人。

莊易看著面前跪著的人們,不由得打心裡發寒。十幾個壯年男子深夜前來,還帶著武器,若不是江影身上有武功,嚇著了他們,他們原本打算做什麼。

江影似是覺到他的不安,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牢牢的護在身後。

“有什麼事,明天白天再說。”江影冷聲道:“我家公子要歇息了。”他說完,也不管外頭呼天搶地的呼喚聲,徑直關了門,熄滅了屋中的燭火。

莊易怔怔的退後幾步,跌坐在上:“他們……”

“生死臨頭,人都是想活的,怪不得他們。”江影打斷他:“今他們也不一定想要對你如何,十幾個人不過帶了零星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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