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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本想將先前那兩句劃掉,誰知顏清彷彿不太同意,他帶著江曉寒的手偏了偏,在那兩行字旁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顏公子比小江凌省心多了,不必旁人使力,自己就將自己的名字寫得很好看。

“好……咳,好了。”顏清說著把族譜一合,遞給江曉寒,都沒好意思再看一眼。

江曉寒笑道:“堂堂崑崙傳人,這下跪得名正言順了,不算折損你的氣度。”顏清聞言又想說什麼,礙於場合,愣是嚥了回去。

江曉寒知道他面皮薄,於是也不再打趣,拉著顏清又揖了一禮,退出了祠堂。

結果一轉頭,就看見景湛和江凌一邊一個,扒在不遠處的小月門邊上往這邊看,恨不得連耳朵都一併豎起來。

江曉寒:“……”

“現在天也不早了。”江曉寒說:“我記得廚房來報,說是今晚的點心裡有一份糖蒸蓮子糕。”江凌驚喜地扒著門框晃了晃。

“還有芸豆卷。”江曉寒說。

景湛的眼睛唰地亮了。

“一會兒等宮裡賜了菜,可就沒點心吃了。”江曉寒意有所指。

江曉寒話音未落,倆孩子已經一前一後地溜了,從他身後傳來一聲輕笑。

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不過才短短几個時辰,江凌就已經忘了先前還心心念唸的冰燈。

今年除夕天氣好,雪將化不化,天氣乾燥而清,江府後園裡的寒梅也開得熱熱鬧鬧,於是江曉寒乾脆把年飯定在了院裡。

現在還不到時辰,搬來的桌上只放了零星兩盤冷點,江曉寒和顏清並肩而坐,守著只炭盆看江凌胡鬧。

景湛再怎麼少年老成,也是個不足十歲的孩子,見了炮仗也是兩眼放光。江曉寒也不攔著,隨他們玩兒去。江凌和景湛已經打下了武功的底子,再叫江墨在一旁幫著點火,也安全得很。

“江府許久沒有這樣熱鬧了。”江曉寒往炭盆地灑了一把瓜殼,燒得正旺的碳炙烤著乾澀的植物果殼,發出滋滋的響聲。

顏清側頭看他。

“宮裡過年規矩大,我爹年年不在家,家裡就只有我和我娘守歲。”江曉寒的側臉映在火光中,漂亮的桃花眼裡滿是溫和:“後來我也領了官職,就得跟我爹一起進宮赴宴,再之後——”再之後江老夫人身死,江府開始守孝,江曉寒府內宮裡兩頭跑,也再沒過過一個安生年。

——直到今

顏清剝了只小巧的橘子,放在了江曉寒的手心。

“甜的。”顏清說。

江曉寒笑了笑,剝了瓣橘子進嘴裡。這簍桔子是宮裡分下來的貢品,果飽滿,確實甘甜。

“確實甜。”江曉寒笑著說:“吃過了又苦又澀的,再吃甜的,也格外甜些。”橘子皮被顏清順手一併扔進了炭盆中,清新的果皮香氣被炭盆烘烤出來,甜中還帶著些微的清苦。

但這樣很好,若是一味只有甜沒有苦,這味道也不會像這樣令人回味。

“不過話說回來。”江曉寒說:“今**師父不來,到底還是有些缺憾。”早在兩個月前,江曉寒便給陸楓去了信,想要請他來京城一道過年。

江大人文人出身,禮數週全,花了整整一個時辰,以給岳父的禮數恭恭敬敬地寫完了這封信,才由驛館帶走。

他洋洋灑灑寫了三頁紙,第一頁先表明了自己對陸楓的尊重,第二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講了半天仁孝,最後一頁才寫了正事兒。

誰知道收到信的陸楓壓沒看前兩頁,直接跳到最後一張紙掃了兩眼,磨墨揮毫,乾脆利落地寫了封回信。

信上就寫了倆字——不去。

江曉寒臘月二十七才收到這封回信,收到的時候對著信研究了足有一炷香,才狀若不經意的跑去問了問顏清,是不是陸楓依舊不想踏足京城之類的。

“不——他只是嫌麻煩,還嫌吵。”顏清嘆了口氣,儼然也十分無奈的樣子:“我就說你沒必要叫他,他自在慣了,不在意這些禮數,也不太喜歡湊熱鬧。”於是江曉寒便沒再強求,只是打點了人往崑崙送了年禮,也就罷了。

亥時一過,宮中的賜菜便到了江府。為表重視,每逢除夕,為君者會給喜愛的臣子賜菜,以示榮寵。這賜菜的順序和數量類別都有講究,大多都是一家一道,只有江府不但是頭名,還連收了兩道。

江曉寒想了想,帶著景湛一併跪受了天恩賞賜。

顏清倒沒出來湊這個熱鬧,他帶著江凌,在內院等著上菜。賜菜過後,江府的年飯便該上了,江凌趴在桌邊,興致地看著府內眾人端著食盒往內院來。

江曉寒帶著宮中的賜菜從正門進來,在炭盆旁邊脫了披風,伸手烤了烤火。

桌上的年飯置辦得差不多,今年家裡添了兩個孩子,於是加了幾道小孩子喜歡的甜口點心。

一小壇屠蘇酒放在溫酒的瓷壇中,被一併端了上來。

屠蘇酒闢穢解毒,年年當飲。顏清取了兩個小小的酒盅,給兩個小的一人倒了一杯。

景湛和江凌年歲還小,守到這個時辰有些頂不住,晃晃悠悠地眼皮打架,盯著桌上的菜直眨眼。江曉寒見狀,拾起筷子來隨意在桌上夾了一口,便放兩個小的提前開席了。

亥時末時,江影帶著江府的上下諸人進來拜年,江曉寒有心給顏清立威風,將今年的年關禮給了他發,發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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