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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受寵的宗親正在殿中來回奔走,死也不敢邁出宮門一步。

宮宴規格鮮明,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跟寧宗源同殿而坐。外殿大多是進京的外臣或京中三品之下的官員,而進了內殿才是嫡系宗親和朝堂重臣的所在。

從外頭遲來的江曉寒無疑成為了眾矢之的,他面不改地穿過人群,將身側那些猜忌驚懼的目光照單全收,絲毫沒有為自己辯駁之意。

顏清一直跟在他身邊,他對這些目光甚是不喜歡,他腳步略微加快,走到江曉寒身邊,側身替他擋住一半的眼神。

“沒事。”江曉寒心思何等剔透,自然明白顏清不舒服什麼,衝他笑了笑:“不必在意他們。”他說著腳步未停,直往內殿去。本應大開的內殿大門緊閉,江曉寒按住了想要上前的江影,將他打發去探聽消息之後,才自行邁步上臺階敲響了門。

“江曉寒求見陛下。”他說。

門內頓了頓,腳步聲去而復返,沉重的殿門被拉開兩人寬的縫隙,江曉寒與顏清對視一眼,率先邁步進了殿。

寧宗源正坐在上座,寧衍穿戴緻地坐在他左手邊,寧懷瑾正站在他二人側身的臺階下,方才似乎是正在說著什麼,見江曉寒進門才打住話頭,側過身看向他。

“明遠。”寧宗源先開口道:“你從外頭來?”他聲音沉沉,聽不出喜悲。他身邊這個生辰宴的主角是親兒子,外頭造反的也是他的親兒子,江曉寒不知寧宗源現下握著寧衍的手,心中想的究竟是什麼。

或許覺著可悲,也或許他什麼都不會想。

江曉寒掀袍下跪:“陛下,四殿下大不敬,銀漢門已然失守了。”寧宗源攥緊了寧衍的手,話還沒出口,便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嗆咳。寧衍眨了眨眼,乖順地站起身來,接過內侍遞上的茶端到寧宗源面前。

“父皇。”寧衍說:“莫生氣。”寧錚今年犯錯出京,封王那的聖旨上寫得清清楚楚,別說生辰宴,連除夕都不許他回來。寧宗源當年登基時剩下的零星幾個兄弟現在外封甚遠,堂下的幾個老王爺輩分雖在,人卻不頂事,是以此時此刻血脈最近的宗親,就只剩下堂前的寧懷瑾。

寧懷瑾見寧宗源動了氣,忙上前安撫著,又親自侍奉了參湯,才倒出手來看向江曉寒。

顏清早得了寧宗源的旨意,跪天不跪人,此時身量筆直地站在江曉寒身後半步。

“江大人。”寧懷瑾說:“外頭情況如何?”

“臣行至一半,忽見銀漢門那邊的信號,才知曉此事。”江曉寒不卑不亢,拱手道:“臣擔憂陛下安危,現下見陛下安好,臣便安心了。”江曉寒仿若一滴濺進了油鍋中的水,內殿之中原本尚能維持冷靜的重臣宗親終於確認,今這生辰宴馬上就要演變成一出宮大戲,頓時嘈雜起來。

“陛下放心。”江曉寒揚聲道:“今有臣在此,必定保陛下江山無虞。”他這一句鏗鏘有力,連顏清都不免多看了他兩眼。

“請陛下移居偏殿歇息。”江曉寒膝下跪著的是一片厚實的絨毯,沒什麼實,他垂眸道:“龍體要緊。”寧宗源的龍體自然要緊,寧衍的太子位未定,他可不能先一步被寧煜氣死了。

寧宗源終於緩過了一口氣,他撥開寧衍的手,目光沉沉地盯著江曉寒——重獄的子不好過,他消瘦了不少,俯身跪下時,撐著身體的手都在打顫。

的事江曉寒不會知道的——寧宗源清楚自己的情況,這幅破爛身子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寧煜就算打不進來,他也有可能被自己生生氣死過去。寧衍的儲君位置未過明路,他若死了,這半數朝堂江山都會自發地像唯一一個成年皇子靠攏,今宮之事不了了之,他寧煜還是後的皇帝。

江曉寒不會冒這個險,寧宗源想。他沉思片刻,終於放下心來。

“著江曉寒。”寧宗源扶著寧懷瑾的手站起身來:“暫領軍令……平叛。”江曉寒以額觸地:“遵旨。”寧宗源說完便擺了擺手,由寧懷瑾扶著側殿。江曉寒跪送了寧宗源,才起身轉頭安排起其他人。這個檔口,宗親們吵著嚷著要出宮,重臣們默不作聲不敢說話。江曉寒聽得煩心,乾脆一揮手,叫內侍將各位大人皆帶去旁殿歇息,反正宮中地方大的很,寧煜一時半會兒顧不過來,怎麼都安置得下。

內殿中本就只有寧宗源的親近之人,不多會兒便走得乾乾淨淨。江曉寒拍了拍袖上的灰塵,看了顏清一眼:“謝珏不知何時才能到,得做最壞的準備。”顏清明白他的意思,便道:“軍統領按理應在內殿,但方才我打開看了一圈,並未尋到。”

“定是第一時間出去召集軍了。”江曉寒口漫上一股即為難以言喻的憋悶,不由得停下來了口氣,才繼續道:“放心。”他正說著話,方才出去打探情況的江影已然腳程飛快地回來了。

“公子。”江影並未詢問著空蕩蕩的大殿是何情況,利索道:“寧煜一半人馬從銀漢門攻入,但直到現在還未有消息,那應是去了後宮。另外,軍副指揮使叫開了九仙門,另一半人馬兵不血刃拿下了九仙門,正衝著長樂殿來,屬下大略看了一眼,約莫有個三千多人。”

“後宮不過是些命婦公主,想必寧煜並未放在心上。”顏清一邊隨著江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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