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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往北邊去了。

北城是軍府衙的所在,小內侍離著老遠便被人攔住,他畏畏縮縮地抬起頭,飛速地瞥了那攔路的軍一眼,兩人在轉瞬間換了一個眼神,小內侍哆嗦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布包,遞給對方。

“……各位軍爺辛苦了,今大喜,普天同慶。”這句話顯然超出了小內侍的能力範疇,學話都學得磕磕絆絆,死死低著頭,下巴恨不得杵在口上。

那攔他的兵士用手一捏布包,摸到兩塊半細長的骨頭,心下了然,呵斥道:“行了,這沒你的事了,滾吧。”小內侍被他嚇得一個靈,忙答應著走開了。

銀漢門離下次換崗時間還長著,那兵士將布包往懷中一揣,轉身往軍府衙走去。

過了午天便陰沉下來,臨到了申時二刻,天已經陰的近乎黑了下來。

天氣不好,自然許多樂子都沒法找。一些有心的世家子弟便會去些朝中相的人往來聊天,莊易向來是玩兒可以,對應酬卻避之不及,連著拒了三波人,最後在長樂宮側殿的花廳裡找見了莊奕賢。

莊奕賢正與戶部的幾位大人說著話,莊易一步三挪地進門,先衝著幾位老大人施了禮,才規規矩矩地站在莊奕賢身後裝漂亮花瓶。

幾位老大人見了莊易,自然要將他從頭到腳的誇一誇,最後再誇讚莊奕賢一句後繼有人,直聽得莊易後背直起雞皮疙瘩。

莊易光知道生辰宴不太平,卻也一直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江曉寒話又不說明白,高深莫測地將什麼事都往心裡一埋,直接導致莊易這一趟心裡直打鼓,看誰都不像個好人。

幾位老大人不動巍然如山,說完了商行說水路,說完了水路又在說莊家新闢出的絲路生意,硬生生說得莊易雙腿打顫,才心滿意足地捻鬚起身,說要去旁的地方溜達一下,鬆快鬆快筋骨。

這幾位滿嘴之乎者也的老大人一走,莊易頓時像沒了骨頭一般往莊奕賢身邊一坐,伸手撈過茶壺灌了一大口。

“爹。”莊易滿臉不高興,把茶几上的點心茶壺統統往旁邊一推,才探身過去湊近莊奕賢,神秘兮兮地說:“江曉寒跟您說了沒?”

“說什麼?”莊奕賢斜了他一眼。

“陛下到底怎麼想的。”莊易聲音壓低,像是個做賊的:“真是寧煜當皇帝啊?”

“不可胡說,天子威嚴,豈能容我等草民置喙。”莊奕賢輕斥了一句:“這等大事江大人怎麼會與我細說……他只是傳信給我叫我躲開這場生辰宴。”

“那您怎麼沒躲開?”莊易問。

“還不是因為你個小兔崽子。”莊奕賢恨鐵不成鋼地用手指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大張旗鼓地進京,我若稱病,你就得自己赴宴了。就你這個能耐,若是叫人招了去,你連句拒絕的話都不會說。”莊易自知理虧,不情不願地坐下,還不死心地試圖替自己辯解:“我擔心您……還有江曉寒!”莊奕賢哼笑一聲:“擔心我倆?再添十個你,也輪不到來擔心我倆。”

“爹自然是英明神武,閱歷豐富。”莊易連忙順杆拍起了這個馬:“我不是擔心江曉寒一遇大事就犯糊塗嗎。”遠在江府的江大人忽而覺得耳發燙,他一邊腹誹著不知又捱了誰的罵,一邊抬手耳朵。

顏清從方才起就一直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不舒服?”

“沒有。”江曉寒衝他安撫地笑了笑:“好著呢,程公子妙手回。”江曉寒半個時辰前便吃了那藥,現下藥勁兒正緩慢地起效,身上的傷確實覺沒有先前那樣疼了。

顏清忽而想起了什麼,隨口道:“話說回來,程公子這幾問過我,說謝小將軍這些子一直沒個音信,憂心得很。”

“謝珏已經沒工夫兒女情長了。”江曉寒說:“不過等過了今夜,什麼事就都好說了。”正說話間,江墨端了個托盤進了屋,上頭錦綬玉佩的放了一堆,顏清光看著就覺得眼花繚亂。江墨將手中的東西放下,服侍著江曉寒換了禮服,才又扶他站了起來,將托盤拉過來,開始替他一樣樣掛上那些配飾。

宮宴所用的禮服與朝服形制相似,卻有著一定差別。江曉寒貴為左相,這一身禮服做得緻繁複——以鴉青打底,又罩了一件絳紗袍,輔以四指寬的玉綴革帶。江墨半跪在地上,稔地替他繫上遇上錦綬玉佩,天下樂暈錦在燭火下光溢彩,襯得他越發眉目俊朗。

江曉寒在重獄中這些子傷了元氣,臉難免有些蒼白,被硃紅的紗袍一襯,反倒比先前更像個文官了。

“怎麼?”江曉寒見顏清盯著他瞧,不由得打趣道:“阿清覺著這一身尚能入眼嗎?”顏清不必像他那樣按規制打點,比他輕鬆不少,聞言擱下手中的玉佩,轉身往榻這邊走來,一本正經地誇讚他:“你不必這些衣物相襯,也好看。”江曉寒笑道:“那必定是阿清月光華璀璨,我不過略沾了些螢火之光,便已顯得比旁人出彩了。”江墨聽得麻不已,趕緊替江曉寒理了理衣襬,又確定了他這一身並無什麼不妥之處後,便起身告退了。

江曉寒細細打量了顏清一會兒,走上前去幫他將外袍理順。顏清今穿著面聖那的廣袖長袍,他甚少穿的這樣,十分不習慣,後頸的半片裡衣領掖在了外袍裡,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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