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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忙彎行禮,一時也顧不得顏清了。

“自然能進城,只是最近管的嚴了些。”守將說:“生人要格外留心。”莊易自然聽見了他這句“生人”,他轉過頭,眼神在顏清身上略微一掃,只覺得對方甚是眼

顏清適時開口道:“莊小公子。”哪怕他帶著斗笠,莊易也立馬認出了他的聲音。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莊小公子乾咳一聲,衝著守將一揮手,隨意道:“這是我的客人,跟著我的車馬進城。”莊小公子在京城中可是出了名的驕縱,守將不願意觸他的黴頭,便意思著放行了。

莊易的馬車別說再兩個人,便是再個五六個也不在話下。顏清帶著景湛上了車,才發現車內還有座著個壓不可能出現的人。

“程公子?”顏清奇怪道:“你怎麼來京城了?”

“他啊,我在路上撿的。”馬車內沒有火盆,莊易捧著個湯婆子,哆哆嗦嗦地靠在馬車角落裡:“我左思右想不對勁,便趁著家丁不注意溜出來了,本來是先回平江的,可惜回去後發現你們都不在。出城時正巧遇見他也要往京城來,便順手捎帶著了。”程沅畢竟與京中無甚牽扯,貿然前來自覺給謝珏添了麻煩,還有些不好意思:“……謝珏不告而別,我實在擔心,莊公子來時又說謝家出了事,我便跟來看看。”顏清聞言擰了眉:“謝家出事了?”

“死絕了。”莊易嘆息一聲:“謝家現在就剩謝珏了……只是京中的消息都說找不見謝珏的人影,我估計是被明遠藏起來了。”說起江曉寒,莊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臉莫名地問顏清:“倒是你,怎麼這個關口出京了,那混賬把你也支出去了?”先前在平江時,莊易走的早,壓不清楚顏清與江曉寒後來的事,還以為他倆這一陣子一直在一起。

顏清不與他解釋,卻對他言語間的事十分在意,不由得問道:“什麼關口?”

“你不知道?”莊易皺著眉看他:“三天前的朝會,江曉寒下了獄了。”顏清的臉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莊易後知後覺,才覺得這中間可能是出了什麼疏漏,可現在找補已經來不及了。莊易自覺失言,只能往角落裡又挪了挪,試圖盡力將自己縮成一團空氣。

顏清幾乎是用盡了畢生的涵養才沒在馬車上發起火兒來,莊易看著顏清這模樣實在膽戰心驚,原本還想問問他情況,現下看來什麼也不用說了,乾脆叫車伕先將顏清送到了江府。

江曉寒並不是寧宗源下旨查辦的,何況也並未削官,是以江府雖然大門緊閉,卻並未貼上封條,一應進出依舊無礙。

顏清心裡那不好的預應了真,正憋著一肚子火。他提著劍敲開了江府的大門,氣勢洶洶,一時間活像個來尋仇的。

前院灑掃的僕從哪認得他,嚇得急忙去尋江墨。可憐江墨正在後頭為江曉寒留下的雜務焦頭爛額,一聽外頭有人來尋仇,倒把自己嚇了一跳。

他滿頭霧水地跟著僕從去前院,顏清就站在大門裡側的臺階上,江墨忙得糊塗,居然沒認出來他是誰。

顏清默不作聲地摘下斗笠,出遮得嚴嚴實實的那張臉,江墨膝蓋一軟,差點給他當場跪下。

“顏……顏……顏公子。”江墨支支吾吾地道:“您……”

“江曉寒在哪。”顏清問。

江墨不確定顏清知道多少,加之江曉寒不在,江墨也不敢跟他說得太多。江墨心裡苦得泛酸,為難得不行。江曉寒在哪他倒是知道,但這讓他怎麼跟顏清說,難不成直言我家公子被人抓進了御史臺。萬一顏清要是提劍去劫獄,殺了他也攔不住啊。

“顏公子,您遠道而來,要麼先收拾收拾歇下。”江墨賠著笑:“正巧少爺也在,小的幫您擇個院子如何?”顏清皺了皺眉,又重複了一遍:“江曉寒在哪。”江墨徹底笑不出來了,他苦著一張臉,連拉帶勸地帶著顏清往裡走:“……顏公子您也別急,小的真的不清楚。”江墨一邊搜腸刮肚地沒話找話,一邊琢磨著江曉寒什麼都代了,怎麼就沒算到顏清會忽然從天而降。

——不對。

江墨忽而想起江曉寒下獄的頭天晚上,那句言又止的“若是”。江墨心中一喜,頓時決定死馬當作活馬醫,先把顏清穩住了再說。

“公子做事,小的也不能問,只是他走前將書房的鑰匙留在了我這。公子曾代過我,您現下既然來了,便該給您。”江墨說著摸出一把小巧的銅鑰匙,不由分說地到顏清手中:“至於公子如何,您不如先安頓下來,等江影回來您問他便知。”

“江影?”顏清果然被唬住了,順著他問道:“他什麼時候回來。”江墨把這苦差事丟給了江影,心中十分過意不去。在心裡替他上了兩炷香,還頗為沒有誠意的告了個歉,然後理直氣壯地將江影賣了出去。

“每晚子時。”江墨答得很快:“子時一刻,他會帶公子的吩咐回來。”能叫江影傳信,就說明情況還尚在江曉寒的掌握之中。顏清的心略微放下一點,也不再著急尋他了。那把小巧的銅鑰匙躺在他的手心,顏清抿了抿,心念一動。

“書房在哪?”江墨大鬆一口氣,忙引著顏清往內院走:“跟小的來吧。”書房是重地,書信往來,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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