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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沿著那東西的側面摸著,江曉寒心領神會,並未出聲詢問,而是耐心的隨著謝永銘的動作在那東西摸了過去。
那是塊方方正正的硬物,觸手有些冷硬,並不像玉。江曉寒順著謝永銘指尖的動作摸索著,忽而手一頓,摸到了個突起的小小栓核。
——是個機括。
謝永銘見他找見了關鍵,便緩緩地放開了握著他的力道。
“父母之愛子,自當為之計深遠。”謝永銘說:“謝珏身邊有一將士,姓關名重,我曾見過,其子情穩重,是可用之人。”——關重?江曉寒自然記得這人,只是沒想到,這人竟是謝永銘的人。
還未等他細思,謝永銘便又拍了拍他的手。
“明遠,我在邊疆時,替謝珏擇好了字,你出去記得替我轉給他。”謝永銘看著自己空落的手,緩緩道:“‘昭明好惡,不遺微細’……就擇昭明二字吧。”江曉寒直覺他這話有些不詳,可看著謝永銘的模樣,他又什麼都說不出口。他捏緊了手中的物件,自然明白謝永銘的意思——這東西是要給謝珏的。
“家父在世時常說,我謝家欠了江家一條命,若有機會,必得湧泉相報。家父遺訓,謝家上下一直謹記在心。”謝永銘長舒了口氣:“江大人,謝家替你備了份禮,只是希望……未來你能庇護謝珏。”
“伯父不必如此。”江曉寒道:“謝珏姓謝,我幫襯他,便是天經地義的。”
“好。”謝永銘忽而笑了:“好啊。”江曉寒還有話想問,江影卻已經從外頭進來了:“公子,時辰不早了。”牢獄內不分夜,江曉寒細想才發現自己確實耽擱得有些久,於是只能暫且將那些疑惑嚥下,只等來
方長,再慢慢查清。
江曉寒起身告辭,行至門口,謝永銘卻忽然叫住了她。
“明遠。”江曉寒聞聲回頭。
“皇權就是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謝永銘說:“你與我,皆是這網中的一尾魚。”作者有話說:首先要先說聲抱歉,看到昨天的評論才發現有一些小夥伴都站錯攻受了……雖然攻受一開始就標在文案裡啦,但是可能是我寫的太靠下了導致一些小夥伴沒有看到,不知道有沒有特別在意這個的小夥伴,如果有的話造成了閱讀不適真的實在抱歉qaq,下次我會寫在最頂上的~第96章謝永銘留給謝珏的,是一方銅製的私印。
“我見過這東西,這是我父親的。”謝珏拿著那枚小小的銅印,不解道:“往來書信皆是以此下印……他為何給你?”
“是給你的。”江曉寒從御史臺回來還沒來得及口氣便被謝珏纏著問東問西,趁著謝珏的注意力被那小東西拐走,才見縫
針地喝了口茶,糾正道:“謝大將軍將此物
到我手中,叫我轉
給你。”江曉寒將謝永銘獄中的話一字不差的與謝珏學了,卻有意無意的隱去了謝瑜發瘋的那一段。
謝珏百思不得其解:“擇字?這個關頭擇什麼字。”他今年明明才十六歲,離及冠還早著。謝珏捏著手中的私印,心中忽然湧起一種很不好的預。
“我父親還說什麼了?”謝珏忙問。
江曉寒將那方私印從他手中拿了過來,藉著燭火仔細地端詳了一圈。在獄中時謝永銘曾暗示他這方私印上還藏著機括,並非面上看起來那樣簡單。江曉寒按著記憶中的手細緻的尋了一圈,才發現在印章底部有一條
眼難見的接縫,那條接縫用蠟擦過,大略一看還以為是印章老舊留下的劃痕。
江曉寒最終在印章的側面找見了那枚小小的機括,栓核藏在印章的夾角處,若不是他有所準備,怕是再看幾遍都不會發現這其中的玄機。
謝珏看著江曉寒輕輕一撥那枚機括,銅製的印章發出咔噠一聲脆響,竟從下而上地打開了。
那銅製的印章竟是空心的,裡頭放著一團綢布,隱隱看去,綢布裡似乎還有褐的字痕。
江曉寒看了謝珏一眼,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他。
“這大概就是你父親囑咐的,要轉給你的另一樣東西。”江曉寒說。
謝珏愣愣地接過那枚印章,他伸手捏著綢布的一角,遲疑著不敢往外。
那塊布料雪白,質地又十分柔軟,與平書信往來所用的綢布料子有些差別。謝珏常年在京城,對這些金貴玩意十分了解,一摸便知這是上好的雲錦。
雲錦雖價貴不易得,料子卻柔軟舒適,穿在輕甲內可以減輕甲冑對關節處的磨損。陛下仁厚,每年的年節賞賜,總會添上幾匹雲錦。
謝珏手裡這塊布極其柔軟,上面原本的布料紋路也有些模糊,一見便是穿了許久的。謝珏心知肚明,這八成是謝永銘自己撕下來的一塊裡衣。
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叫謝永銘不顧體面的撕下里衣傳信,還要百般周折地將這東西藏在私印中,託江曉寒帶回來。
有謝瑤的書信在前,謝珏捏著那塊布,一時間竟不敢打開。
江曉寒並不催他——不光是謝珏,連他也覺得今晚與謝永銘見面後,他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減輕,反倒更濃了些。先不說謝瑜是如何莫名其妙成了那副模樣,就連謝永銘話裡話外的頹喪之意也顯而易見。憑謝家人的心,不過是被個未曾登基的皇子盯上,絕不會如此沉不住氣。
江曉寒這顆心也放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