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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也要尊稱一聲姐姐。

自謝留衣死後,謝瑜向來不願意與他扯上什麼關係,江曉寒一直都知道。只是謝瑤不同,可能佔了年少時那句“姐姐”的情分,謝瑤對他倒一直不錯,江秋鴻去世時,還寫了書信來寬他。

江曉寒還記得他最後一次見謝瑤時,對方才二十三歲,正跟著謝留衣一家遷出京城。當時謝珏已經出生,被獨自一人留在京中,謝瑤做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麒麟香包,一個戴在謝珏身上,另一個則送了江曉寒。直言她將二人都看做自己的弟弟,京中水深,希望他二人皆要平安。

——這一晃,已經這麼多年過去了。

江曉寒閉著眼深了口氣,再開口時,嗓子已經啞了:“……因何如此,謝永銘被問責是先前的事,謝瑤怎麼會現在才驚厥過度導致胎氣不穩的。”下屬將佩劍擱在地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用布包好的包裹,膝行幾步:“公子過目。我們到時,謝家小姐還未失去神志,確認了我們的身份之後,她直言要將此物給您。”江曉寒伸手接過,那布包裡頭用油紙裹得嚴嚴實實,江曉寒費了些力氣才將其撕開,出裡頭的兩封書信。

一封是謝瑤的親筆信,而另一封,則被黃絹纏的嚴嚴實實。

江曉寒的心頓時涼了大半——這是聖旨。

江曉寒定了定神,先將那封聖旨拆了開來,裡頭並未有什麼特別之處,只說因寧宗源身體不濟,恐有變數,是以召謝永銘父子二人進京述職。

——聖旨上寫得隱晦,然而此時進京名為“述職”,實則怕是要定下儲君人選。

江曉寒認識寧宗源的筆跡,確認這封聖旨必定是他親手所書,可問題是,可這封聖旨為何會平白無故出現在謝瑤手中。

江曉寒將這封聖旨放在一旁,又去拆謝瑤的信。

謝瑤的親筆信字跡潦草,紙張也皺成狼狽的模樣,江曉寒摩挲著紙頁邊緣的乾涸的硬塊,幾乎能想象到謝瑤是怎麼一邊著冷汗,一邊硬著自己將這封信寫完的。

謝瑤想必當時已是油盡燈枯,這封信寫的十分簡短,只說在謝永銘與謝瑜被迫回京之後,她覺得這件事不對,又回軍營去翻出了月前往來京城的信件。

她身為謝家大小姐,謝家軍自然不會攔著她,她在軍帳裡左翻右翻,後來還是無意間將裝著信件的木盒失手摔在地上,才發現裡頭另有夾層,夾著一封明黃的聖旨。

這封信就此結束,江曉寒卻已經明白了她的未盡之意。

謝瑤的眼界不俗,自然能明白此番不過是有人動了手腳,要對謝家軍下手,誆著謝永銘去“抗旨不遵”。

這封親筆信輕飄飄的落在桌案上,江曉寒哪還有什麼不明白。

——謝瑤拼盡全力將這東西送到他手上,是求他伸手救下謝家。

作者有話說:謝枕星海、葉月渚、湯圓圓圓的、打醬油的浮生投餵的魚糧~非常謝~第82章“賀留雲不能留了。”江曉寒沉默片刻,才開了口,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一股濃濃的疲倦意味:“寧錚將聖旨藏起來,便是打好了主意要置謝家於死地。可謝家決不能就此沒落,謝家若倒了,邊疆恐生大亂。”若謝永銘只是上書陳情,駁了個普通的奏疏旨意那便罷了,偏偏這有寧宗源的親筆聖旨,謝永銘還敢上書拒絕回京,便有擁兵自重之嫌。

說輕了叫大不敬,往重了說,甚至可以治他一個意圖謀反的罪名。

謝永銘身為一品護國公,自是可以在朝堂上喊冤,可誰又能相信聖旨被藏在木盒的夾層中並未叫他看見。

退一萬步說,哪怕有人相信,可這被割成兩半的朝堂上還有人能替他說話嗎。

寧錚和寧煜都有著自己的盤算,他們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九重高臺上那個至高無上之位,為了能達到目的甚至可以不擇手段。

一個敢膽大包天的衝邊疆守軍開刀,一個膽敢養著私兵意圖謀逆,果真都是寧宗源的好兒子。

個頂個禍亂江山的混賬。

江曉寒被他們氣的口發疼,硬灌了兩杯茶下去才將那股幾作嘔的覺壓了下去。

但他連氣憤的資格都沒有,上位者喜怒皆不屬於自己。何況現下江影站在他手邊,目光灼灼的盯著他,遠道而來的下屬就跪在堂下,等著他的吩咐。他若自己煩亂起來,怕是這場仗就不用再打了。

外頭暮西斜,火燒雲將半個天空染得赤紅一片,活生生像是烈焰騰空。

——他不能再等了。

江曉寒忽然清楚的認識到這個,無論他有多不想,多不情願,他依舊還是要投身那個火坑,像賀留雲和溫醉一樣,將這池水攪得更混——哪怕最後依舊要在這二者之中擇其一,起碼,他也要保下謝永銘。

“江影。”江曉寒終於開口:“去給衛深傳信吧。”江影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低聲問:“那裡頭的人——”

“這是個意外。”江曉寒的目光落在窗外大片大片的紅雲上:“意外可不會提前預警,對不對。”這就是要連人一起埋了。

賀留雲信佛,自己的生祠自然不會建的寒酸,就江影知道的消息來看,那裡頭林林總總,少說有兩百號人。

江曉寒面冷淡,彷彿剛剛下令不留活口的並不是他。他的目光空的越過這座城,刺破層層疊疊的霧,看向了不知名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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