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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深認真道:“無論如何,神衛營此次出京的職責便是保護大人,還請大人聽從安排。”衛深與其他混子功勳的世家子弟不同,他與謝珏一般是將門出身,只是身家不如謝珏顯赫,是以經常被人忽視。

若算算排行,衛深應是衛家的嫡長子,下頭還有三兩個弟妹。

似乎也正是如此,衛深身上有一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沉穩,與謝珏放在一起時,也顯得不像同輩之人。

但或許是軍中之人少鑽營,武官和文臣之間有一道涇渭分明的線,言談舉止間便能教人一眼看出不同來。

就像方才這句話衛深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江曉寒卻從中聽出了些旁的意味來。

衛深與謝珏都是如此,彷彿他們可以天生比江曉寒少一份心似的。

“好。”江曉寒也不再堅持,點了點頭:“按你說的辦。”衛深不著痕跡的鬆了口氣,正想起身告退,卻見江曉寒抬了抬手,將他攔住了。

“我聽說,京中正為了六殿下的生辰廣發帖子,著人進京恭賀呢。”江曉寒笑了笑:“衛大人可收到旨意了嗎?”

“收到了。”衛深見他有話要說,又坐了回去:“旨意昨才抵達神衛營手中,大人的那份現下應在官驛,明自會上門。”在官驛,那便不是聖旨。

常朝堂往來間,所涉及的旨意有三種,分別是聖旨、硃批和由內閣批覆的奏摺。

聖旨顧名思義,只有陛下才有權利下旨,哪怕京中兩位殿下奉旨監國,也不得動用聖旨,充其量只能由內閣進行奏疏和旨意的發放。

寧衍的生辰宴有的是文章可以做,只要打著替寧宗源“沖喜”的名頭大辦一場,便能將周遭的皇親國戚一併招進京城。除此之外,那些有頭有臉的外官,莊奕賢之類的皇商,也就不得不跟著一併進京。

屬實是個將這天下英才一網打盡的好機會。

這麼看來,莊易確實是非避開這個關口不可。

思及此,江曉寒忽然想起先前在街上撞見莊易時,對方說進京的旨意是半月之前收到的,而衛深卻說神衛營昨才收到旨意。

莊易沒必要騙他,而衛深也沒有騙他的理由。

思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此次旨意並非大張旗鼓的廣而告之,甚至是監國的兩位殿下都不能隨意做主的,這才以致於他們這些官員收到消息要比皇商還晚上一些。

——這也就說明,這道旨意還過了寧宗源的手。

這就有趣了。

不知是哪位殿下如此有閒情逸致,要給寧衍過生;亦或是陛下覺得外養虧欠了寧衍,才要以此為由彌補一二。

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可曾說要回京道賀嗎?”江曉寒問。

“說過。”衛深點頭:“我接到的旨意中特意寫明,要在六殿下生辰前,護送大人安全回京。”——安全回京,江曉寒在心中輕笑一聲。

寧錚是個草包,心中沒有那麼多彎彎繞,寧煜已經給他來過信,也不會這麼拐彎抹角的威脅他。

這句話怕是寧宗源親自加上去的。

“衛大人。”江曉寒忽然道:“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衛大人解惑。”

“大人客氣。”衛深連忙說:“您說就是。”

“神衛營畢竟是天子近衛,我雖然執掌兵符,但到底有時難免心下不安。”江曉寒嘆了口氣,眼神在衛深身上飄了兩圈,又抿了抿,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若是調遣間有什麼不當或者失禮,還請衛大人及時告知。”

“大人多慮了。”衛深聞言笑了:“出京前陛下曾說,出門在外難免有不好周全之處。若京中旨意與情況衝突,神衛營不必顧慮,上下只聽從大人一人調配。”江曉寒懂了。

現如今正是盛夏,距離寧衍冬月十六的生辰還有大半年的光景,大可不必這麼早下旨意。正常來講,除萬壽節之外,哪怕是皇后的千秋禮也只是提前兩三個月才下旨而已。

對於旁人而言,這或許只是道反常的旨意。但對於江曉寒來說,這是寧宗源給他的最後期限,而神衛營,則是寧宗源留給他的底牌。

寧宗源這是在借衛深的口告訴江曉寒,在江淮一代他可以放手去查,放手去做。神衛營不但不會對他產生什麼掣肘,甚至必要時還會幫上些忙。

但寧宗源又給他定了死線,在冬月十六之前,無論他能否拿到足夠保命的本錢,他都要回到京城。

這或許是寧宗源對自己身體的認知——無論如何,在寧宗源真正病重之時,他需要江曉寒做他的最後一道底牌。

至於這張牌用過之後是什麼下場,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那就沒什麼好擔憂的了,這麼多年下來,江曉寒最不怕的就是如何證明自己有用。

該套的話套的已經差不多,江曉寒看了看外頭的天

“與衛大人相談甚歡,不知不覺竟然已經這麼晚了。”江曉寒說著頓了頓,微微側過頭去,眼神壓低,彷彿在努力回想著什麼:“衛大人明是……”衛深只當他貴人多忘事,替他說了:“寅時三刻便出發。”

“哦——”江曉寒拉了個長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我這記,衛大人明要早起,還拉著你說了這半天話。”衛深識趣的站起身來:“明便要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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