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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嗎?”我急忙拉住莊雲升,埋怨他道:“莊局,你這是幹什麼。我們現在用人之際,你怎麼偷襲他。這下好了,人生地不的,誰給我們帶路?”我雖然嘴裡埋怨他,心中卻是暗喜:莊雲升把山莊的人收拾掉,這等於給他自己去了臂膀。待會兒我要是對他採取行動,那取勝的就把握增加了。莊雲升剛愎自用,睚眥必報,真是壽星老吃砒霜——自己找死。
莊雲升滿臉猙獰對我道:“誰他媽的頂撞威脅我,我就讓誰不得好死。賀偉,你放心,現在方向我搞清了,道路我也悉,用不著求他帶路。”我見他現在瘋狂的樣子,心中暗暗偷笑,嘴上卻恭維他道:“莊局,也是的。您這麼大一個領導,豈能是這幫阿貓阿狗能隨意侮辱的。別看現在你我比較狼狽,逃出去後你還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莊雲升沒有搭理我的茬,帶著我和章逸凡繼續往西南方向趕路。因為走的是山間小路,走路尚且艱難,所以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跑得不暢快。
我邊跑邊問莊雲升道:“莊局,您不是說往西南跑不安全嗎,咋現在還往那邊跑啊?”莊雲升聽了我的話,停住了腳步,邊息邊低頭琢磨著。歇息了一會兒,他抬頭對我道:“賀偉,你這話倒是提醒了我。我們現在轉個頭,往南邊跑吧。”
“莊局,那邊是人們常出入的地方,那不是更不安全嗎?”
“我是刑警隊的出身,警方安排人手埋伏肯定會在地廣人稀的地方。反倒是人們經常出入的地方會疏於防範,這叫做兵不厭詐。我們這回也不走山路了,就撿大道走。過了千丈巖、御書亭,我們直木家灣村逃命去吧。”我心中一凜,暗暗誇讚莊雲升這條老狗真是智計多端,頭腦冷靜。他是刑警隊出身,自然對刑警隊的行動習慣和計劃安排比較
悉,應該不會出多大差錯。同時,我也暗中埋怨自己剛才的多嘴多舌。
我們接著大搖大擺地上了大路,改為向南奔逃。一路上可真是應了莊雲升的說法,跑了半天,都沒遇到警方的埋伏阻攔。
我覺得這樣跑下去,莊雲升的計謀一定得逞,到我該出手的時候了。
當我們來到千丈巖崖口時,可以聽到隆隆的瀑布聲響。當莊雲升剛要下腳淌水過溪時,我猛然從後向他發動了偷襲。
莊雲升猝不及防,一下子和我同時栽進水中。
莊雲升還以為是我不小心摔跤而把他帶倒,他躺在水裡還罵我道:“賀偉,你真他媽的笨,你倒是看著點啊。”我不管這些,從水裡一躍而起,揮拳砸向了莊雲升。
一百零八章圖窮匕見(四)莊雲升在水裡行動不便,腦袋上硬生生地吃了我一拳。但他畢竟是公安出身,雖然身形發胖,但是他的功底還在。他不等我的第二拳砸下,就在水裡一個打滾,躲過了我的進攻。然後這個傢伙爬起來,顧不得拔槍,先向著岸邊急奔。我當然不能讓他得空拔槍,緊跟在他身後,咬住不放。
不等他上岸,我再次把他撲倒在岸邊,兩人在水裡、地上扭打翻滾在一起。雖然我比他年輕幾歲,個子高些,但是我沒有他孔武有力。也就是莊雲升這個傢伙被酒掏空了身子,所以他還一時沒能佔上風。但是時間一長了,我和他的差距就開始顯現。
我被他一手掐住了脖子,摁倒在地上。趁我呼困難、身體痠軟之際,這傢伙的肥大身軀就趁勢騎在了我身上。我伸出雙手想要掰開他的手,但是這混蛋的黑手十分有勁道,我兩隻手都無法將他的手掰松一點。反倒是被他的另一隻手攥成拳頭,在我臉上連著砸了兩拳,我的鼻子立刻被他一拳砸出鼻血來。我見狀只能騰出一隻手,去招架遮擋他的拳頭。
這時候我才後悔自己剛才的偷襲有些之過急,而且也承認我低估了莊雲升的實力。如果現在能有一個人上來幫我,那我就遇難成祥了。雖然這時一邊站著假章逸凡,但這個女人不是莊雲升的朋友,也不是我的朋友。
甚至就某種程度而言,她還是我的敵人。
莊雲升這傢伙心眼歹毒,見我逐漸體力不支,處在下風。他便站起身來,一把攥住我的前襟,將我的身子往瀑布邊拖拉。
我極力想掙扎著站起來,但是莊雲升深知搏鬥的技巧,他本不給我踩住地面借力的機會,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拖到瀑布飛落的懸崖邊。
“姓賀的,老子以為塗曉峰和楊元慶出賣了我們大夥,想不到是你這個混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誰讓你做出對不起老子的事。”他一邊罵著,一邊就把我的身子往懸崖下丟。但我雙手緊攥他的手腕,把這個仇敵的手當做救命稻草。我是這麼想著,就算是莊雲升把我甩落懸崖,我也要拉著這個混蛋一起同歸於盡。
眼看著我就要被莊雲升單手丟下落差極大的瀑布,忽然就聽咔嚓一聲悶響,莊雲升的眼睛大睜,身子一震,手裡的動作慢了下來。我藉機雙腳踩實地面,揮起一拳搗在莊雲升的面門上,使他的手放開了我的衣服前襟。
莊雲升身子一趔趄,仰面栽倒在地上,大半個腦袋已經探出懸崖邊。他的嘴角出一道蜿蜒的血跡,嘴裡也在艱難地倒著氣,看樣子他受傷不淺,隨時都有
命之憂。
我一扭身就看到雙手還舉著一塊飯盒大小石頭的章逸凡,她臉上帶著一臉驚懼的表情。想必是她舉起石頭下手痛擊莊雲升時,沒想到自己幾乎把莊雲升一擊斃命。
我看著章逸凡,心裡稍寬
:到底我和她還在一起相處過一段時間,有些
情。雖然兩人已經翻臉,但是在生死之際,她還是能分清孰輕孰重。在我危難時,她還是向著我的。
我把章逸凡手中的石頭接過,丟在了地上,然後上前擁抱著她,她道:“凡凡,謝謝你仗義出手,否則我今晚很可能就要掛了。”但是章逸凡卻把身子在我懷裡一縮,一低頭就從我的臂彎中鑽了出來。
“賀偉,你不要和我套近乎。雖然我救了你,但你我現在已經形同陌路,不再是親密的一對了。我救你也是出於你過去對我的好,現在我救了你,你我從前的恩怨一筆勾銷,咱們以後誰也不欠誰的。”
“好好好,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但是我還是要你。”我抹了一把鼻子裡
出的血汙,嬉皮笑臉地對她說道。
“賀偉,你正經點,我說的可是真的。你不是想調查我嗎?我勸你最好還是罷手吧。你我已經談崩了,從此就是路人。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好不好?”
“好好好,我們從此就是路人,我也不去調查你的真實身份。凡凡,你完全可以對我放心。”
“我不是你的凡凡,我也不是什麼章逸凡。你以後不要叫我凡凡,就當我是路人甲、路人乙好了。”
“那你是誰?”
“無可奉告!”章逸凡繃著臉對我說道。
“好吧,你這個可以不說,我也不去追究。我只是想問你一點,你是怎麼混進極樂大會的?這裡門森嚴,對每一對前來參會的男女都要經過嚴格審查,你沒有男伴是怎麼進去的?不要對我講‘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廢話,在極樂山莊,這理由我
本不信。”
“這個啊,很簡單。我在這裡有一個過命的情,是人家把我放進來的。而且我也沒有參加你們香豔誘惑的配對
籤,我只是在大廳裡四處遊走,尋找戴著面具、披著斗篷的你。”
“啊,這樣啊,那你是怎麼找到我的?這麼多人,光線也那麼差??”
“這個啊,很簡單。只要你願意出頭面,在大廷廣眾之下嘚瑟,我就會看到你。本來先開始我沒找到你,但我後來聽到這個被我砸個半死的倒黴蛋在喊曉峰、元慶,我就立刻看到了他。隨後不久,我就看到一個人在和他
談,而那個人的身形和你完全一致,所以我就此找到了你。
後來我看到你去了包間方向,我就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