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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的。最後啊,你還是倒黴,兩腳一溜,掉到泥坑裡了,渾身腥臭了好幾天。更厲害的是,從泥坑裡爬起來,竟還能跑的飛快。”羅浮有些哀怨。
晚芸笑得直不起來。
陸青辭和黃嘉玉住在晚芸同排的樓層上最靜的一間。黃嘉玉悄悄打開一絲窗,朝外稍稍覷了一眼,貼窗問道,“夫君,他們在說些什麼。”陸青辭坐在桌案一面喝茶一面翻書,一臉的風平靜,“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他們好像提到了你。”原來陸九瀾,晚芸,羅浮三人又扯到了陸家的陳年舊事。當年陸九瀾從鄉下剛接到陸府時,見到氣派雍容的陸府,猛然才回想起自己也曾是府門裡衣食無憂的公子,然而此刻卻頭髮髒亂,衣裳破舊,頓折辱,腦頭一熱,就跳了陸府的涼水井。是年幼的陸青辭飛撲過來,拽住了他的雙手。
陸青辭是個好人,深知他身上大大小小的缺點,仍然可以斷定他是個好人。
“救命之恩,忘是忘不了的。我陸九瀾不配姓陸,但實在捨不得這個兄弟。他是我所剩不多的親人。”陸青辭推開窗,想張口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抬手將窗戶合攏。無話可說。無言以對。不是一路人,唯有置若罔聞。
羅浮聽到“咯吱”響,只好奇地抬頭張望,剛好瞧見陸青辭合窗。她看到陸青辭瘦削的下顎,便迅速低頭,“呼。”羅浮嘆了一嘆。
陸九瀾從樓上丟下一裹得滾圓的草紙包。
羅浮攤開一看,是一把葵花籽,有些驚慌,“你沒吐過口水在上面吧?”晚芸在講童年的事,壓沒留意到陸九瀾正伸著胳膊從隔壁窗邊遞給她一把話梅。她只聽到自己在講自己的舊村落:村裡有個叫阿張的傻子,生得有點虎相,喜歡將燈籠懸掛於室內,掛了滿滿一堂,雖擠擠礙礙但又有種不知酸淡的熱鬧。你在他屋裡頭都不能個子太高,否則會磕到腦袋。要是
扁了他燈籠,他會沉默一小刻,不搭理任何人。
“為什麼會喜歡燈籠呢?”羅浮好奇地問道。
他是因為我才喜歡紅燈籠。
但晚芸笑笑,只說,“因為燈籠既亮又暖。我們窮人家只要有個又亮又暖的東西,就會視若珍寶,像夏天的螢火蟲和金龜子啊,冬的暖爐和燈盞啊。”
“幼稚想法啊,晚芸。你若是真懂窮人,就會知道世上所有人都愛冷冰冰的金銀財寶,就像我只愛冷冰冰的你一樣。”晚芸折下盆景的葉片,往陸九瀾的窗丟,“閉嘴!我沒跟你講話。”
“陸九瀾,你未免也太不識趣,晚芸姐姐早說了,不同你講話。”羅浮補刀。
正當三人拌嘴時,一把銀輝如月的長劍從空中只“簌”地一聲,便牢牢地入這客棧的廊簷下。
三人噤聲。
“是不是有人怪……我們太吵了。”晚芸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晚芸在頂層,似乎看見一抹白衣躍過,但只是如煙的一瞬,辨不清虛實。
“……鶴椿劍。”陸九瀾面疑惑,“怎麼會在這裡?不應當啊。”晚芸伸出小半截身子去看那柄深入牆壁的銀劍,毫無頭緒,只能問道,“什麼劍來著?”
“鶴椿劍百年不朽,傳說從清珏派成立之初便代代相傳,只傳給門中最優秀的子弟。”晚芸仍舊一頭霧水,“什麼派來著?”
“……”陸九瀾無奈地摸了摸額頭,“晚芸小姐,以後多長些見識,起碼知道什麼叫江湖,什麼是我們小人物之外的愛恨情仇,就好比吃多了山珍,也得換換野菜。萬千世界,彩絕倫的緊啊。”
“和我有什麼關係?”晚芸無所謂,晃晃腦袋,“我吃吃喝喝都好累的,耳邊聽不得大多我不關切的事兒。”
“各走各道,自然沒什麼干係,可現在……”羅浮抬頭看著那銀劍,“就有大事了,雖然也不知有什麼糾葛,但八成與我們無關吧。”羅浮也很茫,江湖什麼的,只在黃白的紙張和畫冊裡,而人人
談的傳聞無外乎是天方夜譚罷了。
“今夜想必有場腥風血雨了。周小姐,羅小姐,你們真是有眼福,多少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鶴椿劍的真身。”陸九瀾伸伸懶。
晚芸眯眼打量著那把熠熠發光的劍,壓看不清劍身上的紋路,不解道,“既然極少有人見過這把劍,你如何確定這就是什麼鶴椿劍。”陸九瀾雙手撐在窗欞上,吹了一聲悠長的口哨,指了指不遠處在高樓飛翹上盤旋的白鶴。
晚芸覺得那隻白鶴禿得有些可愛。
羅浮卻道,“也許是一個餌呢?就像漁人打漁一樣。暖和的稻草鋪在陷阱裡,即便下頭是萬丈深淵,也總會有人在濛濛的霧氣裡,跌落到無法直立,無法吶喊,無法呼嚎。”
“此地有什麼大事嗎?為什麼會有陷阱和誘餌?”晚芸問道。
羅浮避而不答,只問她要不要去集市上找一本關於鶴椿劍的話本看看。
晚芸頓住半晌,只能說好吧。
陸九瀾大概是想到有些不妙,說我也要去。
晚芸有些惱怒道,“你最好是滾到天邊去。”集市上的熱鬧是恬淡的。貨架上攤滿雜貨,玩具和鍋碗瓢盆。這裡的一切帶著腐朽氣,連同所有的物件都有颶風過境後的衰敗。道路不平,人走起路來踉踉蹌蹌。
三人蹲在書攤前翻話本。
羅浮翻到一頁畫,勾勒的只是一隻形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