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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理人家啦?哪有你這樣的臭脾氣。”晚芸只能接自己聽懂了的話。

“你什麼也不知道。”羅浮扭頭,“他都要訂親了。”晚芸摸摸後腦勺,“那你給他做小妾嘛。”羅浮提裙便走。

“哎,我開完玩笑呢,你別生氣。”晚芸急了,拉住羅浮的手。

“要是我說,陸家是跟你們周家訂的親呢?”

“周……周家是誰?周家,那不是……”晚芸臉大變,連忙擺手,“我可不嫁!”羅浮輕輕地“哼”了一聲,“我開玩笑的。陸家走的是官宦之路,你們周家是地地道道的商人,道不同不相為謀,聯哪門子的姻。我講這些謊話你也全信,你也太好騙。”

“嚇我一大跳哇。”晚芸拍著自己的脯。

羅浮又要走。

晚芸又攔住。

“你不也一個人嗎?我們難道不能結伴在府裡逛逛?你帶我見見世面啊。”羅浮看著晚芸,覺得有些好笑……“我們本不是一類人,你要尋同類,到人間熱鬧場裡去吧。水面浮萍尚聚攏時,我只是過水風罷了,你什麼也得不到。”沒想過羅浮拒絕地這樣直白。

晚芸頓時侷促,支支吾吾不知答什麼好。

兩人尷尬地杵著。

羅浮好像想起了一件事,眨了眨眼,莫名上前,輕輕地,輕輕地給了她一個擁抱。

晚芸身體僵直,眼睛睜得兩倍大。

“膩膩歪歪的,咱兩也沒那麼……不是麼。”晚芸極為不自在地推開她。

“我是為了做壞事啊。”羅浮對上晚芸的眼睛。

晚芸看著她溼漉漉的眼睛,到無所適從。

羅浮今的態度比那天夜裡冰冷更甚,跟幾年前那個街面上天真無的小姑娘更是天壤之別。羅浮離開的腳步聲,不停地在晚芸耳畔迴響。她的山野氣在這些貴小姐的心機面前,簡直不堪一擊。她在想那人是真的羅浮嗎?

晚芸沒察覺到自己東走西走,竟又走回了宴席上。各位老爺夫人,公子小姐也基本遊玩後歸位。周夫人見晚芸失魂落魄,連喊了她三兩聲都沒聽見,臉陡然鐵青,朝周老爺努努嘴,一臉鄙夷。周老爺則搖頭喝茶。

周老爺見銀樓江公子滿臉焦急地匆匆走過,笑意盎然地喊住他,“江小公子,怎麼這麼形匆匆啊。”江小公子見是富商周老爺,連忙鞠躬,“晚輩不慎丟了家父給的紅玉步,這才失了進退,讓老爺夫人看笑話了。”旁側一位金冠豎頭,卻滿臉絡腮鬍的男子驚訝道,“可是那塊價值連城的蒼山紅玉?”江小公子愁容滿面,答道,“正是。”

“你一個人這樣找,要尋到什麼時候,哎呀,快點吩咐下去,封門閉戶,將來來往往的小廝丫鬟都搜查一遍吧。”江小公子略微遲疑,“這可是青辭兄的冠禮……”。

周夫人知曉他要臉面,便道,“有些下人沒皮沒臉的,說不定一時歹心就起了,江小公子還是太良善。,只是這寶物價值不菲,還是早早追回來要緊,等宴席一散,怕是天網也兜不回來咯。”江小公子拱手道,“謝周夫人提醒,晚輩這便去找陸大人。”

“陸大人喝高了,何必打擾他,去找陸青辭小公子吧。”周夫人搖著扇子,一幅隔岸觀火的樣子。周老爺笑笑,沒再說話。兩人對視一眼。

陸青辭看似孱弱,執行力卻不錯。各大門一關,賓客面面相覷。說明一番緣由後,大家更是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一人提議,“既然下人都搜查過了,賓客又怎麼能放過?”另一人覺得多此一舉,“在座的各位,哪個不是不是穿金帶銀的,怎麼會做出這樣不堪的事情?”

“哎,不剖開來看看哪知道心腸是不是黑的。不過俗話說,真金不怕火煉,”說罷,還率先站起身來,抖抖袖口,向周遭炫耀了一圈。那兩袖清風的模樣,彷彿頭頂“正大光明”的牌匾。眾人內心罵著“馬”,卻不情不願地一一站起,以表清白。陸青辭本想制止,但那絡腮鬍又扇了兩陣陰風,說什麼“千仞無枝”,“潔清自矢”。他便不再好多言語。

周晚芸被周夫人拍著肩膀,茫然地站起身來時,還不知道做什麼。直到看到對面席上的人抖了抖袖口,以為是什麼新式的遊戲,便尷尬地有樣學樣。

那塊紅玉步從晚芸袖口掉出來時,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四周噤若寒蟬。

晚芸聽見自己的心跳跳躍,彷彿一隻背對著明月,呱呱亂叫的青蛙。一隻孤獨的青蛙,一隻被同伴傷害的青蛙,一隻被遺棄在野塘裡的青蛙。

所有能言善道的人在此刻都沉默,異樣的眼神紛紛投在晚芸身上,他們想知道這人是誰,為什麼打扮富貴,站在周家人旁邊。

晚芸心跳得很快,手在發抖。她想到的是這輩子都完蛋了。人人都會說她是小偷,人人都對她避而遠之,周老爺周夫人會怎麼看待她呢,她八成要被趕出府門,若是以後與這些人再無干系,那倒不難堪,若以後還要時不時見面,能少得了排擠和嘲諷嗎?晚芸神大變,孤獨無助地看向羅浮。對了!羅浮那個詭異的擁抱!

羅浮說,做壞事啊。

晚芸難以置信。

羅浮一如既往,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但卻在晚芸看向她的時候,出含義不明的微笑,張了張嘴巴,說了無聲的三個字,“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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