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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秘密的事情他都不能透，生怕對方透過這些事情摸到些蛛絲馬跡。

墨菲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有些艱難的開口:“西爾大人，請原諒我，我不能說......我只知道會很危險...”墨菲內疚的幾乎又要哭出來，他平白的將對方也拉進這種恐懼中卻給不出任何的解釋，光明神分明那樣的愛護他，將他當成自己真正的聖子對待，他卻仍舊隱瞞著他。

這種巨大的壓力讓墨菲近乎絕望。

西爾沉默的看著再度情緒失控的墨菲，他心裡積攢了太過龐大的憂慮，讓他會輕而易舉的因為一句話一個想法而難過。

他知道墨菲在這個時候已經虔誠的信仰著他，墨菲不會有意去害他，所以唯一能導致現在的局面的，正是墨菲在無意之中讓人知道了聖地中的事情，所以他才會這麼害怕，害怕到甚至不敢告訴他。

西爾深沉的眼眸中是無法形容的黑，他看著墨菲的時候，眼中還有幾分掙扎，讓人沉溺的溫柔和攝人心魄的冷漠融著，成了一種無法言說的視線。

墨菲手搭在西爾的手臂上，沒得到回答的他有些慌亂，忍不住抓緊了些，卻摸到了異樣的地方。

巨大的裂口，在冷硬的肌膚上異常明顯，墨菲的手指瑟縮了一下，有些驚慌的將他的手臂拉到懷裡摸索著。

除了小臂上的一道，上方還有一道更大的，此時傷口還沒有癒合，傷口邊緣微微卷起，墨菲能想象出這傷口會讓人多少血，而在他離開之前，他從沒受到過這兩道傷口。

“您受傷了，是什麼時候？”墨菲的語氣中帶了點驚恐，他記起那天晚上半夜驚醒，或許正是有人進了聖地傷害了光明神。

“西爾大人，我錯了，我早該進來的，我明明覺到了不安，您已經在提醒我了，我卻……”墨菲低聲說道。

難怪他會醒來，難怪他這幾天都心神不寧，原來就在他離開聖地以後，就有人進去傷害了光明神，要將他存活的希望抹殺。

“你覺到了？”西爾在他的耳邊問道。

墨菲點點頭:“那天晚上我突然醒了，我很擔心，但我不知道是您出了事情。”西爾抓起了墨菲的一綹頭髮，在手心把玩，墨菲在解釋，在他受傷的時候，他同樣覺到了。

原來他和小聖子之間還有心靈應呢，西爾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柔和。

“我不疼，”西爾靠向墨菲，貼近了他的身邊，“墨菲你是不是很害怕？害怕到哭成這個樣子？那為什麼不願意告訴我呢？”墨菲沉默了，西爾的視線在空曠的大殿掃了一眼，視線又變得冰冷。

犯了錯，連承認錯誤也不敢嗎？

“嬌氣。”西爾吐出兩個字，尾音帶了些寵溺的味道。

墨菲愣了愣，有些想笑又笑不出來，誰都有害怕的時候，他哭又不代表著嬌氣。

但他實在是剋制不住此刻的慌亂，蓋倫和依蘭公主的事情讓他明確的知道了這個世界還原劇情的力量，而唯一的指望光明神也受傷了，光明教會的人正竭盡一切的試圖瓦解他的實力，墨菲幾乎都要看不清希望，這讓他心中那份不安怎麼都無法除。

偏偏有些事情又不能說。

他就好像站在懸崖邊上，前頭是深不可測的虛無，身後是奪命的利箭，前後都是死。

“害怕嗎？”西爾問道。

他把墨菲攬到自己的懷裡，他總是會這樣不著痕跡的靠近墨菲，以至於墨菲都不會覺得怪異，他都習慣了。

“害怕。”西爾又吻了下他的額頭:“想活下去嗎？”墨菲有些茫然的仰頭，他覺有點不對勁，但他此刻的狀態也讓他分不清到底哪裡不對。

他還是乖巧地開口:“想。”西爾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緞帶的矇蔽下，他能覺到那睫在微微的顫動:“我會保護你的，嗯？”墨菲順著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你要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相信我，”西爾壓低了聲音，他說著話，寒氣就噴灑在墨菲的耳邊，“只有這樣我才能保護你。”

“相信？”墨菲有些惑的開口，他開始昏昏沉沉。

西爾摸到了他的手，指尖穿過指縫，抓住了他的手:“是的，就像現在這樣。”源源不斷的願力從墨菲的身上湧入西爾的身體，他有些享受的眯起了眼睛。

聖地裡這些黑的霧氣，本就是從他體內逝的力量，那些他的身體已經無法承受了的力量，儘管他還可以簡單的控，但的確已經算不上是他力量的一部分。

黑暗神不能再掌握的力量，光明教會只能在極漫長的歲月中慢慢消化，西爾本打算等自己恢復了，再重新將這些力量消化。

但是他沒有時間了。

他低頭看看靠在自己肩頭的墨菲，他眼睛半闔，眼神中只有茫然，多了幾分天真的味道。

他的小聖子暴了聖地裡的秘密，他就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

不管是他還是他的小聖子，都命懸一線，臨近死亡的邊緣，他必須抓緊時間，恢復自己的實力，比如將這些霧氣全都收，重新化為自己的力量。

西爾做不到，墨菲卻可以。

光體質的特殊，使得他能在極少數的光系魔法元素的幫助下，轉化大量的暗系魔法元素，就像他們第一次相遇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