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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臂膀撐著的頭突然下滑,馮繚頓時驚醒,疲憊的眼睛,急忙伸手摸摸縈兒的額頭。籲…還好,燒退了。

“丫頭,累了吧?”全叔溫厚的嗓聲在她耳邊響起,馮繚吐吐舌頭、羞澀的撓撓頭,低聲問:“小姐一直沒醒過來嗎?”全叔無奈的搖搖頭,御醫怕惹禍上身不肯醫治,他好悔年少時沒學醫,眼睜睜看著縈兒小姐受病魔侵襲自己卻束手無策,只怕下黃泉也無顏見王爺。

馮繚心力瘁的坐在沿輕輕擦拭縈兒血盡失的臉,惆悵道:“該怎麼辦,誰來幫幫我們?而今宮中的人個個排擠我們,小姐除了娜赫小姐之外在烏孫國沒什麼朋友…”如同天地間靈光咋現,馮繚拍拍自己的額叫道“我怎麼這麼笨,竟然把娜赫小姐給忘了!豬腦袋!豬腦袋!”說完還重重的打自己的腦後勺幾下,可樣子是高興極了。

全叔雀躍的問:“丫頭,那個娜赫小姐真的能幫咱們嗎?她在那,我馬上去請她。”眼神閃爍著光芒,興奮得不知所以然。

“全叔,還是我去吧。我比您悉莎城,認得路;再者,您沒見過娜赫小姐,找起來麻煩。”馮繚知道一宿未合上眼的全叔早已筋疲力盡,不能再奔波,於是不著痕跡的安排,好讓他歇一歇。

“也對,丫頭,你快去快回,小姐的病不能再耽擱了。”全叔深鎖眉頭慮一番,覺得馮繚言之有理便答應了。

“我知道。”馮繚鄭重的承諾,深知自己此行肩負重任,她收起平常的憨頭憨腦不敢嬉笑。

皇宮並不是隨隨便便、輕而易舉的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地方,擅自出宮者若被侍衛抓住,輕則重打五十大板,重則入獄三月。所以,馮繚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偷偷溜出。

一出宮,她就急著往“瑞王府”——娜赫家跑,好不容易才到達目的地,家丁卻告知她後腳到,娜赫前腳就已出門,也沒代去哪。

垂頭喪氣的馮繚只好蹲在瑞王府門前呆等著娜赫的歸家身影,心裡焦急的默唸:蒼天庇佑,娜赫小姐你可要快點出現啊!我家小姐的命就捏在你手裡了。

已經灰黯起來,暮靄掩住了城牆上的樓閣,孤雁開始在茫的天野裡作哀鳴的盤旋,該是萬物歸巢的落黃昏天了。

娜赫飛騎著高頭大馬呼嘯歸家,戴著對不知其心者的“陌生人”一貫冷漠傲慢的面具居高臨下的睥睨眾生,眼神環掃周圍,瞟見馮繚站在自家門前翹首四盼,似乎在焦急地等待某人。

奇怪,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在這兒,莫非縈兒有事找我?也對,自從送縈兒回宮後自己為了應付岑輒可能派她和親月氏國的事忙得不可開,所以沒去找縈兒玩。

一想起這件事,她就火。該死的岑輒,不知好歹的岑輒,我娜赫辛辛苦苦將縈兒“完璧歸趙”他非但沒涕零,還…還想將她羊送虎口,雖然她並不溫馴如羊!

娜赫帥氣的翻躍下駿馬,大步星的走到馮繚跟前,沒想到馮繚的接方式那麼熱烈。

“撲進她的懷裡哭喊道”娜赫小姐你可回來了“,娜赫覺得事有蹊蹺,蹙眉一針見血的問:”難道縈兒姐發生了什麼事?

“當大皇殿岑輒那出乎意料的態度,加上小繚姐之事,肯定是出事了。

“我家小姐…嗚嗚嗚…不醒…不肯…治…嗚嗚嗚…”馮繚的眼淚決堤奔湧而出,哽咽得不成聲的她口吃含糊得連不成句。

“你是說縈兒昏不醒,御醫又不肯醫治?”聰穎如斯的娜赫從碎亂的字詞中八九不離十的拼湊成句震驚的反問馮繚,不帶任何情的冷靜反襯出她的憤怒。

她千方百計讓縈兒回宮是要她幸福不是要她受罪!

“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再解釋,現在最重要的是快帶大夫進宮,小姐的身子不能再拖了。”

“我馬上帶大夫進宮,小繚姐你沒事吧?”娜赫越看她的臉越覺得不對勁,關切的扶著她搖搖墜的身子。

馮繚嘴角擠出一朵強笑“沒事,快點。”話音未落快兩天滴水未進的她昂頭昏倒。

娜赫決絕的吩咐家僕悉心照料馮繚而自己則帶上大夫前往宮中。

“如何?”娜赫一見大夫把完脈立即走上,一臉凝重;而全叔則虛脫的坐著,老人家脾倔,不肯出輕塵居半步禮大夫捋須踱步,慎重的斟詞酌句道:“從外而望,王妃形體瘦削、眼窩深度凹陷、瞳孔對光反應遲鈍、呼淺而緩、口舌質均淡白無舌苔、口腔內乾燥無津、四肢厥冷、無腸鳴音。從內而切,脈搏極度虛弱。”

“老夫打算用回陽救逆,醒神開竅。取:水溝、十宣;加配合谷、中脘、足三里、神闕、湧泉。先針水溝,手法作以九陽數,繼剌十宣。又按前法,加取合谷、中脘、足三里針之,溫灸神闕、湧泉。”說罷,禮大夫轉身拿出針袋,細細排列出七星針、三稜針、鑱針、員針、鍉針、鋒針、鈹針、員利針毫針、長針、大針,一一擺列於桌上。

準備完畢後對娜赫說:“請小姐為王妃去衣,只留下貼身衣物,去衣後請兩位暫時迴避。”娜赫知道施刺灸法者,必須心靜如湖、萬念聚一,不能有一絲干擾,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於是,全盤聽從大夫的吩咐,毫無異議。

禮大夫見所有干擾都排除了,便以右手拇、中指夾持七星針針柄,食指作固定,運用腕力,以輕快細勻的手法上下移動彈刺,以水溝位為範圍反覆施行,刺後將刺處對捏,擠出血少許。以三稜針刺血十宣,湧泉、神闕則分別用艾卷灸和隔鹽灸,關元針後加灸,以雀啄法灸之,直到區皮膚呈紅暈,甚至起小泡為止。合谷、中脘、足三里採用提捻轉瀉法,其餘位,採用瀉法不留針。

三柱香後,針灸結束。汗浹背的他輕手按摩過度使用的雙眼,推門,頷首示意他們可以進屋了。在外頭坐立不安的娜赫和全叔切的奔到邊,擺在眼前的依然是縈兒昏不醒的睡顏。

“為何王妃(小姐)還沒醒?”娜赫和全叔同時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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