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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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鬢掛簪、畫影描眉的她今天穿著淺藍薄紗料的套裙裝,曼妙豐腴的身段在套裙的襯托下顯得還是那麼婉約怡人;秀麗潔白的細腳上蹬著雙閃著銀光的半高跟鞋;修長的大腿則包裹著一層絲襪;口顯的那鉑金項鍊,更是在這秋利地陽光下,閃爍出絢爛的耀人光澤。

不過與此相反的是,扮相雖是這麼成靚麗,但她的臉上卻始終帶著一股憂慮。黯然、哀傷、悵惘、甚至驚惶,這些情緒在她的眉宇間都隱現了出來,被我盡收於眼底。

“老媽,對不起了,原諒我。”舉目相望之中,泛起濃濃憫意的我等她進入旅館二十多分鐘後就攜帶上裝著攝像機等物品的挎包,下了車,佯作散漫地向旅館行去。

來到門口,我謹慎地掃了一眼前臺,見已無她的身影后才邁了進去。前臺此時的服務員是位面相老成,神情悠閒的中年男子。他看見我也不起身,只是懶洋洋地道:“開房啊?有衛生間的一百,沒有的五十。”

“師傅,跟您打聽個事兒。”摘下墨鏡,故意捏著嗓門,變調說話的我笑眯眯地湊到前臺。一邊說話,一邊遞了我早上買的蘇煙過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中年男子看我態度和氣,就接了我的煙。然後道:“什麼事啊?”我摸了把粘在上顎的假鬍鬚,面訕笑,語氣低深“您看,能不能把二十分鐘前進來的那個女人的房號告訴給我啊?還有,能不能想個法子,讓她先出來一下。”

“這怎麼行呢!”中年男子話音提高的同時又狐疑地瞧了我一眼。臉上全是警惕的神

“呵呵,不滿您說。”我向前探身,嘴將將靠在其頭側耳語道:“剛才進來的那女人是我媽。我爸懷疑她在外面偷人,傷心了。我氣不過就想來拍點以後離婚打官司時用的東西。沒什麼其它的意思。”

“得了吧!”本來微微欠起身子的他一股又坐回到自己的坐位上,滿臉不信道:“瞧瞧你自己的樣子,都三十郎當歲的人了還冒充人家才三四十歲人的兒子。我還從沒見過你這號的呢!”

“媽的,曹雪芹講的還真是不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拈著假鬍鬚,看著自己那太過於成滄桑的著裝打扮。心中腹誹不已的我嘆著此刻在這兒上演的人生詼諧劇。這世道,說真話的都被誣成了虛佞小人,講假話的到都被捧為誠實郎君。

“男人四大寶,酒財氣。我就不信你不就範!”稍作慨後,我的大腦就急速地運轉起來。而且很快就有了以上的對策。於是,我伸手探進挎包,同時再次湊了上去“呵呵,師傅,請問您這兒一共有多少間房?我想今天全部包圓了!”

“嗬!”中年男子的臉上泛出了一絲驚奇,可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我這兒加在一起可有七十多間房,包一天怎麼著也得八千多塊--”

“啪”一茬厚厚的百元大鈔就這樣被放在了前臺上“這裡剛好是一萬,不信您數數。”中年男子衝著那茬百元大鈔咧嘴瞪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不過沒多久,收下那一萬元的他言行跟舉止就朝著讓我滿意的方向發展了。腿腳麻利了不少,臉跟語氣都有些叫我噁心的諂媚。但我沒有表什麼,只是客氣地跟他閒扯起來。

“嘿嘿,你是幹那行的吧?”還沒扯幾句,他便悄悄地比畫了一個拍照相的動作,然後略帶猥瑣地問道。

此時已知道這傢伙是這家旅館老闆的我做了衝他眨了眨眼,做出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樣子。接著又在他跟前耳語道:“反正您剛才說了現在開出的房才不過七八套。我想了想就這麼辦:等會兒您去電錶箱那兒拉電閘。然後再煩勞您去那女的房間裡請她出來先等會兒。理由嗎,就說檢修一下電路好了。等您把她誆出來,我在潛進去放好設備,好後通知您。您在把電閘拉上,這樣您看行不?”

“行!”中年男子的目光裡竟然透出了一絲光。不知是受到那一萬元的刺還是別的什麼原因。

數分鐘後,計劃便有條不紊的開始了。中年男子拉下電閘後,我跟著他上了我媽所開房間的三樓。一路上,不是沒有客人出來跟他涉。但在他和我的勸解下都回到了各自的房裡等待電源的重新接通。

來到我媽的房門前,我便聽見了裡面的說話。不過不是當面談,她是在跟什麼人打著電話。

“還沒應完聘嗎--再過半小時--哦--我在老地方--停電了--等下去問問服務員--嗯--瞎說什麼呢--嗯--快點--好的--待會見。”不僅我聽見了,中年男子同樣聽到了裡面的聲音。在裡面的話音還沒落下時他便一臉意,語帶低俗地悄聲對我說道:“這女的我注意過,長得可真他孃的漂亮!已經前前後後在我這兒開過好幾次房了,今天她開的是鐘點房。嘿嘿,每次都是一個胖子樣的小年輕來找她。而且,幾乎次次清理他們房間的時候,那單、巾、浴巾上都他媽溼淋淋、騷烘烘的!老弟,想象一下,那戰況得有多烈?哎!不過也可惜的,這麼漂亮的女人品味咋這樣呢?找誰不好,非要個小胖子呢!真是一朵鮮花在牛糞上----”我沒有理會這個認識不到半小時就對我稱兄道弟的傢伙嘴裡的汙言穢語。直到裡面話音剛落,我便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去敲門,自己則快速地躲進了安全通道內。

敲門後,我媽開了門,隨即也跟中年男子抱怨這無緣無故的停電。而這中年男子的表現實在是對的起我那一萬元的好處費。只見其態度誠懇、滿臉堆笑、好話說盡、善語用絕。最後就連原本有些不高興的我媽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接著,中年男子便趁機提出讓我媽先離開房間一下,以便他檢查電路的請求。我媽沒有多想,拿著自己的坤包以及房卡就出了門。中年男子則邀請她去前臺稍坐,她也沒有拒絕,隨即邁著儀態優雅的步子,下樓去了。

見她的倩影從階梯上消失,我讓中年男子站在樓梯口望風,自己趕緊進入了她的房間。房間內的裝修很是老舊,不怎麼大。擺著張雙人、兩頭櫃、一掛衣架、一張會客圓桌、兩把圓椅、一套組合書桌以及一臺電視。

左尋右找下,能夠裝置鋼筆式針孔攝錄機的縫隙終於展現在我的眼前:組合書桌那應該放棉被的小隔子現今空無一物。而且原本做為把手的金屬拉環也已掉落,只餘下了一個小小的圓孔。

見此,我隨即開始了裝配工作。沒花幾分鐘,一個隱蔽地攝錄系統就出現在我的眼前。為防止被他們無意之中打開小隔子進而發現這東西,我又在中間貼了兩層透明膠帶。

大功告成下,我推出了房間並對中年男子示意去開電閘。自己則從安全通道處下樓。完成這一切的我,心底裡頓覺無比的疲憊。因為我十分困惑,這樣做,究竟會是的什麼結果?

“就讓老天來決定吧!”悄然溜回普桑車內的我,點上了煙,在雲山霧照中默默等待著----二個半小時後。

順利取回攝錄機,並和中年男子告別的我把車開到了市郊的一公用停車場。然後下車,步行進入附近的一家咖啡廳。在裡面開了個包廂,坐定。等服務員端來我點的茶水,施禮告退之後。我便將挎包裡接下來所要用的東西給取了出來。

將攝錄機與筆記本電腦用數據線連接好,在入耳機,進行作。沒過幾秒,電腦屏幕上就出現了看起來還比較清晰的畫面。我瞥了眼時間欄,此段視頻時間全長一小時二十五分鐘。刨去開始的十幾分鍾我媽等待的畫面,這樣實際偷錄下的火辣場景很可能也只有一小時左右。

放置攝錄機的圓孔幾乎跟持同一水平線。所以,房間內靠的那側全都可看的一清二楚。畫面剛開始,重新進入房內的我媽將她下樓所買的兩瓶飲料、還有坤包和房卡都放在了圓桌上。然後走進衛生間,可能是梳洗了一下。出來的時候髮簪就已經在她的手裡了。一頭散發著誘人光澤的波發垂分著,斜披在兩側肩頭。

“怪不得剛看她離開的時候沒帶那玩意。原來開始就被摘下了。”我一面回憶從車窗後窺見的她駕車離開旅館時的情景,一面繼續緊盯屏幕。只見其打開電視,好似心不在焉地半倚在頭上看著。見此,我作著電腦上的觸摸鍵盤,小心的拖動的時間欄。

很快,在十三分鐘左右的時候,畫面中的房間就響起了敲門聲。我也記得,當時,我那個自小好的好朋友柳海建,是怎樣急急忙忙地從一輛出租車上下來,然後一路小跑,風風火火地進了旅館的。

“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外婆?”我甩了下腦袋,眼睛。隨後開始坐直身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只見我媽起身,去給海建開門。門當然是開了,可畫面中並沒有馬上出現他倆的身影。只有那關門聲與說話聲,迴盪在我的耳邊:“來啦!先進來,別讓--嗯!”耳機的音量被我調到了最大,這樣做才讓我聽清楚裡面“吧嘖吧嘖”的舌攪拌聲。我明白,這是他們在門邊的位置烈地擁吻著。

近一分鐘的時間,他倆就在那兒舌相依、頸相繞。直到海建的話音傳來才告一段落“阿姨,又一個月沒見了!我每天都想你,可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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