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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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確實有點道理。不但是牆，連我書櫃底層的暗格也是透風的。說實話，當初我就是衝這暗格才買了這個書櫃，而這暗格做得非常隱秘，採寧到底是怎麼把相機找出來的？

雖然已經喝得頭暈眼花，但我的反應還是一的，這是長時間處於爭鬥環境下工作而培養出來的職業反應。我順手接過採寧手裡的相機丟在桌子上“我不喜歡這玩意，你以為我是小崔啊！”採寧能在這個時候拿出相機，肯定是已經發現了謝晶的照，我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及時把照片刪掉，我太相信那書櫃的暗格了，到了這個緊要關頭，我只好又把小崔拿出來做替死鬼。

採寧面帶意，媚眼朦朧，嬌聲笑道:“哦？小崔可真是你的好哥們，連女友的照也跟你一起分享。謝晶什麼時候成了小崔的女朋友了？”我的酒意被她一嚇，醒了大半“小崔沒有電腦，所以讓我幫他掃到郵箱上，這幾天都忙死了，還沒時間給他呢？”我高漲的慾火被一身冷汗完全澆滅了。

採寧單著一隻眼睛看了我足有五秒鐘，忽然就笑了，她的笑容很可愛，但此刻我卻有一種詭異的覺。

“你笑什麼？”

“笑你啊！”她有點得意。

“笑我什麼？”我心裡是緊張。

“我叫你幫我拍照而已，你那麼緊張地急著解釋幹嘛？”她忽然摟住了我的脖子，吻著我的耳“有點此地無銀的覺，不過，我喜歡，我喜歡看到你緊張的樣子，這說明你還在乎我。”

“我當然在乎你。”我抱著她，偷偷的做了幾下深呼。

她忽然又推開我“你在乎我為什麼又要保留別人的照？難道就她的照好看？”她站在上，用力地撕扯著身上的裙子，那裙子瞬間就成了幾塊破布，七零八落地披在她身上。

我忽然發現披著破布的誘惑要比一絲不掛的體還要來得強烈，我的血又開始向下半身集中，但我知道現在撲上去顯然是不明智的，我本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照啊！”採寧似真似假地在上擺了個誘人的造型“怎麼不照了？”我嘆了口氣“我承認沒有及時刪除照片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別這樣。”

“我怎麼樣了？我怎麼樣了？不就是照嘛！現在免費！寫真嘛！把青保存下來！人家大明星都照得，偏我這個小女人照不得？明星照出來的就是藝術，我照出來的就是穢？”咄咄人不是採寧的風格，卻是她現在的真實寫照。我敢擔保她的酒一定沒醒。

“老婆，我投降了行不？”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撲上去把她摁在身下，看來現在只有用身體說話才有用。

“臭男人！”她在我身下掙扎著“別來這套！”

“我沒帶套！”我不理她，繼續進攻。

“臭男人！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她用膝蓋抵著我的肚子。

“我沒有。”我一邊用手撥開她的膝蓋，一邊分辯著“我們都要結婚了，你還信不過我？”

“沒有？你是不是男人？先放開我！”她一拳打在我的口上“男人都他媽一個德！永遠都希望自己能擁有無數的女人，卻期望這無數女人只愛他一個！你不想？我靠！你還是不是男人？”我被她說得有點火了，她要推開我，我也不再堅持，坐起來點了菸“你到底還要不要跟我結婚？”她一呆之後，馬上道:“要！”

“你信不過我，這婚怎麼結？”我噴著煙霧，心裡忽然有一種分手的衝動，我是男人，別把我急了。

“我就是一直相信你，所以才會讓你有機會偷吃！”採寧的眼角忽然就有了淚水。

“你信我不好嗎？我什麼時候偷吃了？”我沒有理會她的淚水。

採寧忽然跳起來衝到我面前，一巴掌向我臉上扇來，我頭一偏，順手就把她的腕抓住“你要幹什麼？”採寧掙脫了我的手，退回到角把頭伏在膝蓋上，終於哭出聲來“你是真的把我當傻瓜了！”四十五從認識到現在，印象中的採寧一直都是快樂的，現在是我第一次看到她淚。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哭得那麼傷心，也不知道她到底知道了我多少秘密，所以我只好選擇沉默，有時候，沒有解釋的解釋往往是最好的解釋。

採寧的哭聲讓我有一種揪心而憐愛的疼，我爬上把她抱在懷裡，一個很少淚的女人一旦淚，後果是很難預料的。酒的作用還在延續，侵襲著我的思緒，我一手摟著她，一手夾著煙，任由她在我的懷裡淚，任由煙霧在虛空中瀰漫。

我完第三菸的時候，採寧終於從我的懷裡抬起頭來，梨花帶雨的看著我“為什麼不說話？”我嘆了口氣，把煙放到嘴邊深一口，我能說什麼？

“你說話啊說話啊說話啊！”她用力的扳著我的肩膀“為什麼不說話？”

“我愛你。”我撫著她的頭髮“真的愛你。”

“愛是什麼？”她的淚水滴在我手上，冰涼的。

“你還願意嫁給我嗎？”我咬了咬牙，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這是我今晚上第二次問這個問題，也是我最關心的問題。

我的問題，讓她最少沉默了三分鐘“嫁。”聽到她的回答，我緊繃的心絃稍微放鬆了一點。我愛她，我不能失去她，我又點燃了一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