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天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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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水,轉眼即逝,不覺已是延熹七年(耶元164年)年初。

大年初三,金烏西墜,玉兔東昇,又是一個夜晚。張何緊擁著子,心魂俱醉,骨皆酥…好久沒有在一起了。

張何和二弟張恆都在魯國國中,擔任公職。大將軍梁冀滿門被殺,光家產就沒收了三十萬萬錢之多。張昭看形勢已定,便動了心思,準備讓兒子們舉個孝廉…子弟們總是要去作官的。近兩年,張何兄弟二人先後在國中擔任從事,以為將來預做準備。

張王氏要孝敬公婆,要照管著家業和一群孩子。所以,張何到魯縣做倉曹掾,她自然沒法隨同前往了。

說起來,兩人已有數月未見。

在過去幾夜裡,張何雖盡心竭力。但如此長久的期待,卻不是區區幾夜風雨就能平息的。剛一入夜,夫婦二人就膩在一起,準備繼續…

“咚咚咚…”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兒敲門聲。

“誰呀?”張何脾氣再好,話語中也忍不住帶了三分火氣,不知是誰這麼不識數…

張涵站在門外,聽到語氣不善,不由吐了下舌頭。這可不是他不識趣,白天人多眼雜不方便,晚上這二位一入夜便消失,他已經忍了幾晚了…張何的身體還真是不錯(^x^),實在是忍不下去了。

“是我,父親,有點兒事情,要與你們說…”

“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天在說!”張何很是不情願。

騙誰呀?燈還亮著,但他可不會傻乎乎的指出來“母親,事情很重要…”

“…”張何恨恨地一咬牙,這死小子,專門跟他過不去,再次受到子掐人手法的進步,他不得不嘆了口氣,鬆開子。…裝作沒看見張王氏緋紅的雙頰,張涵和書童劉文標把箱子抬進屋裡,放在地上,然後又令劉文標守在門外十餘步處,這才放心對雙親說話。

事情很簡單,張涵在反覆思量後,終於決定,對父母親大人‘坦白’了實情: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北風呼嘯,寒氣人,星光暗淡,月影朦朧。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呼…’,我睡的正,忽然覺得心中一動,人便醒了過來。

當時,柳媽沉睡不醒,一位老者出現在我身前。

那一刻,屋裡黑漆漆的,老者身上卻散發出朦朧的光芒,他鶴髮童顏,雪白的面龐上不帶一絲皺紋,劍眉朗目隱隱有神光轉,似乎能看進人的心裡面,三屢長髯一直垂到間…

不知怎的,我竟一點兒也不害怕,只覺得分外親切。…”很早以前,張涵就曾有過一個想法。張何夫婦愛他,張昭夫婦寵他,但事關重大,誰也不會考慮他的意見。將心比心,張涵自己也不會信賴一個孩童,換了誰都一樣。他需要一個藉口,不,是他需要為眾人提供一個藉口,以便事態向他所期望的前進。

於是,深思慮以後,張涵隆重推出了一位仙人廣壽子。上古神仙廣成子是黃帝的老師,廣壽子便是廣成子的師弟。(張王氏:“沒聽說過…”張涵:“沒聽說過,那就對了。”張何:“嗯?”張涵:“—_—!”)“…,老者望著我,又是悲傷,又是歡快,喃喃自語說,‘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你…’。

他還說了很多東西,我有的沒聽清楚,有的聽見了卻不懂。

那老者見我不懂,便嘆了口氣,與我要了紙筆,寫下天書三十卷予我,言道,‘爾好自為之。’…

然後,老者摸了摸我的頭,我就睡著了。…”張涵說畢,打開了箱子,出三十卷“天書。”那“天書”包裹的緊緊的,上面用行書寫著“xxx年啟廣壽子手錄”云云,一卷卷整齊地碼在箱內。

張涵的行書有前生的底子,這四五年來又狠下功夫,比他的隸書還要強上許多,頗有幾分模樣了。當然,他的這筆字遠不能與蔡邕比較,比張何強些兒,還遜於張王氏,但字體獨特,介於真草之間,自成一家。

張涵覺得應該可以騙騙人了。實在不行的話,那也沒有辦法了。畢竟書法練到一定水平,就不是一天兩天,甚至一年兩年可以提高的了。

看著張涵小心翼翼的模樣,張何夫婦相視而笑,不知這小子又搞什麼鬼,誰知他竟說出了這麼一番話來,張何夫婦不由得大驚失

張何當一把兒,就把張涵揪了過去,壓低聲音,厲聲說道:這話是誰教你的?”原來,這神仙也不是可以亂遇的。太平年間,冷不防就遇個神仙,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多虧張涵考慮再三,把“天不仁兮降亂離”從神仙留言裡刪除了,要不然的話…

張何首先就是想到有人教唆,意圖針對,或者利用張氏。

“沒有,沒誰教我…”張涵也急了,這怎麼跟他想的全不一樣。

自董仲舒對《秋》、《公羊》等儒家典籍,創造地進行了解釋,將其與五行學說結合,使之陰陽五行化,來推陰陽災異,讖緯之說興起。讖言非常免費,大漢上下各階層也都很相信。

等到東漢,就更不得了了。光武帝認為自己應讖言而定天下,對之深信不疑,讖緯因而大興。張角喊出來“蒼天已死…”就能騙來大把信徒,從貧苦農民一直騙到地方官吏,甚至皇宮裡都有信徒…那是有著群眾基礎的。

張涵考慮到這些,才創作了自己遇仙的故事,來解釋自己超前知識的由來。為此,他還準備了好些證據,來說服父母。

本來以為,神仙一現,萬事大吉。哪兒成想,竟是這個下場。

他當時就急了,嚷嚷道:“我說的是真的!”張何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兒子的嘴,張王氏也配合默契,站起身來,衝外看了看,沒人,劉文標站在遠處,沒事。

看見子做了個沒事的手勢,張何才鬆了口氣“嚷嚷什麼?”他放開兒子,還覺不解氣,抬手給他一個腦瓜蹦。

“平時聰明的,關鍵時候就傻了,這是嚷嚷的事嗎?”張王氏瞪他一眼,把兒子拉到懷了“寶寶,你告訴娘,是誰教你這麼說的?”暴汗!憑什麼別人怎麼說都有人信,他一說卻被當成了傻瓜,張涵好不氣餒。

要是沒有做過心理建設,他可能就承認自己是在講故事了。但是,他早已想個明白,開弓沒有回頭箭,事到如今是有進無退。此時此刻若是鬆了口,只怕更沒有合適的途徑來實施預定計劃了。

“我說的是真的!”他回身把箱子拉了過來,打開“你看,天書都在這兒呢!”屋裡一片寂靜,張何與張王氏面面相覷,不知道怎麼辦好,難道說真的遇到神仙了…這怎麼可能嘛?

半晌,張何干笑兩聲“寶寶,這故事不好笑…”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張涵橫眉冷對父母指,憋了半天,還是俯首低頭小聲說道,“我-是-說-真-的!”再怎麼能,還不是人家兒子,張涵實在硬不起來,他只能一字一頓,來強調自己講述的是事實,不是故事。

‘天啊,難道我長的就那麼象鄭淵潔(故事大王,《舒克和貝塔》的作者)?’事情說破,就不希奇了,張涵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白竹豬手持五齒釘耙,大吼一聲,‘打劫,諸位把票票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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