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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紅臉獠牙面具的男人站在臨時搭建的祭祀臺上,手持一張寫滿硃紅符文的幡,大開大合的搖著,每搖一下,就高聲唱唸一句咒語。

少數民族的語言,季思危聽不懂。

祭祀臺下圍著一圈,拿著嗩吶和一些說不上名字的樂器吹吹打打。

其他人手持火把,繞著篝火一邊走一邊唱著當地歌謠。在走到第三圈的時候,戴著紅臉獠牙面具的男人大喝一聲,將手中的幡在香灰上,祭祀臺下的所有村民開始向外走去。

看樣子,是要沿著寨子夜行。

在當地青年的指引下,眾人空加入夜行隊伍。

大約過了半小時後,身後忽然傳來模模糊糊的叫喚聲,忽遠忽近,仔細一聽,似乎是個女人的聲音。

“季思危……季思危……”那聲音頓了一下,又繼續壓低嗓音,輕輕地喚了起來。

“季思危……季思危……”一聲又一聲,像個被設定了程序的復讀機。

進入副本後,季思危只說過自己叫“虎牙”,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自己的真實姓名。

在這種情況下,還能知道他名字的……只能是……

第34章慫炸“如果在路上聽到有陌生的聲音喊你的名字……千萬不要答應……”

“否則,就會被髒東西纏上,不死不休……”

“季思危……季思危……”那個陌生的聲音催命似的,一聲比一聲急。

季思危心裡微微一沉,回頭望去,只見一道白的人形影子飛快地掠過人群,瞬間消失。

火把上的火焰在風中搖曳,灼光之下,一張張戴著白面具的臉轉向季思危,他們的眼睛隱沒在陰影裡,看起來陰氣森森。

在天灣廣場裡,季思危被禿頭阿伯的話點醒後,天眼已開,他能看得到那些東西的存在。

所以,那道白影絕不是錯覺。

“我聽見有人喊我的名字。”季思危看向短髮女人,壓低聲音說道。

明明戴著一模一樣的面具,短髮女人身上卻沒有一點陰森的覺。

“你沒應聲吧?”短髮女人從短靴裡出一把匕首,在手中轉了一圈,藏進寬大的袖子裡。

看見這悉的動作,季思危眼裡浮起一絲笑意。

這個動作印證了季思危的猜測——短髮女人就是阿命。

只是容貌和上一個副本不一樣了。

進到副本後,季思危有照過鏡子,現在的模樣也和上個副本不同。

現在的眼睛形狀飛揚,瞳孔是極淺的琥珀,唯有標誌的虎牙沒有變。

“沒有,你也注意一些。”季思危說著,看向靜音模式跟在身邊的小啞巴。

小啞巴不能發出聲音,白影應該對他沒有辦法。

狸南古寨地形複雜,山路凹凸不平,季思危沒有拿火把,坐著輪椅跟著夜遊隊伍一路顛簸,覺輪椅都快散架了。

沒過多久,隊伍就來到了寨子入口的大榕樹下,戴著紅獠牙面具的男人在樹前停下腳步,做了個止步的手勢。

所有人依次停下腳步。

緊接著,紅面具在當地青年的幫助下,點燃三柱高香,在榕樹前的爐鼎上,搖著手中的黃銅鈴鐺,口中唸唸有詞。

除了紅面具低聲唱唸的咒語外,周圍寂靜得只剩下風吹動樹枝的沙沙聲。

數不清的榕樹絲絛隨風擺動,陰影重重,總讓人覺得,在活人的隊伍裡,趁機混進了些其他東西。

“季思危……季思危……”就在這時,那個陌生的聲音再次響起,拖著長長的尾音,語氣既哀怨又惡毒。

“跟我走吧……季思危……跟著我離開這兒……”那聲音又道。

這一次的聲音更加清晰,聲音的主人似乎拉近了與季思危的距離。

季思危握緊刀柄,再次回頭。

身後站著幾列排得整整齊齊的,舉著火把的村民。

村民隊伍的間距很近,季思危的目光沿著一張張戴著白面具的臉巡視……

目光一頓,他倏然與一雙瞳孔極小的白眼睛對上了視線。

在數張面具裡,竟然藏著一張沒有口鼻的臉。

那張臉腫脹得像泡了十幾天的白麵饅頭,臉頰上塗著兩塊紅膏藥似的圓腮紅。

那張光禿禿的白臉安靜地轉向季思危,歪了歪腦袋,臉上緩緩地裂開一個弧形黑,向著兩耳的位置翹去。

它在笑。

挑釁的,瘋狂的笑著。

豆粒一樣的瞳孔不斷縮放,神貪婪又興奮。

“季思危……來……來陪我玩……”白影的嘴巴一張一閉,吐出像是信號不好的卡頓聲音。

它伸出細瘦的雙手,輕輕地招搖。

身體輕飄飄地離了地,向著半空飄去。

它的身體長且柔軟,在空中飄來飄去,有點像在跳海草舞。

海草海草~隨風飄搖~~“季思危……季思危……和我走吧……”它在半空中幽幽地打了個轉,雙手打開,亮出尖長的指甲,就要衝向季思危。

季思危抬眼看著它,琥珀的眼眸裡火焰躍動,面具之下,他悄無聲息地彎起角,不輕不重地敲了敲刀背。

手腕輕巧一旋,一絲紅光芒掠過刀鋒。

紅芒映入眼睛,白影瞳孔驟然一縮,在空中生生來了個“急剎車”,雙手生硬地攤開,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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