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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打量著這所房子,他語調和緩,令人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

目光掠過茶几上那束飽滿的玫瑰花時,某個思緒如一道白光從腦海中一閃而過。

空氣中的馥郁花香和記憶中的氣味重疊起來,季思危溫聲道:“我是這裡面唯一一個見過時初的人。”

“令我印象較深的是,她出現時,房間裡突然出現玫瑰花的香味。”

“玫瑰花?”阿命蹙眉:“你認為玫瑰花和任務有聯繫嗎?”季思危點頭,不自覺地捻著指尖,拼命回想時初第一次出現時的細節。

當時情況太緊急,很多事他都忽略了,昨晚的一幕幕再次浮現於腦海中,季思危一幀一幀地過濾……

“她腦袋被利器砍斷,身上都是鮮血和泥汙。”

“對了,她身上很髒……臉上和頭髮上都沾有泥土。”

“我應該知道了。”所有線索在腦中串成清晰的一線,季思危完全睜開眼睛,纖長的睫羽下,澄澈的眼睛像泛著光,他略一勾,梨渦淺現:“這棟房子裡,有沒有一個地方,有玫瑰花,又有泥土?”

“確實有!”晨宇聞言,瞬間站起身來:“五樓有一個陽臺花園,我記得那裡有一個玫瑰花壇!”第11章送命題五樓的採光比其他樓層好許多,所有的傢俱上都蓋著白布,上面佈滿灰塵,也不知哪裡發黴了,空氣裡一股子黴味。

客廳一角堆著許多褐紙皮箱,有的紙皮箱上畫著兩個牽著手的小女孩,有的畫著凌亂至極的塗鴉,有的用紅馬克筆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看起來特別瘮人。

“姐姐,為什麼偏偏是你。”

“為什麼背叛我?為什麼搶走他?”

“你不是說永遠保護我的嗎?”

“你這個騙子。”

“姐姐,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

“都去死吧。”筆跡潦草,在紙皮上留下刀刻一般的痕跡,不難想象出,書寫者當時的憤怒與狂躁。

那些字就像一條條惡毒的詛咒,看久了給人一種不安的覺,本能地想避開視線。

在紙皮箱堆旁邊,端放著一雙紅高跟鞋。

這裡像是被人刻意遺忘的一個地方,久不打掃,到處積灰,這雙高跟鞋面上卻沒有一點灰塵,紅得刺目豔麗,好像……有人經常使用擦拭一樣。

看著這雙鞋子,季思危下意識蹙眉——時初出現的時候,總伴隨著高跟鞋的聲音。

如果這就是時初穿著來敲門的那雙,就有點恐怖了。

“這些箱子你有打開看過嗎?”季思危看向晨宇。

“我都挨個檢查過了,這裡面只有一些女孩子的衣服、書本和生活用品。”傷口疼痛難忍,晨宇上沒有一點血,連說話語調都不如之前平穩。

“書本嗎……”季思危抿了抿,靠近那些紙皮箱,找到收納書本的箱子,隨便出一本,翻開扉頁。

紙上寫著“時初”兩字,字跡娟秀,與紙皮箱上的字跡迥然不同。

季思危又翻開幾本書,發現上面寫的都是時初的名字。

正打算把手上的書還回去,一張什麼東西從書中掉出,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什麼東西掉下來了?”旗袍女人眼尖,看到後馬上湊近撿了起來,看了一眼後遞給季思危:“是一張照片。”另外兩人聞言,不約而同地走到季思危身後,看向他手中的照片。

看照片裡的環境,像是在二樓的客廳裡拍的,坐在鋼琴前的男人長相英俊,一臉笑容地看著鏡頭,穿著紅裙的女生站在他旁邊,親暱地摟著他的脖子,看起來很甜

“這個女人是時初還是時一?她倆長得太像了,就算我不臉盲,也本分辨不出嘛。”旗袍女人攤了攤手。

“這個是時一,之前發現那張合照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只有時一的臉頰上有顆小痣。”阿命頓了頓:“你們覺不覺得這個男人有點眼?”

“當然眼。”季思危微微仰頭:“這哥們兒就是你們親手從三號房的暗櫃裡拖出來那位。”

“哪位?”旗袍女人一臉茫然地揚起頭,愣了一會兒後忽然想起某張慘白腐爛的臉:“嗯?!!”

“等等,我再看看。”旗袍女人奪過照片,仔細端詳了片刻後,倒一口涼氣:“還真的是他,從照片上看,他應該是時一的男朋友,那為什麼被殺了?他的屍體為什麼會被藏在三號房?”

“打斷一下……”晨宇一臉懵:“什麼屍體,我怎麼聽不懂你們在說什麼?”

“我們在找時初屍體時,在二樓三號房裡找到了一具男屍。”阿命指向照片裡的男人,簡短地解釋:“就是他的屍體。”晨宇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紙箱裡裝著的東西是時初的,在紙皮箱上寫字的人則是時一。”季思危合上書頁,放回箱中,把所有線索快速理了一遍:“姐姐死後,亡魂飄蕩在這棟房子裡……敲門的時候會說‘妹妹,把心臟還給我好不好’,而妹妹又說姐姐背叛了她,搶走了某個人。

那有沒有可能是姐姐橫刀奪愛,妹妹一怒之下,把姐姐和男朋友都殺了,分開藏屍。”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覺得渾身冰冷,汗豎立。

“你是說,時一殺了自己的親姐姐和男朋友?”旗袍女人忽然覺得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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