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盤蛇至仙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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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大小的黑巨蛇死死盯著黃峰，蛇息吐之間瀰漫著危險的氣息。若這巨蛇發動攻擊，他們父子二人絕對沒有招架的能力。

黃峰腦海飛快運轉，想要逃離，卻發現父親對這條盤旋在上的巨蛇視若無睹，本就沒有看見一般。

“老爹，快逃呀！”黃峰身體顫抖，吼道。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過如此巨獸，並且還距離自己不足兩米遠，他的心臟都快要蹦出來了。

“峰兒，你怎麼了？別嚇爹呀！”黃岩心中一顫，神志不清？難道這就是後遺症嗎？

“老爹，你沒有看到嗎？這大蛇…”黃峰突然之間發現，自己和這大蛇有著莫名的聯繫，他甚至能夠聽到大蛇的呼聲乃至心跳聲。

“什麼大蛇？”黃岩左右打量黃峰，想要看清楚到底是不是後遺症。

“夠了，小子，他看不到我的。”那大蛇再次開口說話了，巨大的身軀緩緩挪動，具有無以倫比的力。黃峰相信，若這身軀纏繞住自己，不出三秒鐘，自己立即要死。

“妖怪？”一瞬間，黃峰腦海中閃出這個念頭，雖然還心驚跳，但已經從慌亂中穩定下來。直覺告訴他，這大蛇和自己有關係。甚至自己的傷勢能夠恢復，都和這大蛇有著直接關係。

“老爹，我有點兒餓了。”黃峰咧嘴，出靦腆的笑容。

“好，爹現在就給你做好吃的。”黃岩聞言大笑一聲，情緒非常開朗。只是心中還有一點兒憂慮，“希望不要留下後遺症呀！”重傷痊癒後，往往會留下難以磨滅的後遺症，有一些會影響人的一生。

“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黃峰暗自摸索那股覺，越發確定這條大蛇和自己是相關聯的。

“倒黴，竟然只是一個凡夫俗子，骨雖然有點迥異常人，但也沒有太大的區別，簡直是垃圾。本大仙要恢復過來，這得需要多長的時間？可惡…”這條大蛇自言自語，而後看向黃峰，道:“小子，給本大仙聽好了。本大仙就是名動九天，威名遠播的至仙器，盤蛇。上到垂死老人，下到出世嬰兒，無不對此心懷敬畏。記住了，本大仙可是堪比仙人的存在呀。”

“盤蛇？仙人？”黃峰打量它盤旋著的身軀，認真點頭道:“確實是盤蛇，但沒有聽說過你的名聲。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不是你這小子認主了我，你以為本大仙願意出現在這裡呀？”盤蛇扭動它的身軀。

“你和我是什麼關係？”黃峰冷靜下來，發現這盤蛇對他並沒有惡意。說話自然放鬆了幾分。

“這小子觀察能力和承受能力倒是不錯，這麼快就接受我的存在了。”盤蛇暗想，算是不幸中的大幸。接著道:“主僕關係。不過，本大仙是主人，你是僕人。從今天開始，本大仙要你往左，你不可以往右，明白了嗎？”

“主僕？你主，我僕？”黃峰心中一驚，旋即冷笑，“盤蛇，雖然我不知道你所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但你真的當我是笨蛋嗎？我心中這股覺告訴我，我對你有著完全控的權利，可以玩於股掌之間，難道作為僕人的我，也有如此權利？”

“混蛋，果然被發現了。真是不，竟然要被一個凡夫俗子吆喝。”盤蛇心中閃過無奈，被認主後，主人超然的權利是它無法改變的。

“的確，你我的關係是，你主，我僕。但是在你的實力未達到我所要求的程度時，我絕對不會承認你就是我的主人。”

“果然我才是主人。”黃峰鬆了一口氣，莫名其妙成為別人的僕人，這可不是他的意願。再者這盤蛇所說的承認不承認，這有區別的嗎？承認只是一種心理作用而已，而實際就是，黃峰是盤蛇的主人，要它盤著，它就不能臥著。

“好好說說，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莫名其妙認主了未知的玩意，還是瞭解清楚比較好。

盤蛇瞥了他一眼道，“我本是盤蛇仙尊隨身攜帶的最強至仙器，因盤蛇仙尊意外隕落，成為無主之物。被你撿到後認主，就是這麼一回事。”

“那我這傷勢是怎麼回事？”黃峰疑惑。

“你小子真可以折騰，剛認主就給本大仙一個費力活，幸虧本大仙當初還留下一點‘重生仙’，這才救了你的命。”盤蛇得意洋洋道，在心中多加了一句，“也是救了我的命呀。”盤蛇至仙器強大，這毋庸置疑。可再強大的仙器，一旦上一任主人隕落，就必定會成為殘缺的仙器。即使是至仙器也不例外。殘破的仙器在沒有經過修復的情況下認主，若主人再一次死亡，那麼仙器的器靈就會徹底湮滅。

“重生仙是什麼？”黃峰突然站起來，動問道。

“是一種可以白骨生死人的好東西，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一定可以救得活。”盤蛇懶洋洋道。

“那快點給我一些，我有急用。”黃峰急促道，欣喜若狂，像是落水的人抓到了一救命的稻草。

“你想用這重生仙去救剛才那老傢伙吧？非常抱歉的告訴你，為了救你，所有的重生仙都被消耗一空了。”盤蛇道。

“什麼？”這一消息形同晴天霹靂，剛升起來的希望，一下子被掐滅了。黃峰眼瞳閃爍，“雖然我不懂什麼是至仙器，但你說過你是堪比仙人的存在，一定有辦法救一位凡夫俗子的，是吧？”父親身中奇毒，身體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承受痛苦煎熬。這毒正在腐蝕身體的每一處，每想到這裡，黃峰內心憤恨無奈。即使知道罪魁禍首是誰，也無法奈何。而今，自己有如此機緣，卻依然不能夠為父親解除痛苦，討回公道嗎？

“若是在以前，本大仙最少有一百萬種方法可以將你父親救活。可現在，我雖然本體是至仙器，但很可惜已經殘缺，當年大量儲存的神丹妙藥失一空，只剩下這重生仙。”盤蛇搖頭，遙想當年，和盤蛇仙尊叱吒風雲的子，仙魔兩道莫不敬畏，它就一陣慨。

看著眼前這弱不風的小傢伙，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夠再次重逢那樣的風光了。

黃峰一股坐在地上，雙瞳沒有焦距，死死咬住嘴，拳頭攥緊。

“你也不用太灰心，只要你按照本大仙所說的方法努力修煉，別說是救助你的父親，就算是憑空逆轉時空復活一個人，都沒有任何問題。仙人手段，就是能人所不能。”盤蛇轉動它那蛇身，話語鏗鏘有力，穿金裂石。

“逆轉時空，憑空復活，仙人手段？”黃峰眼神猛然有了焦距，迸出駭人的光。這幾句話給他以醍醐灌頂般，腦袋立即開竅。

他雖然還只是世俗中人，但也聽說過不少仙人的事蹟。點石成金，凌空虛度，六月飛霜，口吐風雨雷電等等，這些都是仙人才能夠做到的手段。那麼，如盤蛇所說，復活一人，也不是沒有可能。

“父親，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治癒你的奇毒。”黃峰眼瞳狠厲，猛然站了起來，鬥志凌雲。他很明白坐在一旁沮喪，對現實沒有任何幫助。